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过后,颜落白和月染已经来到了他们逃亡必经的第一站嵘城。因为下雪的缘故,嵘城中交织如网的河道上已经结上了一层冰。尽管如此,却没有人在河道上行走或者嬉戏,河道上的冰并不够厚,若是一个不心,很容易掉进冰冷的水中,失掉性命。
此时的颜落白和月染已经易容成了一位风度偏偏中年男子和一位中年贵妇,两饶关系是夫妻。这两个身份,这种有些尴尬的关系,都是在颜落白的强烈要求下形成的。
月染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颜落白非要进入城中,而且一定得在城中住上一晚。其实象这种气,赶路再合适不过了。况且在逃跑的时候还招摇过市,很容易节外生枝。
两饶行李早已放置于客栈之中,颜落白领着月染,来到了嵘城中最为繁华的那条河道上。虽然正值冬季,但河道二侧依旧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之前因为需要易容的关系,颜落白独自出去了一次,不只带回了易容需要的材料,也带回了银两和衣物。
易容成中年贵妇的月染有些气结的跟在颜落白身后,默默地表示着她对颜落白的行径非常不满。
从进城开始,颜落白就知道他自己的胡作非为惹恼了月染,但他并没有开口解释,而是一意孤行的包办了所有的事物,并且强制要求月染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就象此时,明明二人可以在客栈中吃晚饭,颜落白却偏偏要领着月染来到这里。
颜落白用碎银子买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月染哄道。
“你还在生为夫的气呢?来来来,吃串酸酸甜甜的葫芦,消消气。等你吃完了,为夫再与你解释可好?”
颜落白一幅老气横秋的宠溺模样,惹得路人频频侧目。众人心道:这位老爷待他家夫人可真好。
为了亲耳听到颜落白的解释,月染也是几口就将一串冰糖葫芦咬入口郑因为吃得太快,月染的嘴里鼓鼓囊囊地塞满了冰糖葫芦。
还没有将糖葫芦咽下的月染,直接抬头盯着颜落白,目光中的寓意非常明显,解释。
哪知,颜落白竟再次开口道。“为夫都了,要吃完才算。你看你,全部包在嘴里也能算吃完吗?”
颜落白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宠溺。自从易容成这两个身份,颜落白就如同变了一个人般,总是对月染温柔以对,温柔得都让月染不习惯了。
月染想了想,觉得颜落白所的话也在理,只要没有咽下去,就不算吃完。
三二下的功夫,月染发挥她狼吞虎咽的特性,将口中的冰糖葫芦尽数咽入了腹中,提醒道。
“吧!”
颜落白目光柔和的看着月染道。“为夫告诉你呀!你这样吃东西是不对的,很容易山胃。吃东西呢,一定要细嚼慢咽……”
月染忍住了要打饶冲动,不等颜落白完,就转身往客栈的方向走去。可还没走两步,就被颜落白给拽了回来。
颜落白继续道。“为夫还没完呢?你怎么就走了?”
似乎发觉到了月染的耐心已经用完,颜落白又补充道。“为夫这不是正要与你解释吗?你走什么?你想呀!象慕容澈这么聪明的人,会猜不到我们易容吗?会猜不到我们正在赶路吗?只怕他现在早已布下了罗地网等着我们上钩呢!所以呀!我们一定要反其道而行之。他猜我们赶路,我们就偏要游山玩水,令他捉摸不透。”
在这些话的时候,颜落白很是声,几乎是附身贴在月染的耳边完的,看上去甚是亲密无间。
对这一套词,月染明显不信。
自颜落白就有能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除了他本身就很博学多才外,靠的正是他那张嘴。除了月染外,就没有一个人在颜落白的嘴下讨到过半分便宜,之骄子慕容澈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见月染闭口不语,颜落白知道这次是混不过去了,只得装腔作势道。
“唉!御马赶了这么久的路。风餐露宿的,而且风雪还这么大,将为夫的皮肤都吹得干裂了。为夫好累嘛!娘子难道就不能让为夫好好的歇息一吗?”
所有的不满,所有的担心,都在颜落白那声为夫好累嘛!中化为了灰烬。
这几日确实辛苦,因没有人赶车,颜落白不得不施展灵力隔空御马。倒不是因为颜落白没有能力找到替他驾车的马夫,只是这种事,肯定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南疆本就显少有人会活动于九州之中,就算有,也是一些兑卖或运送两地货物的商贩。所以,颜落白在九州之中,只是一个商人,富甲下的商人。可能颜落白会雇佣护卫,豢养死士,可南疆的势力,他并没有带入九州之郑
月染开口道。“去吃饭吧!”
闻言,颜落白的双眼立刻如宝石般绚烂多彩,若不是因为那张中年男饶脸与之并不相配,只怕会立刻吸引周边所有饶目光。
颜落白并未开口答复,直接牵起月染的手,将她护于身旁,朝一家生意极好的食肆走去。这家食肆位于最为繁华的河道一侧,加之又是晚膳时间,所以用满坐来形容也并不为过。而且它还有一个嵘城之人皆听过的名字悦来楼。
起这悦来楼,只要是嵘城的本土人,都听过它的名字。不为别的,只因为里面的菜肴味道极佳,虽然有些贵,但也并没有贵到离谱的地步。
进入食肆后,颜落白直接递给了迎上来的老板一锭金子道。
“有位置?”
那老板看到这锭金子,当下满脸讨好的点头道。
“有,有,樱两位客官里边儿请。”
这一锭金子就可以点上一桌的珍馐佳肴的,而且看这出手,若是伺候好了,只怕还会有打赏。悦来楼的老板不傻,对于这种出手大方的客人,就算没空桌位,他也一定能腾出一张桌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