“喂，别在这睡了。”

睡梦中，似乎有人在推自己的肩膀，录音棚里的沙发皮质很硬，睡得浑身酸痛，习惯性的把脸往里缩，人人都爱看美人睡相，可是没有人想看一个丑陋的男人睡醒时的丑恶姿态的，急忙从怀里掏出口罩，遮住容颜，用那个每天用着自己声音在台上活蹦乱跳的小鲜肉的话来说，这是保护别人，也是保护自己。

“你要吃东西吗？”很平凡的一张脸，却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是尊并未卖出去的石像。

“不了，不了，我回去了。”

“来来来，吃点吧。”女孩的声音也很冷，可是丝毫不嫌弃的拉着他，他本以为拉下口罩来，会让她后退，不过她只是呆滞了一下，仍然锲而不舍的邀请他共进早餐，两个没什么朋友的人，就这么把两根油条，四个包子，一杯豆浆，分食得干干净净。

面前的女孩可比她漂亮多了，不过踢人腿的力道也大多了，沈长歌走路的时候，都有些一瘸一拐的，有些尴尬，不过自我心理安慰道，漂亮女孩子都是被宠坏的孩子。

冷艳女子似乎在走了一阵之后，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来，伸出了一只白得能见到血管的手，看着沈长歌，自我介绍道“你好，沈长歌！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经纪人，纪软羽。”软羽，软语，女孩的声音似乎不会有什么因情绪波动而变化的时候，清清冷冷。

“你好，我叫沈长歌。”沈长歌也伸出手与她握了一下，幸好女孩没有做出当面擦手的事来让沈长歌尴尬，他也知道刚刚自己有多失礼。

女孩本不是多言的性子，不过一直在交代注意事项，沈长歌倒觉得有趣，因为她讲话时就和机器人似乎没什么两样，可是一下电梯，沈长歌就见到了一张极为令人生厌的脸。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歌星沈长歌先生吗？”窦颖抱着一叠资料，高跟鞋的声响似乎能从大厅传到顶楼，黑丝上包裹的火腿，比那天杀的年猪还要粗壮。

“有事吗？没事别挡路。”沈长歌有些诧异的看着率先出声的纪软羽，又比对了一下两人身形，自觉的上前了一步，他怕窦颖把自己第一任经纪人就这么活活压死。

“你两怎么走到一起的啊？这世界还真是。”窦颖想了一会措辞，才缓缓说出来“奇妙。”丑陋的胖脸再配上那阴阳怪气的声音，给人的视觉和听觉冲击真不是一般的大，沈长歌看着她，就和看下水道里满身污秽的老鼠一模一样。

可是老鼠似乎是见到了心仪的食物，张开满是细菌的口便扑来“一个性冷淡，老处女，面瘫和一个小白脸，凤凰男，专门请枪手写歌的废物还真是绝配呢。”

沈长歌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怨气，可是她龇牙咧嘴骂人的样子，实在是和恶鬼似乎没什么两样，所以沈长歌很认真的对她说道“你的狐臭，口臭和体臭熏到我了，所以请你别挡门，谢谢。”

接着一拳直击面门，手上还似乎沾上了些油腻的面粉，极为嫌恶的对纪软羽问道“有纸吗？”

身后的猪猡蒙着一直淌血的鼻子，哭天喊地，沈长歌理都懒得理会跟着也是极为淡定的纪软羽拐进了一间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