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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懂了,确实很惨,我以前老是觉得我自己惨,现在看到他们这么惨,我,我真的好高兴。”南月寒一边笑一边道。

“你,你,你……”夏暖指着南月寒连说三个你,却不知道说什么,干脆一股脑转身往外跑。

“喂,”南月寒这么也没想到,夏暖说不高兴就不高兴:“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这么说,还是往外追去。

“噗,女人心海底针。”

……

众人又被逗乐了,说别人,自己呢?

南月寒嘴上是那么说,人还是快速追了出去,却早就不见了夏暖的身影。问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南月寒揉揉额头,这是专门躲起来了。

出了门,朝着一家卖兵器的店铺走去,她有种预感,以后陪着那个大小姐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大大小小刀枪剑戟看过去,南月寒眼睛盯着一柄样式古朴闪着寒光的匕首,咬牙走了。

“她明明很喜欢,为何不买?”安非羽不解。

“月寒如今处境,私藏匕首难免会被有心人说包藏祸心。”安逸道,这个哥哥真是笨。

南月寒眼神一亮,拿起一直簪子,拿在手里,就觉得锋利异常。

“哎,小姐,小心点,很容易划伤的。”管事看南月寒拿起簪子,赶紧过来。话音刚落,南月寒一手执簪,一手抬起往胳膊上一划,血瞬间流出来了。

“没事,这簪子不错。”南月寒对管事笑了笑,管事赶紧拿了帕子过来:“小姐擦擦吧。”

“谢谢。”南月寒接过帕子将胳膊上的血擦干净,用力很小,没多大伤口。

“呦,好漂亮的簪子啊,我喜欢。”一娇柔的女声传来,带着女子特有的柔媚和做作,转瞬,一身材姣好面容美丽的女子出现在南月寒视线中:“这簪子我喜欢,给我吧。”

再没有脾气的人,都不会让出去,买东西讲究个先来后到,这也太欺负人了。

“好。”南月寒轻轻应了一声,将簪子交到管事手里:“给这位小姐吧。”

“小姐。”管事吊着一颗心等着两位祖宗吵架,没想到这位主这么好说话,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小姐在看看别的。”

“好,改天吧。”南月寒笑了笑,转身就走。

“站住。”

“小姐还有何事?”南月寒转过身来。

“你把它买下来给我。”女子倨傲道,抬起尖尖的下巴看着南月寒。

“好,管事,结账。”

管事惊的下巴都快掉了,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簪子没有多少钱,也就是在大酒楼一顿饭钱,南月寒不明对方来历,又因为这是小事,所以她便采用一贯的隐忍,将包好的簪子递给面前的女子:“小姐,你的簪子。”

“替我戴在头上。”对方抱着手,挪揄的看向南月寒。

“太过分了。”花尽欢气的挥拳头。

南月寒从善如流的取出簪子,轻轻插在女子发间,轻施一礼:“告辞。”

女子这次倒是没有为难她,南月寒走到郊外,看着那一片樱花林,抬手轻轻的抚摸着一株娇艳粉嫩的樱花花瓣,又用鼻子爱怜的轻蹭:“真美。”

“是挺美的。”一只手从她鼻子前面探过来,南月寒睁开眼,那朵樱花已经被毫不留情的摘了下来,是刚才那个女子,她拈了粘手上的樱花,忽然将它扔了:“仔细看,也就那样。”

“哎呦。”她忽然靠在南月寒身上,南月寒道:“怎么了?”

“脚,脚扭了,你,你背我去那边休息。”她指着远处一座凉亭。

“好。”南月寒掏出一块帕子将被她摘下来扔在地上的樱花包起来放在怀里,俯下身:“上来吧。”

“哼。”女子显然不满意她的动作,轻哼一声爬到南月寒背上,南月寒背着她往前走,忍受她在自己背上轻蹭,加快脚步走进亭子将她放下,自己转身要走。

“喂,你,我脚扭了,你不管我了?”

“我去给你请大夫。”南月寒道。

“你给我揉揉就好了。”

“我从未学过按摩之类的,只怕会弄的你的伤更严重。”南月寒道,再则她不想去碰一个陌生人的脚。

“你就将我一个人丢在这,请大夫太远了,大夫一定不愿意来的,你给我揉揉,你揉揉我就好了。”女子可怜兮兮道。

“好吧。”南月寒坐下来:“伤的那只脚?”

一条腿架在自己腿上,南月寒无奈,脱了对方鞋子在她脚上用力捏了捏:“哪疼?”

“对对对,就是这,疼。”

南月寒不发一语的揉了好一阵,给她穿上鞋子:“你起来走走,看还疼不疼?”

“好,我试试,哎呦。”又摔在南月寒怀里,南月寒无奈扶起她。

“看来,我走不了了,你背我去那边,我想玩玩水。”女子可怜兮兮道,指着一边的湖水。

“肯定又要答应。”花尽欢在外面翻了个白眼。

果不其然南月寒道:“好。”

“我有一个要求。”

“要求,什么,什么要求?”见惯了她软弱木纳的样子,怎么忽然提要求了。

“别拿你的胸蹭我的背了。”南月寒道。

女子的脸瞬间黑了。

外面众人尴尬的尴尬,哈哈大笑的哈哈大笑。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以为我愿意啊,那我在你背上,怎么可能不碰到你。”女子一脸恼怒的辩解。

“对不起。”南月寒表示歉意,尽管她心里不这么想:“我们走吧。”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趣啊。”女子拍了拍南月寒肩膀:“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南月寒没说话,把她放到地上,自己盘腿在河岸坐着,看着周围的大好风光。湖水荡漾,春风宜人。身边的娇媚女子脱了鞋袜,把脚伸进水里,撩水花玩。

猝不及防,一个湿漉漉的东西塞进她怀里,南月寒惊了一跳,往下一看,一双完美无瑕的脚贴在她腰腹上,南月寒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眉头皱的死紧,第一反应就是往后挪动身子。

“我的脚,漂亮吗?”女子挪过来,把脚伸在南月寒面前晃,南月寒面无表情:“漂亮。”刚说完,肩膀上一重,一只脚搭在她肩膀上,就快碰到她的脸了。

“今日你陪了我一天,这就当是给你的谢礼。”女子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南月寒,南月寒伸手接过:“谢谢。”白来的钱,不要白不要。

“既然你说我的脚漂亮,那你亲亲。”女子挑逗的朝南月寒笑着,另一只脚在她腰腹上磨蹭。南月寒眼中快速划过一道暗光,她一把将女子推到地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开始解腰带,眼中光怪陆离。

“不会吧,这,这是要干嘛?”黎明忍不住在境外大呼小叫,这样的画面,难道真的要上演吗?不过为什么她心里,带着一股难言的刺激和兴奋,好像有种刺探好友秘密的兴奋。

南月寒脱下手中的外袍扬了扬,任它掉到地上,抓住女子的手禁锢在头顶,女子终于紧张了,脸瞬间红了,眼看着南月寒的脸越凑越近,她又羞涩又害怕,南月寒一手拔掉了她头上的簪子,利索的起身,把银票丢在女子身上,转身就走,任她在身后如何呼喊都不回头。

“呼。”月君长出一口气。

“你紧张什么?”南谨之挪揄的看了她一眼。

“你就不紧张?”月君骂道:“这小兔崽子。”

在南月寒看不到的地方,女子快速穿好鞋袜,拣起南月寒的腰带和外衣,远远跟上她。

南月寒气的脸色都青了,她终是整理好情绪,进了一家店买了一束花回府。

“送给你。”南月寒扬着笑脸迎上去那个满面冰霜的女人:“我追出去你就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我就想着给你买个东西哄哄你开心,你看,我找了一条街,挑了一中午,你喜欢吗?”

“我不喜欢。”夏暖扭过头不看她。

“睁眼说瞎话,明明是随手买的,竟然说挑了一中午。”唐幻嘲讽道。

“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我买给你。”南月寒笑道。

“哼,我们家这么有钱,还需要你买什么给我。”夏暖翻了个白眼。

“说的倒是,好了,是我不对,你是善良的大小姐,我就是个市井小人,你别跟我计较了,以后,你高兴我跟着高兴,你不高兴我也不高兴。”南月寒道,大不了以后高不高兴不要表现在脸上了。

“哼,你一个女人,怎么这么厚脸皮,怎么这么坏。”夏暖恶狠狠的拿过她手里的花:“给我。”

“你衣服呢?穿成这样到处晃成什么样子?”夏暖气呼呼道。

“衣服脏了,我随手扔在街上了。”南月寒道。

“你倒是大方,脏了不会拿回来洗洗吗?”那是她专门做给她的,脏了就扔了?

“以后不会了,好了,不要一直跟我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南月寒废了好大力气总算哄好了人,刚坐下端起茶杯,一丫鬟进来道:“小姐,有客到访。”

“有客去找我爹啊,找我干嘛?”她又从不见客。

“是,是来找墨沉小姐的。”

“让人进来吧。”

三大美女,准确地说是两大美女,南月寒实在没什么存在感,两人气场太强大了,火花四溅。

“我总算见到你了。”女子冲着南月寒笑。

“你是谁?”夏暖眯起眼睛看着女子。

“幸好她没有毛?要不然都炸起来了。”黎明在外面笑道。

“我叫慕菏泽,我是来给阿沉送衣服的,她今天回来的太着急了,还有腰带都忘了拿。”慕菏泽拿出衣服。

“你不是说你衣服弄脏了,丢掉了?”一双带着火气的美眸盯着南月寒。

“是弄脏了,是我不小心弄脏的,阿沉她太心急太粗鲁了,弄疼我了,我一个没注意就把杯子打翻了。”

“弄疼你,什么意思,你们做了什么?”夏暖火气都要冒道头顶了,她尖声问道,一张美丽的小脸是冲天的怒气。

“我,我们没干什么,你误会了,听我解释。”南月寒急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啊夏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阿沉她什么坏事都没干,她一个中午都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作证的,你看,她头上的簪子就是我们中午出去买的,阿沉回来的时候还顺手买了一束花,是送给你的吗?”

……

“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你不是说一中午给我挑礼物去了,原来是和她滚混去了,我就说你挑什么礼物挑一中午,随手买的,滚,都给我滚。”夏暖怒气冲冲的推南月寒和慕菏泽,慕菏泽见达到目的赶紧闪人,被骂了也不生气,临走还不忘补一句:“阿沉,阿沉,我不知道夏小姐误会了什么,你给她解释。”

“小姐,小姐你真的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来人,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拖出去。”夏暖厉声道,气的简直快炸了。

南月寒被人拉着往外走的时候已经冷静下来了:“放开,我自己走。”

“以前只有她赶人,她设计人,今天这一出,可真是太热闹了。”南弦虽然心疼,还是忍不住想笑。

南月寒叹了口气,幸好她还有一个窝,要不然被人这样赶出来恐怕要露宿街头。

“沉沉。”一四十多岁的女人站在对面朝她笑。

“你,你来干嘛?”

“我听说我女儿出息了,攀上了夏家二小姐,我来看看你。”女人笑道。

“我只是她的奴隶,算什么出息。”南月寒声音冷静,面容无波无澜。

“你当然不会是普通的奴隶,哪个奴隶会穿这么好的衣服。”

“你到底想干嘛?”南月寒忍不住心里的戾气,一见她就起火。

“我只是来看看自己的女儿,我给你写了那么多封信让你回家,你也不回来看看我。”

“看你。”南月寒声音少有的有了起伏:“你好不好笑,从小到大你养过我吗?那么多年你对我不闻不问,我以前去找你,你说你没我这个女儿,你说我是野种。你知道我刚出来那几年是怎么活过来的,我身上没有钱,我不敢去找我姐姐借,因为她帮我已经够多了,我一个人住在小小的房间里面,被子不够厚,我冷的直哆嗦,没有钱吃饭了,我有这顿没那顿,我就是这样熬过来的,你从没有看过我,前两年我不过刚刚好一点,你就整天给我写信让我回去你什么意思?”

“母亲只是想弥补你。”

“我就不该和你这种人说这些,是我疯了。”南月寒深吸一口气。

“你姐姐,你姐姐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要是真的帮你,你会过的那么难。”女人忙道。

南月寒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闭嘴,你还污蔑她。”

“我哪说错了,你姐姐那个不要脸的,她就不是真心的。”

“好了,我也不和你扯这些了,我告诉你,你在我身上捞不到油水,就在刚刚,我被夏家二小姐赶出来了。”南月寒得意的笑道。

“赶出来了,你做错什么了,你去求她呀。”女人脸色马上就变了。

南月寒咬牙切齿:“你是疯了吧,让我去求她,怎么求?跪在地上求?”

“我是为你好,你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往上爬的机会,你要珍惜啊。”

“我问你,买一个孩子要多少钱?”

“什,什么?”女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话。

“我说,你生了我,买我这条命多少钱,农村的孩子不值钱,一般顶天会给个一两银子,我那有三两银子,回头我给你,我们一刀两断。”南月寒面容冷酷。

“你要跟我一刀两断,怎么可能,你,你是我生的,你身上流的是我的血,是我给你生命,一条命怎么可能是你说买就买的。”女人道。

“你走不走,我警告你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南月寒冷冷的看着她:“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南月寒回到自己的小窝,收拾了几件衣服,肚子饿的咕咕叫:“妈的,一天都没吃饭了。”

算了不吃了,要坐车吃万一吐出来。她看天色还早,干脆回老家去看奶奶,已经差不多一年没回去了,正好现在也没工作了,回去住一段时间吧。

“老天,我不是你女儿吗?你就让我这么倒霉,打虎去掉半条命,今天被那个女人耍一通,还被赶出来,老子活了半辈子,什么时候这么屈辱过,出来了还要被我那个所谓的母亲恶心一顿,以前我觉得你是在磨炼我,可是现在,你是不是太狠了。”

回到家里,在奶奶嘘寒问暖和关切下,南月寒心里舒服多了。早上吃了早餐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睡觉,舒服的简直飘飘欲仙,奶奶的啰嗦她左耳进右耳出,有一出每一出的搭话。

“你都多大了,你大伯母给你找了那么多人相看,你见都不见一面,你到底想怎样?”

“我求你了奶奶,别说这个了,我每天累的跟狗一样,你让我静静吧。”南月寒装可怜。

“你不小了,你都二十几了,人家像你这么大都有孩子了,你……”

“你再说,再啰嗦,我就走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让我舒舒服服待几天吧。”

“你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啊。”

……

“好饿啊,到做饭时间了。”南月寒任由奶奶啰嗦,自己半途插进来这么一句。

老奶奶无奈,去做饭了,南月寒把书往脸上一盖,躺下睡觉,梦中,自己被逼着结了婚,怀了孕。

“啊。”南月寒惨叫一声,从梦中醒来。

“太恐怖了。”她气恼的将书扔到远处地上:“结婚生子,结婚生子,为什么非要结婚生子,我偏偏不要,那就是个牢笼,是陷阱,太恐怖了。”

“吓成这样。”唐幻忍不住笑了。

另外一边,夏冰早上去找南月寒,才知道她被赶出去了。

“妹妹,你为什么把她赶出去了?”夏冰道。

“她是个无耻的小人,以后不要提她了。”夏暖气呼呼道。

“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不过她不像那样的人,其中一定有误会,再说了,她救了你的命,她身上还有伤呢。”夏冰道。

“对呀,她身上还有伤。”夏暖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我当时太激动把这茬忘了。”

“那我们快去找她吧。”夏冰道。

两人带着人在大街上晃了好几圈,却全无头绪,之前夏暖将南月寒带回来,只知道个名字,其余一概都不知道,找人简直如大海捞针,问了一些店家,竟没人知道她。

“这下怎么办?怎么找?”夏暖沮丧道。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关于她干嘛的,住在哪里之类的。”夏冰道。

“没有,从未说过,她这个人一向沉默寡言,刚开始又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从不多说半句。”夏暖道。

“我看要找她,难了,妹妹你也太过分了,人家救了你还带着伤,竟然给人赶出去。”夏冰忍不住道。

南月寒那边倒是舒服,奶奶见说不动她,干脆不说了,南月寒每天就吃饭,睡觉,看书,终于身上的伤口结痂了,她嘀咕道:“希望不要留疤。”

南月寒又在院子里晒太阳睡觉,脸上盖了一本书,身上暖的飘飘欲仙,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一条胳膊粗两米长的蛇悠悠的爬了过来,看着像是没毒的样子,顺着她的躺椅腿往上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寒,寒,快醒来啊。”安非羽急的大喊大叫,南月寒却是听不到的。怪的是那条蛇爬着爬着爬到了南月寒胸口,蜷成一团,不动了。

众人:“……”

南月寒胸口被压的难受,迷迷糊糊间没管三七二十一推了一把,蛇晃晃悠悠的挂在塌边,半掉不掉的,异常渗人。

“黎明女皇,这既然是幻境,那里面的东西不会伤到月寒吧。”蓝御问道。

“这于我们而言是幻境,可对月寒而言,不是。”黎明道:“你们放心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对现实中的她没有伤害。”

众人眼睁睁看着那条蛇晃啊晃,晃啊晃,晃晃悠悠又爬上塌,卧在南月寒胸口上,南月寒这次被压醒了,睁眼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手挥开蛇,连滚带爬的跌下塌,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出老远:“奶奶,奶奶,救命啊,有蛇。”

“咋了,咋了,娃娃?”老奶奶拿着擀面杖出来。

南月寒面色惨白满脸泪水抖着手指着又要朝她爬过来的蛇,说不出一句话。

“哈哈哈哈哈哈……”黎明很没用朋友之义,笑的前仰后合:“见多了冷静镇定风度翩翩的月寒,这被吓得屁滚尿流倒是第一次见。”

“没事,你先过来,咱进屋去,它一会就走了。”老奶奶道。

“可是它一直朝我爬,你看,你看。”南月寒边退边道。

“它好像没有想伤你,蛇捕食猎物速度特别快,它爬的那么慢,不像对你有歹意。”老奶奶倒是经验多。

“你,你别过来。”南月寒边哭边道,蛇竟然很听话的停了。

“好像能听懂说话。”南月寒朝奶奶看了看,又对蛇道:“你要是能听懂我说话,你就盘起身子。”

蛇竟然盘了起来,南月寒又道:“散开。”

蛇又变成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朝南月寒走,南月寒忙道:“别过来。”它又停下了。

“奶奶,怎么办?”是不是妖怪啊?

“都说蛇是灵虫,每一家地基都有一条守护蛇,你让它走吧。”老奶奶道。

“你走吧。”南月寒道,蛇不动,南月寒苦着脸:“你想干嘛啊?”

蛇晃着脑袋丝丝两声,南月寒更害怕了:“我,我听不懂,你,你先回去吧。”

蛇又瞧了南月寒两眼,转身走了,南月寒跑到老奶奶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奶奶,我醒来它就在我胸口盘着,吓死我了,吓得我差点尿裤子。”

“出息,它又没把你咋,好了,不怕了不怕了。”老奶奶又心疼又无语的给她擦眼泪:“哭成这样,去洗洗脸,吃饭了。”

“我不吃,奶奶,你明天和我去城里吧,农村蛇虫鼠蚁太多了。”南月寒道。

“奶奶住惯了,不怕,不过奶奶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蛇听人话的,怪事。”

“奶奶,你说我是不是神仙下凡啊?”南月寒笑嘻嘻道。

“赶紧吃饭吧,那么多话,那就是凑巧了。”老奶奶拉着南月寒进屋。

南月寒在家待了十来天,又回去了。和两个一起工作的朋友开了一家饺子馆,凡事都亲力亲为,生意还算不错。每天都忙的晕头转向,但是过的很充实。

“我天。”南月寒惊呼一声赶紧将两个朋友叫过来道:“那个小妞我之前和她有些误会,她要是进来问我,就说不认识我,她脾气很大,你们小心应付,我先躲了。”

果然,南月寒刚刚钻进厨房,一红衣美女走进来,赫然就是夏暖,夏暖依旧是一幅倨傲的模样,她扬着下巴:“叫墨沉出来见我。”

果然是找她的,朋友堆着笑道:“小姐找错地方了,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叫墨沉的人。”

“再不让她出来,我拆了你们店。”

“小姐,我们这真的没有一个叫墨沉的人。”

“来人,拆。”

还好这时候不是吃饭的时候,没有客人。

“夏小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南月寒赶紧出来。

“你肯出来了。”夏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南月寒笑道:“墨沉是怕夏小姐见到墨沉生气,才躲起来的。”

“你是这里的老板?”夏暖道。

“是。”

“把你们这里所有的吃的,都拿上来。”夏暖道。

“是。”南月寒赶在其他两个朋友说话之前道,夏暖见此才高兴的笑了笑:“你俩去做,墨沉留下给我解闷。”

“是。”南月寒赶紧道:“你们去做吧,我去给夏小姐泡壶茶。”

“把那个夏字给我去掉。”夏暖冷冷道。

南月寒无奈的笑了笑:“是,小姐稍等,我去给你泡茶。”

南月寒动作很快,茶香氤氲,夏暖挑起眉间拿起杯子嗅了嗅,很香,很清新,是新茶,她喝了一口:“不好不坏。”

“当然不能和小姐家的东西比了,小姐财大气粗,在下一穷二白。”南月寒微笑。

“这茶也不错了,你们用它招待顾客。”未免太奢侈了。

“不是,是墨沉自己喝的。”

“小姐,您的饺子。”正好这时候三盘饺子上来了:“这是茴香猪肉,这是香菇青菜,这是牛肉韭黄。”

“嗯,继续做。”夏暖道。

“小姐,您就算一种尝一口您也吃不下的,真这么做以后您见到饺子就会吐的,把身体吃坏了,墨沉会很难过的。”南月寒哄道。

“你会难过,好吧,那今日就先吃这几种,我回头再来尝其他的。”夏暖瞬间就高兴了:“墨沉,你陪我一起吃。”

“好。”南月寒从善如流的坐下,两人都没吃几个,然后漱口喝茶,夏暖又拉着南月寒陪她逛街,晚上直接带她回去夏府。

“没有我的允许,你以后不许随便出去。”夏暖道。

“小姐。”南月寒不干了,但她仍是请求的语气:“小姐,墨沉是和朋友一起开了饺子馆,您不让墨沉去,真的不合适。”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怎么这么多话。”

“小姐,您总不能一直将墨沉关在夏府吧,墨沉可以陪您出去逛街啊。”

“逛街,又让你去勾搭那些小妞。”夏暖翻了个白眼,语气很冲。

“上次的事情我很冤枉,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只是不小心得罪了她,然后她就跟过来报复我了,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你赶出去了,当时你那些人扯的我伤口直流血。”南月寒道。

果然,一提到伤,夏暖担心道:“你的伤好了吗,我看看。”

“好了好了,全好了,不过你要是让我憋在府里我会憋坏的。”

“行,你要出去,可以,但你要和我一起出去。”夏暖道。

“好。”南月寒答得干脆利落。夏暖非常高兴,喜滋滋的回去睡觉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来找南月寒,用完早餐就往外面跑。

“小姐,我要回店里一趟,和我朋友交代一声,以后就陪着小姐了,不去店里。”

“好,我和你一起去。”夏暖道。

几人在厨房谈话,夏暖无聊的在外面喝茶等着,南月寒道:“我们这段现在盈利不少,之前我们说要开一家酒楼,我现在被那个大小姐绊住了,完全不能来店里出力,还望你们谅解。”

“说的那里话,这么客气。”

“那你们两个辛苦了,我这段时间就给咱找地方,去各大酒楼餐馆吃吃别人家的菜品。”

“好,至于吃饭的费用,我们给你报销一半。”

“好。”

事情谈的很顺利,南月寒出来时,夏暖眼睛瞬间就亮了,上前挽着南月寒的手撅嘴:“你总算出来了。”她长得本来就漂亮,打扮的新颖靓丽,皮肤白眼睛大,不发脾气的时候非常漂亮。

“走吧,我们去玩。”南月寒道,夏暖高兴的拉着她往外走,两人在街上玩,南月寒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而夏暖总是喜欢往热闹的地方挤。

“累了,我们去吃饭。”夏暖道。

“这附近刚好有一家很出名的酒楼,不如我们去尝尝他们家的招牌菜。”南月寒道。

“好。”难得南月寒提出点意见,夏暖自然高兴。

在南月寒的劝慰下,夏暖总算没有点一桌了,而是点了两个人的量。

黄昏,踏着夕阳回家,夏暖高兴的简直要飞起来了。

南月寒回房间没一会,房门就敲响了,打开房门,一身白衣像仙子一样的夏冰:“夏小姐,请进。”

“好久不见。”夏冰笑着进来:“昨日太晚了,我没有来找你,今日你和妹妹一大早就出去了,我只能现在来了。”

“谢谢夏小姐关心。”

“其实,妹妹把你赶出去就后悔了,妹妹一直在找你。”

“夏暖小姐像太阳一样,热情,激烈。”南月寒如此道。

“那我呢?”夏冰笑道。

“夏冰小姐像月亮,温柔,皎洁。”

“那,你更喜欢月亮,还是太阳?”夏冰问道。

“墨沉都喜欢,墨沉还喜欢星辰,大海,白云,高山。”南月寒道。

“墨沉的心真大。”夏冰没有生气,只是这样道,她又转了个弯:“那你觉得太阳好,还是月亮好。”

“夏小姐,很喜欢和妹妹比较吗?”

“墨沉觉得呢?”

“墨沉觉得,人生在世,不该为难自己,夏小姐美貌聪慧,家世又这么好,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夏小姐应该好好享受自己的人生啊,而非困于一偶,整天做无谓的比较。”南月寒又道:“再说要比的话,夏暖小姐还真比不上夏冰小姐,夏冰小姐很容易获得人的好感,而夏暖小姐给人的第一印象会是讨厌。”

“你是在说我妹妹坏话。”夏冰笑道。

“这话夏冰小姐可千万不能告诉夏暖小姐,要不然,墨沉又要倒霉了。”墨沉笑道。

“我已经听到了。”门外进来一女子,一身红衣,满面怒火的看着南月寒:“原来,我这么让你讨厌。”

“不,不是这样的。”南月寒暗呼倒霉,怎么又要闹。

“你滚,你给我滚,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夏暖大声尖叫道,脸色铁青,已经气糊涂了,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在南月寒心总是那么不堪。

南月寒没有说话,转身就往外走,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赶出去,她也真是够了,又不是她想要待在她身边的,喜怒无常,要不是因为她没有能力,她才不会整日看她的脸色。

“妹妹你干什么,你误会了。”夏冰也没想道会闹道这种地步,赶紧上前。被夏暖一把推开:“你别在这里装好人,我最讨厌你这幅假惺惺的样子了。”

南月寒走的飞快,她连夜回了自己的住处。夏冰想去阻拦,可被夏暖纠缠着,也无法。

“你够了,一而再再而三把人赶走,我说了她没有说你坏话。”夏冰道;“再说了,她说的都是实话,你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很讨厌。”

“我讨厌,我最起码真实,不像你,整天披着一幅清纯的皮到处勾引人的狐狸精,你大晚上到她房里干什么。”夏暖骂道。

“不可理喻,无理取闹,出口伤人,怪不得所有人都不喜欢你。”夏冰不欲与她多说,推开她就往外走。

南月寒第二日依旧去各大酒楼吃饭,夏暖翻来覆去一夜没有睡着。又生气又着急:“来人,去门口看看墨沉回来没有。”

“小姐,墨沉小姐应该不会回来了。”小丫鬟为难道:“您那么赶她走,她是不会回来的。”

“小姐,不如我们去寻她吧。”小丫鬟道。

“走,找人去。”夏暖终究还是忍不住,带着几个丫鬟侍卫去南月寒的饺子馆了,得到的结果却是南月寒不来了,问他们南月寒的住处,也无人知道。

“小姐,您这是何苦呢,上次把人赶走,找遍了整个城好不容易找回来,您怎么又?”

“她说我坏话,她就是个坏人。”夏暖异常生气,一想起南月寒说自己不好,她整个心都揪的疼。

“墨沉小姐不像是喜欢背后说人坏话的人,一定是小姐误会了。”小丫鬟道。

“那这下怎么办,去哪找她啊?”

“还是要问她的那两个朋友,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墨沉小姐去做什么了。”

经过一番逼问,总算知道墨沉原来去各大酒楼取经吃人家的招牌菜去了,夏暖一家酒楼一家酒楼找,可惜一个月过去了,没有结果。

南月寒等三人却盘了一间大酒楼,有两层,一楼是大堂,二楼是包厢,请了一些厨子和跑堂,生意就这么红红火火的开始了。

生意是做起来了,奈何离不了官府的支持,几人只能去巴结,这不,就找了一家青楼陪几位官爷吃饭。

“墨老板年纪轻轻,又是一届女流,能有这份魄力,真是令我等佩服啊。”一三十几岁相貌平凡的官员贪婪的看着南月寒美丽的面容。

南月寒放佛看不到他的目光似的诚恳笑道:“那里的话,墨沉惭愧,以后还需要各位大人多多照顾了,墨沉请了一些美人,不如让她们进来伺候各位大人。”

“好啊。”一片浪荡的淫笑。

“各位爷好。”一群花花绿绿浓妆艳抹的女人进来了,很有眼色的跑到各个男人身边伺候。

“那位蓝衣服的,过来坐本小姐身边。”墨沉忽然开口了,看众人惊讶的看着她,墨沉眨眨眼:“各位,墨沉实在是很喜欢这位美人,各位不介意吧,苏大人,要是您也喜欢这位美人,那墨沉和您怀里那个换。”

“不介意,不介意,只是没想到墨小姐,还好这一口。”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您看这位美人生的花容月貌,墨沉实在是喜欢得紧啊。”墨沉挑起女子的下巴,手在她脸颊上抚摸着。女子第一次伺候女人,显然很不适应,一张只能算是清秀的脸,也被墨沉惊到了,微微发红。

大家你来我往,热闹至极,墨沉用尽力气与女子逗乐,似乎极为享受,酒过三巡,大家就抱着怀里的美女去找房间了,墨沉由女子扶着进了一间房,刚一进去,墨沉就趴在桌子上,她喝的不少,此时难受极了,头晕眼花,全身无力。

“墨小姐,墨小姐。”女子不能任由客人睡在这里,过去摇了摇她。

墨沉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在女子手里:“去换一套新的被褥。”

“都这时候了,还这么爱干净。”花尽欢在外面吐槽。

女子听话的换了被褥,墨沉撑着身子洗漱过后,爬到床上就一动不动了,女子看了看怀里的银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件件脱下衣服把墨沉摇醒。

墨沉没睁开眼睛:“又干嘛?”

“墨小姐,奴家,奴家伺候您。”

“不用了,你睡吧,这床挺大,你睡里面。”墨沉往外面挪了挪。

“可是,可是您付了钱,不,不就是要奴家伺候您吗?”

“真的不用了美人,来,睡觉,在不让本小姐睡觉,本小姐就受不了了。”墨沉拉着女子躺在自己身边,一手捂住她的嘴:“不许说话了。”

女子眨眨眼睛,完全不懂她什么意思,第二天一早,门猛地被人从外面粗鲁的踹开,墨沉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被人从床上扯下来,身边传来尖叫声和巴掌声:“你这个贱人,我让你勾引人,我让你勾引人。”

“住手,住手。”墨沉赶紧去拉那两个厮打在一起的人。

她力气很大,很快就把人拉开了:“你误会了。”

“误会,一次是误会,两次是误会,现在已经第三次了,你还想骗我,我找了你一个月零三天,没想到你在这里和这个小贱人快活呢。”夏暖一边流泪一边大声道。

“我昨天是在和人谈生意,喝了酒就睡在这位姑娘房里了,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南月寒道。

“都被我抓奸在床了还强词夺理,我再也不要相信你。”夏暖哭着跑了出去,小丫鬟进来跪在她面前:“墨沉小姐,快去追我家小姐啊,奴婢害怕她出了什么事,求您了,求您了墨沉小姐快去追她,今天小姐没带人,现在就她一个人。”

“你自己去追吧。”墨沉负气的摇摇头,小丫鬟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墨沉小姐求您了,我家小姐这么跑出去一定会出事的,求您了。”

“行了行了,我去追。”墨沉暗道倒霉,迅速穿上鞋子披上外衣追出去了,连着问了好几个人,却越走越偏:“这该死的丫头,跑哪里去了,跑到这犄角旮旯是想干嘛?”

“啊,别过来,别过来。”不远处传来尖叫,赫然就是夏暖的。墨沉暗道一声坏了,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四五个地痞流氓把夏暖围在墙角。

墨沉悄无声息的走过去,迅速砸了两个流氓的头,很快另外两人反应过来,墨沉和几人厮打在一起,她一届女子,力气毕竟小,挨了不少拳头,但她清楚今日要是打不过的下场就是和夏暖一起被这些人侮辱,拿了石头拼命的打人,趁着他们吃痛之际拉着夏暖赶紧跑。

跑到人多的地方墨沉才一股脑坐在地上又是咳又是喘,她脸上红红青青的,嘴角破皮,手上流血,夏暖吓得要死:“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夏小姐,这是我第二次救你了,我不求你报答,从此以后,我们两人,再也没有关系,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这人品行不端,而且,我喜欢女人,和很多女人都不清不楚的,我承认了,你以后莫在和我纠缠了。”墨沉故意说道,希望她能对自己死心。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夏暖不管不顾的上前来抱着墨沉哇哇大哭。

“放手,回家去。”墨沉扯开她,转身就走,却不想又被人从身后抱住:“别走,别走,你不要走。”

“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赶你的,我早就后悔了,每一次我赶你走我都特别后悔,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你,可是这次找到你的时候你却在青楼,还是一个妓女睡在一起,我昏了头,我才会打人的,你原谅我。”夏暖不管不顾的抱着她的脖子哭。

“其实,我刚才是骗你的,我和那个青楼女子,我们确实,确实,我就是去寻欢作乐的,你其实猜的没错。”墨沉道,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和这个夏小姐断了关系,她一个劲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她隐隐感觉这个夏小姐对自己有好感,可是两人要真有什么,她那个爹就能扒了自己的皮。

“你们,你们真的,真的是那种关系?”夏暖不可置信。

“没错。”墨沉点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上次那个去府中找我的女人,我们,我们也……”

夏暖感觉自己的心痛的不得了,她的这些话就像刀子一样刮在自己心口上:“我不信,我不信,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你和我回去,以后,以后,你再也不能有别人。”

“不行,夏小姐,我不能和你回去。”墨沉道。

“好,你不回去,我让人拆了你的酒楼,把你绑回去。”夏暖发了狠。

“你别忘了,我救了你两次。”墨沉眯起眼睛。

“你就是救我十次,我还是会这么做,我离不开你,阿沉,我真的离不开你,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夏暖漂亮的眼睛里泪水一滴一滴掉下来:“不管你以前都和谁在一起,以后,以后你只能和我在一起,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会放掉你,那些女人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的。”

“不,我不喜欢你。”

“我要的,我抢也要抢到,你不和我回去,我现在就回去找人拆了你的酒楼,你的朋友,你的亲人,都要遭殃。”

南月寒翻了个白眼,说不通,不说了。

南月寒和夏暖回去了,让人烧了水洗了个澡,又给自己伤口上了药,她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为什么,我的心,始终是空的。”

“因为蓝御没在你身边啊。”花尽欢酸溜溜的补了句。

“要不告诉夏暖她老爹夏暖喜欢女人,让他把我赶出去。”南月寒低声道,又摇摇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她老爹知道了,他老爹绝对会悄无声息的除掉我的,太冒险了,不能拿我的小命去赌。”

另一边,夏冰听丫鬟说墨沉回来了,她摇摇头:“还是先不去打扰她了。”

在府中养了几日伤,南月寒脸上的伤才好了,夏暖松了一口气:“总算好了,可担心死我了。”

“还不是因为你,你胆子真大,一根跑到那种地方去,那天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办?”南月寒生气道。

“我知道错了。”夏暖上前扯着南月寒的袖子:“那天的事情我都不敢回想,我当时怕极了,还好有你救我,这是不是英雄救美呢?”

“又胡说,走开。”南月寒推开她,夏暖又黏上去:“我们去逛街吧,好无聊啊,我这三四个月,都是一直在找你,好不容易你回来了,又带了一身伤,我都担心死了,今日你就陪我出去吧。”

“走吧。”南月寒无奈道。

夏暖异常兴奋,拉着南月寒左看右看:“哎,那家首饰店我经常去,经常出一些新颖的首饰,我们去看看。”

南月寒一向对那些东西没什么大兴趣,身上穿戴过得去就行了,但是夏暖喜欢,拉着南月寒就进去了。

“阿沉阿沉,哪个好看?”夏暖拉着南月寒道。

“这个不错,很配你。”南月寒拿起一串晶莹剔透的水滴型步摇,替她插在头上,水晶缀在脑后,异常美丽,随着走动,掉在两颊,配上美丽的红衣,越发显得一张娇颜晶莹剔透。为她平常凌厉嚣张敛去几分,更加显出几分娇俏晶莹,夏暖跑到镜子前看了看:“阿沉,你的眼光真好,真好看。”

“这簪子真好看啊,我要了。”一声柔弱夸赞的声音从门外穿出来,夏暖立刻变了脸色:“是方灵灵那个小贱人,她每次都会装柔弱抢我的东西,又来。”

“你现在去门口堵她,我给你买单。”南月寒低声道。

夏暖眨眨眼,快步上前堵在门口,她声音尖细刻薄:“这不是方小姐吗?好巧啊。”

“夏小姐好。”

南月寒快步走到柜台:“掌柜,结账。”

“小姐,这……”掌柜一脸为难。

“掌柜的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两人通过加价争抢来使这个簪子让掌柜获得暴利,掌柜的想清楚了,掌柜的自信能做那个渔翁吗只怕是到时候大鱼斗起来吃了掌柜的这个小虾米,到时候他们争执不下,定会来为难掌柜的,现在你将簪子卖给我将一切推在我身上,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南月寒轻声道。

“是是是,小姐说的是。”

“速度快点,开了单子,收钱。”南月寒道。

南月寒心满意足的拿着票据过去拦住夏暖:“小姐,别吵了,我们走吧。”

“这位小姐,你们既然要走了,那簪子就给我吧。”方灵灵一张脸长得很好看,可惜那副故作柔弱的样子让人很讨厌。

“哦,要让小姐失望了,在下已经付过钱了。”

“掌柜的,你怎么能?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故意和我吵,好让她去买簪子,明明是我们一起看上的,你好卑鄙。”方灵灵抖着手指着夏暖。

“我卑鄙,你这贱人,还敢污蔑我。”夏暖气得要死,就想扑上去撕碎方灵灵那张脸。

“你,你干嘛,抢了我的东西还想打人吗?”方灵灵柔柔弱弱的,街上已经有人开始对着夏暖指指点点了。南月寒暗道不妙,上前挡在夏暖面前冲着方灵灵笑了笑递上一张帕子,方灵灵擦了擦眼泪:“谢谢。”

“我好看吗?”南月寒忽然问道,展开一抹迷人的笑容,明眸皓齿。

“啊?”方灵灵愣住了。不仅她愣住了,夏暖也愣住了,她随即反应过来可能是南月寒又在“勾搭”女子,还是自己的死对头方灵灵,顿时气得跳脚,南月寒挡在她身前:“早就听闻方小姐倾国倾城,如今一见果然如此,小姐回见。”

说罢拉着夏暖准备走,方灵灵显然没想这么放他们走:“还有没有公理啊,你们抢了我的簪子就想这么走了?”

南月寒看夏暖气的简直要上去把方灵灵撕碎,她也气,但她忍住气笑道:“方灵灵小姐最是知理懂理,温柔大方,大家说是不是?”

“那是当然,你还啰嗦什么?还不快点把簪子给方小姐。”一白衣公子站出来道。

“第一,夏暖小姐已经在买单了,怎么叫抢了方小姐的簪子,想必方小姐应该懂得先来后到之理吧?其二,小姐说在下卑鄙,请问在下做了什么事情要被小姐说成卑鄙,在下只是去买了根簪子而已,单据在此可以作证在下没偷没抢如何就叫卑鄙了。其三,小姐身为大家千金无凭无据口出恶言出口伤人,是何道理?其四,在下有单据作证这簪子是在下的,小姐刚才口口声声说簪子是小姐的,请问小姐有何凭证,据在下所知,小姐直到现在还没踏进这家店,这簪子如何就变成小姐的了?其五,小姐身为大家千金,大街之上公然抢夺他人东西和人起争执不嫌丢人吗?哭哭啼啼被人看笑话是大家小姐的礼仪吗?所以,以上五点证明方小姐的温柔大方,知理懂理,只是需担了。”

“在下说了这么多,小姐聪明,想必已经想清楚了,小姐如此美貌,这根簪子配不上小姐,小姐还是挑选其他的吧,还有,抢别人东西是要承担风险的,承担被别人打,被别人反击的唾骂的风险,小姐既然做了,就应该想到所有后果才是,小姐莫要在此哭哭啼啼了,大家还在看笑话呢?”

“我,我不过是喜欢这根簪子而已,我,我真的没有想太多。”

“在下就知道小姐还是善良的,其实,夏暖小姐曾有恩于在下,在下知道夏暖小姐什么都不缺,可是在下还是想表达对小姐的感恩,于是就送了一件礼物给夏暖小姐,方灵灵小姐,一定会乐于成人之美的?是吗?”

“是,自然是。”方灵灵看着面前这个笑的很好看的女子,第一次觉得,她今天要失败了,抢夏暖东西抢了那么多年,第一次出师不利。

“你,你这个人,怎么可以对方小姐这么无理。”刚才那白衣男子站出来道。

“这位公子,你是脑筋不清楚吗?在下所说哪里不对?还有,在下知道这位公子怜惜方小姐,可是我们家小姐也是漂亮的美人啊,如何就不值得大家尊敬呢?”南月寒把夏暖拉出来:“她也是柔弱女子,你们为何如此偏心。”

看他不说话了,南月寒压住心底的暗笑对夏暖道:“小姐放心,这根簪子代表了墨沉对小姐的感恩之情,今天就算是谁来抢,墨沉也不会拱手相让的。”

“我说这位公子,你何必咄咄逼人呢?明显就是夏暖小姐先来的,方小姐来抢的,你怎么是非不分呢?”

……

人群中渐渐起了指责声,都是对着方灵灵的,南月寒赶紧道:“大家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方小姐不是故意的,想必方小姐是喜欢这根簪子,一时着急而已,她绝对没有抢人东西的意思。”

“小姐,我们走吧。”南月寒见好就收,而方灵灵那张脸不只是因为害怕还是气愤,已经发白了。

“哈哈哈,……”夏暖笑的灿烂,摇晃着南月寒的手臂:“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把那小贱人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以前好几次我看上了什么,都是她半路杀出来抢,大家一起哄,然后就有人趁乱把东西买了送给她,我被大家指责一通,今日实在是太痛快了,看把那小贱人气的。”

“行了,你就是傻,占着道理拿着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南月寒道。

”我越来越觉得,你就是个宝贝,平时不吭声默默无闻软软糯糯跟一根木头似的,上次见识了你与虎相斗的威风,这次与人争辩嘴皮子也这么利索,你真是太让我刮目相看了。”夏暖笑的越来越灿烂:“下次我们去抢她的东西,你帮我去骂她?”

“行了,出一口恶气就行了,今天够她丢脸的了,以后碰上她别理她,与那种只着眼于抢人东西装可怜扮白莲花的女人纠缠不清你也不嫌丢人,我告诉你,你就当她是个屁,她自然就不在你眼前蹦哒了。”

“那不行,我气还没出够,你要帮我出气。”

“你以为我是谁啊,今天看她实在太可恶帮你一把罢了,与她争执太让我掉风度了,我说你们女人都这么无聊没事干吗?整日里争首饰,抢衣服,忒没意思。”南月寒道。忽然夏暖停住脚步转过身子撞在南月寒怀里,伸手在她胸前揉了揉:“你不也是女人吗?”

“你,你……”猝不及防被人占了便宜,南月寒整张脸又是青又是红,难看的厉害。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最有风度了,你和我们这些小女人不一样。”夏暖心里也羞涩脸上满是红云,又上来扯着她的手臂撒娇,南月寒冷冷道:“钱给我,买簪子的钱,半两银子。”

“那簪子不是你送给我的吗?”夏暖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

“那是借口,再说了,要说欠,我救了你两次,到底谁有恩于谁啊?到底谁该报答谁啊?”

“众目睽睽之下,是你说送给我的,要不我们回去找那些人作证,再说报答,我没说不报答你啊,我以身相许啊,你送我簪子就当我们的定情信物了。”

“我墨沉斗得过狐狸精,今天竟然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南月寒气极了。

“哎,别生气别生气,不就一根簪子吗,以后你要什么,我都送你,今日太高兴了,看那小贱人以后还敢跟我斗。”

“小贱人长小贱人短,跟那些骂街的泼妇有什么区别,一点风度都没有。”南月寒道。

“你不喜欢,我不说就是了。”夏暖又上来挽她手臂。

“沉沉。”一中年妇女站在她面前,南月寒立马变了脸色:“又是你。”

“沉沉,我只是偶然碰到你,你不要这么冷漠嘛。”

“你是?”夏暖问道。

“别理她,走。”墨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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