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成凰和赫连嘉佑一路游山玩水，享受了美好的二人时光，慢慢游玩着往知州回去，而在他们离开皇城没几天，皇城内外都慌了。

“什么？！怎么会有如此谣言？”早朝的时候，赫连文成坐在龙椅上气的把奏章撕成了两半，吓得大臣们都唯唯诺诺，不敢再开口。

“皇上息怒……”张开济双手作揖，走上前，“皇上，此事来的蹊跷，虽然此前多有谣言，可是却只是对已故二皇子的死因揣测，而此次却是针对皇上而来，这谣言暗藏玄机，看来是有人蓄意而为。”

“张爱卿说的没错，是朕一时激动，此事细细想来确实是有人故意为之，”赫连文成接过身边太监递来的新的奏章，随后看向殿内大臣，扫视一圈以后说道，“此事就交给文宇去查吧！”

“是！”赫连文宇上前抱手，随后看了一眼赫连文成，“臣定会为皇兄查明背后作乱之人。”

“好！退朝！”

“退朝~！”早朝在太监拖着长音的不男不女的声音里结束，赫连文成急急忙忙赶回自己寝宫。

前朝刚散朝，不少大臣走出金华殿就开始三五成团讨论起来。

“老师！”赫连永安在大家都没来得及走远的时候，大声叫住张开济，“老师对歌谣这事怎么看？”

“是啊，张相，这事可不像是空穴来风。”旁边有大臣也停下了脚步。

“你看这歌谣，前面倒是像小孩随意传唱的儿话，可这后面，假龙笑真龙亡，死而复生在庙堂，这话理解起来有些耐人寻味了。仿佛是在暗示什么？”大臣们也及时提出了疑问，早朝的时候大家心里都是有疑问的，这歌谣的话外之音大家都听出来了，只是张相刻意的抑制大家的言论，加上皇上的匆忙结束早朝的行为，谁都清楚这是故意在逃避某些话题了。

“难道是说高高在上的皇帝是假的，真的死了，又死而复生了？”永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咳咳！五皇子说话小心。”张开济被赫连永安的话给吓一跳，其实都听出歌谣的意思了，只是大家都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永安这么一说，大家都唏嘘，不过也都没有刻意当回事，这个赫连永安从小就是先皇放任不管的孩子，小时候被送到二皇子身边当个小随从似得，后来因为老和二皇子不和，先皇就把他接回来，可不幸的是他那不得宠却一生攀附皇后的母妃又随先皇后去了，皇上就更没怎么管过他了。后来张丞相因为长期出入后宫，倒是和这孩子结下缘分，他就时常跑去张相家里混吃混喝，时间久了，先皇就让张相做了他的老师。可他却喜欢花天酒地的生活，即使跟着张相也没学好多少，行为乖张做事没个规矩，先皇可能也觉得对他有所亏欠又没了母亲教养，对他的行为也是放之任之了。既然先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臣们自然也是装作不知道了，所以对赫连永安这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的行为也就见怪不怪了。

“我说错了么，难不成那赫连嘉佑还能从土里爬出来啊？”

“永安！”张开济急的赶紧喝住他，这孩子顽劣惯了，这么多大臣在，听到这些话还不知道心里怎么想，他心里很清楚赫连嘉佑怎么死的，这个话题当时也是含糊和强行镇压下去的，如果再让此事掀起波澜，那皇城又要动荡好一阵子了，而且墨子夫那边现在突然没了动静又没了消息，如果赫连嘉佑死而复生这种话传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虽然赫连嘉佑死了，可有人若想因此滋事，那又会引起躁动了。

“五皇子年纪尚小，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几位大臣赶紧打着哈哈，假装没有听到此事。

“各位同僚，此事定是有人故意作乱，相信皇上定会查清此事，大家就此散了吧。”

“张相说的在理，臣先告辞了。”

“告辞。”

“张相走好，臣也先回了。”

“五皇子近日是去听到什么话了？”待大臣们都散去，张开济这才转头问永安。

“老师，我昨日在赌坊赌钱，我先赢了不少，本来开了一个全场最大的点，那把必须是我赢的，结果我听到有人在说二皇子死而复生，吓我一跳，骰子都给我吓掉了！害得我全输了！”赫连永安可怜巴巴地看着张开济。

“永安是如何听说的？具体是怎么个说法？”张开济拍拍永安的肩膀安抚着。

“他们说二皇子还没死，迟早要回来，说大哥皇位还是什么来历不明的，我当时输了好多钱，心里不好受，就没听的更明白。”

“永安，一会儿你跟我回相府，我给你支些银票，你再去那个赌坊好好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是怎么说的，输了钱不要紧，下次又赢回来就是，这次输了多少，我都给你补上。”张开济摸摸永安的头，这个五皇子平日里不学无术，倒也是个好事，原本文贵妃的意思是要把稍微年纪大些的皇子都除掉的，但是这赫连永安从小也命苦，在大臣和百姓眼里都是个臭名昭著的名声，对皇位倒是丝毫不影响，加之如果太多皇子突然消失，那他们肯定是镇压不下去的，所以就留下了他。如今想来，留下也没什么影响，顶多时不时给他欠些赌债，爱去青楼花花钱，倒是替他博得了这个替先皇看护幼子的忠义名声。

“好好，这次我一定去把我之前输的全给赢回来。”永安开心地拉着张开济的手，“老师，我们快回去吧。”

“永安，你是皇子，注意举止，唉……你慢点，别忘了我说的话！”

……

“怎么会有如此谣传？！”后宫寿安殿内，文太后勃然大怒，气的把手里的玉杯摔了个粉粹。

“太后息怒！”殿前齐齐跪倒了一片。

“秦嬷嬷。”

“奴婢在。”

“你带着本宫的令牌即刻出宫，去看看到底是何处传来此等流言，带几个侍卫太监一起，凡是有散播谣言者，统统给本宫抓进来详细询问，不交待的格杀勿论！”文太后狠狠地拍着桌子，她心里清楚，造谣的人一定是知道什么的，真龙假龙，死而复生，这话就是冲着他的文成来的，当年的事他应该是做的天衣无缝的，知情人她都杀光了，连先皇都瞒住了，她就不信还有漏网之鱼。

“奴婢遵命！”叫秦嬷嬷的人拿着太后令牌带着人出了宫，这前脚刚走，赫连文成就来了。

“皇上驾到~”

“儿臣给母后请安！”

“我儿免礼。”

“母后这是被谁给气的这样了？”赫连文成走到文太后跟前，赶紧把旁边丫鬟端着的茶水递了过来，“母后快喝点这参茶顺顺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皇上孝顺，母后这是生气皇上就是太过于仁慈，让那些宵小之辈造谣生事！”

“看来，母后也听说这歌谣的事情了？”赫连文成看着太后，“儿臣已经派四弟去查此事了。”

“查？不仅仅是要查，还要杀！”

“母后……”

“此事是有人刻意在试探你，针对你，皇上若是再这么仁慈，这些谣言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离谱！”

“那依照母后的意思是？”

“皇上颁布一条圣旨，凡是听信谣言，传播谣言之人统统以谋逆罪施以酷刑！”太后恶狠狠地说的同时，攥紧了手心。

“母后千万别动气，母后说得对，此事想要平息，必须重刑处罚，儿臣这就回去拟旨，来人，好生照顾太后，命御膳房给太后准备些降火的饮食，再让太医来给母后瞧瞧，母后动了肝火伤身，让他们好好调理！”赫连文成吩咐完毕，随后又对着文太后行礼，“儿臣告退！”

“去吧，皇上不必担忧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