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解下自己的斗篷,露出了那身匀称的合欢花长袍,“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穿的就是这身衣裳,梳的也是这个发髻。古人一直都有个词……有始有终。我们的开始已经过去了,就不要让我们的结尾再过于仓促了。郑郎,我心悦了你十年,在我知道你对我动心的时刻,比我对你动心的时刻还早的时候,我恨不得那个时候就让父亲为我们两个指婚,或许……就不会有今日这般田地了。”
佑意望着窗外,苦涩地笑了笑,一张脸惨白至极,“世界上没有后悔这两个字,要是后悔,更后悔的应该是我才对。我在这佛寺里为你守了四年,一千多个日夜,十几个春秋,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你。释迦摩尼,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可又有谁知道,我遁入空门,都是为了替你祈福,为你诵经。我希望你在宫中过的好,看到你好,我便开心。”
“如意,我不后悔我的选择,我只后悔我的祈福不够虔诚,还是让你不得善终。”佑意突然看向德妃,德妃霎时蹲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
陆幼宜在外面百无聊赖地站着。日头越发大了,影子也渐渐在地上拉出一个弧度。
陆幼彝头看着自己的鞋子,突然发现一个影子渐渐靠近了自己。她心里一慌,往身后回过头去,赫然间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口鼻。陆幼宜害怕是迷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又在慌乱之中想起曾经学过的防身术,便伸出两只手指头朝着那饶眼睛插了下去。
那人吃痛,立刻放开了陆幼宜,陆幼宜趁机把口鼻擦干净,才看清来人。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遮着帕子,戴着帽子,看不清样貌。
“来者何人?”陆幼宜大概已经猜到这人是贺兰羡南派来的了。
那人揉了揉眼睛,轻笑道,“要你命的人!”那人完,接着从胸口拔炼出来,朝着陆幼宜飞刺了过去。陆幼宜见状往下一蹲,躲过了一劫。
那人又换了手朝着陆幼宜抓过来,陆幼宜抬脚一个后旋踢踢在了他胸口,把他踢在霖上。陆幼宜学的武术比较混杂,柔道,跆拳道,摔跤,太极她都糅合了一下,以至于很多人跟她打架,都摸不清她的套路。
本来陆幼宜还以为这个古代的身板会不适合打架,没想到轻飘飘的还挺好用的。
那人捂着胸口重新站起身,咳嗽了两声后,用一双鹰眼狠狠盯着陆幼宜,“你会武功?”
陆幼宜挑了挑眉,大言不惭道:“学过一点儿,不过对付你,足够了。”
“你这话简直就是在找死!还敢跟我比?拿命来吧!”那人又使了几招,每一刀都差点擦过陆幼宜用脖子,刀刀都是致命伤。陆幼宜虽然也会几招,但是怎么也是个女子,体力很快就不够用了。
那人看出她已经疲乏了,便进攻地更厉害,甚至有一刀已经擦到了她的脖子上,出血了。
陆幼宜想到这人要治她于死地,今日要么是她走出去,要么就是这人走出去。为了一条命,她得狠。虽然她一直生活在现代,杀人犯法,但也不至于是现在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局面。如此一想,陆幼宜也不再心软,抽下脑袋上的翡翠簪子,一头秀发落了下来。
“既然是你不仁,就莫怪我不义了。”陆幼宜朝着那人跑了过去。
“有意思。”那人许是没想到陆幼宜有多厉害,就把匕首横过来,朝着她的脖子砍了过去。
陆幼宜见状,立刻弯下了身,在他的胳膊略过她的脸的时候,她往前一跑,手中的簪子瞬间插在了那饶脖子里。
鲜血簌簌喷了一地,陆幼宜站在原地看着满手的血和那个掉在地上的翡翠簪子,陆幼宜突然抖了起来。
她颤颤巍巍地回过头去,只见那个人捂着脖子,鲜血直流,喷了几米远。陆幼宜是个医生,她知道哪里是大动脉,所以她动手的时候,故意挑好了位置。
“你!”那人猛地吐了口血,就睁大眼睛死了,陆幼宜深呼吸着往后退了两步,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她回过头去,又是四个黑衣人。
那四个黑衣人见陆幼宜杀死了他们的兄弟,一时间都气得火急火燎,掏出袖中的匕首就朝着陆幼宜冲了过去。陆幼宜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一道白影从而降。
贺兰崇墨伸手揽住陆幼夷肩膀,将她带至空中,接着把她的按在自己怀里,轻轻道:“别看。”
陆幼宜紧紧抓着贺兰崇墨宽大的袖子不敢松手,只听耳边嗖的一声,陆幼宜扭过头去,刚刚那四个人都已经倒在地上了,死相惨烈。
贺兰崇墨重新把陆幼夷头扭回来,看着她的花脸道:“不是了,不要看了吗?太血腥了。”
贺兰崇墨揽着陆幼宜飞下去,伸出手轻轻擦了擦陆幼夷脸蛋儿,柔声道:“还害怕吗?”
陆幼宜还沉浸在刚刚杀饶瞬间,她颤抖着双手木讷地看着贺兰崇墨,“贺兰崇墨,我杀人了是吗?”
贺兰崇墨从怀里掏出一块白手帕,拿过她葱白的手就开始仔仔细细地擦,一边擦还一边笑,“你这个丫头,明明就会武功,第一次见面还骗我。”贺兰崇墨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帮陆幼宜擦干净,“虽然我看不出你的招式,武功看上去也很混杂,看不出什么派别,不过你能保护自己就很好了。”贺兰崇墨帮她擦干净手之后,又帮她擦脸。
“可是我杀人了,会犯法吗?”陆幼宜这才开始后怕,刚刚她想得太简单了。
“你看我杀了四个人,连眼都没眨,我怕了吗?”贺兰崇墨瞧着她苍白的脸,“别怕,我帮你处理。”
贺兰崇墨完之后,捕风跟捉影就出现了。
“属下救驾来迟!”捕风低下头咒骂了一句,“主子罚属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