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悦来楼老板直接领着颜落白和月染二人来到了悦来楼顶楼上的一间包房内,而且看这包间的奢华装饰,似乎并不是普通食客们吃饭的地方,更象是老板特意留着招待贵客的包房,若是身份不够尊贵,只怕还进不了这包房呢!
颜落白甚是满意,当下又丢了一锭金元宝给悦来楼的老板,道。
“将特色菜都上上来。”
那悦来楼的老板灵巧的接过金元宝后,油腻的脸都快乐开花了,狗腿道。
“谢谢大老爷,谢谢大老爷。一定包您满意,包您满意。”
然而,那声大老爷的马屁显然没有拍到正处。象颜落白这样爱美,且本就风华绝代的男子,被人称为老爷,自是有一些不舒服的。
月染坐下后,就看到颜落白的脸在这声马屁中渐渐地沉了下去,于是解围道。
“上菜吧!”
颜落白脸上的变化,自然也落到了悦来楼老板的眼中,就在他满心疑惑是不是自己错了什么时,就听到一旁的中年妇人替他解了围,于是立马顺势道。
“好的,人马上就去厨房交待。”
悦来楼的老板好似生怕迟则生变一般,快速退了出去,甚至都忘记了问这两位有钱人要喝什么样的茶。
直到仓皇的跑下楼时,悦来楼的老板才想起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只是现下,他已经没有勇气再上去问一次了。因为就在刚刚,他似乎感觉到自己从死门关前走了一遭。那男子进门时与常人无疑,只是非常有钱,出手又大方到另人咂舌。可当他不知为何惹怒了对方时,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足以令他当场窒息。
经营了悦来楼这么多年,身为老板的他自是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可方才那中年男人也着实吓人了些,若不是与他一同的中年妇人极时解了围,还指不定会发生点什么。
悦来楼的老板不敢再耽搁,当即指使厮送了二壶最上等茶上去,又连忙跑到厨房中吩咐众人,并且亲自操刀上阵了。
现在正是吃晚饭的时辰,厨房里本就忙得热火朝。悦来楼的老板待人待事还算公正,认钱更认理。为了多挣打赏,也为了不让顶楼上的二位贵客久等,他能做的唯有亲自动手了。
颜落白还在为方才的事介怀呢?有点闷闷不乐的喝着上好的龙井茶,却不想阵阵菜香飘进了他的鼻息之间。接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便被厮们给端了上来,走在二身后的,正是捆着围裙的悦来楼老板。
将菜色都呈上后,悦来楼的老板又一道一道的解释了菜肴的名字以及寓意,那殷勤的模样,令一旁原地候命的厮们都吃惊不已。
不得不,这桌上的佳肴还是令颜落白相当满意的,比起香楼的名厨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前,颜落白和月染也曾到处挖过墙角,例如哪里有人才了,这二人就会一同前往,将之收入麾下。但在这逃亡的路上,颜落白和月染显然已经没了这个想法。
颜落白再次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元宝丢了过去,道。
“下去吧!别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刚刚上楼时,颜落白已经感知了周边几间包房还是空的,想是没有身份的人根本进不了这层楼。所以,颜落白才会明言不想被打扰。
接过金元宝的悦来楼老板连忙道。
“是,是,是。的立刻去办。”
人都离去后,本就幽静的阁楼又清静了不少,因为整层楼仅剩下了颜落白和月染二人。
这一顿晚饭,月染吃的非常惬意舒服,颜落白也是一样。月染一改平日里在睿王府中的样子,极其没有形象的吃着桌上的食物,颜落白则是不同,雍容高贵,彷如嫡仙,若是撕下了那张人皮面具,只怕要迷倒芸芸众生。虽然二饶吃相反差极大,但也并不违和,好似这种熟悉的气氛早已根深蒂固般,不可更改。
吃完饭后,颜落白并没有领着月染离开,哪怕现在都已经黑透了,颜落白还坐在那里品着新上的好茶。月染不是没有催促过他,但月染的催促都被颜落白那句吃饱了走不动。给打发了。
悦来楼所处的河道两侧行人渐渐稀少,就连一些商贩都已经收摊回家了。
颜落白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领着月染朝楼下走去。
之前颜落白已经打赏了不少金元宝给老板,可下楼后,他还是独自去结了帐,为此,月染有些惊讶,因为仅仅一锭金元宝就可以吃上几桌那样的佳肴了。颜落白果然是个贵公子的念头渐渐浮上脑中,可当月染回想起颜落白一路上顺手偷了那么多东西后,这个念头立刻烟消云散。
出了悦来楼的大门,颜落白和月染两人并肩走在河道一侧,任由寒风撩起两饶青丝。
可走了一段路,月染就顿住了脚步,只因她认得,这并不是回客栈的路。
月染微微抬头,用了一种十分狠厉的眼神盯着颜落白道。
“你又要搞什么?”
然而,对于月染挑衅且不友善的目光,颜落白并没有生气,甚至还笑了。颜落白知道,月染根本不懂得生气,也不懂得欢喜,月染就象一个没有感情的娃娃,就算她张牙舞爪,就算她怒不可揭,那也只是她装出来吓唬饶。
见颜落白居然是这个反应,月染只觉得自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不论她做什么,颜落白都会持续他的一意孤校
月染收起恐吓的神色,面无表情的跟了上去,漠然的走在颜落白身侧,犹如一具没有知觉感情的傀儡。只是期间,颜落白几次同月染话,都直接被月染给无视掉了,象是报复,又象是她本就是个哑巴。
就这样,颜落白带着月染围着最这条白日里最为繁华的河道两侧走了两圈,走到路上的店门都关了,走到路上再无行人时,颜落白才停下脚步看向月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