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就是上次摔我那个?”男人说着试图扯掉之归脸上的面纱。
“好好一个男人,带什么面纱……”
男人话音刚落,伴随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的手被之归拍开。
这可惹恼了男人。
他挽起袖子,怒目圆睁:“好小子!敢打我,今儿个我就让你明白明白,什么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人说话时,口水喷溅到之归的面纱上,带出一股子难闻的气息。
之归厌恶的皱起了眉,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刚好可以试试这段时间的成果。
男人的拳头带着怒气而来,直冲之归面门。
这是最普遍的一招。
之归很轻松躲开了。
男人却趁势用肩膀撞向之归。
之归没来得及躲,被男人撞倒在地。
男女间力量的差异显然不是短时间的锻炼能改变的,更何况对方体型敦实。
倒地的之归快速分析了两人间的差异,迅速爬起,改变了策略。
男人初战告捷,十分得意:“现在主动把面纱摘下来,然后跪下认错,我就饶了你。”
之归缓慢走到男人面前,伸手到耳后,竟真要摘下面纱。
男人越发得意了。
可谁知这时之归使劲一抬腿,膝盖骨直直撞上男人的裆部。
伴随“啊”的一声惨叫,男人弯腰捂住裆部,脸涨成了猪肝色。
见状,他的几个不知该说是手下,还是狐朋狗友之流的几人顿时围了上来。
“你……”男人恶狠狠盯着之归,却因为疼痛一时说不出话来。
围着他的几人中,有一个涂白了脸的男人,他的神情尤为紧张。
另三人却开始摩拳擦掌,一副要好好教训教训之归的模样。
虽说那几人看着都不算强壮,之归却不敢放松。
她毕竟只有一个人。
“打!使劲打!往死里打!”男人的疼痛稍微缓和了些,恶狠狠道。
摩拳擦掌三人组得到命令,一拥而上。
之归没有退缩,硬着头皮进行反击。
拳头从不同方向砸向她,虽然痛,她却不再绝望。
因为这次,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只能挨打的她了。
眯着一只眼看那些多多少少也挂了彩的男人,之归咧开了嘴。
何其畅快!
面纱在打斗过程中掉落,她的脸早已暴露。
此时配合那笑,竟令三人停下了动作。
他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莫不是个傻的?”其中一人如此说道。
另一人皱着眉:“管他是不是傻的,丑八怪居然敢还手,继续打!”
于是,三人再一次动手。
在拳打脚踢中,之归脚步踉跄,视线也逐渐涣散。
就在她即将倒地的时候,李长秀骑着马出现。
视线模糊间,李长秀挡在了她面前。
不知他们说了什么,那些人讪讪收手,陪在横肉男人身边,进了驿馆。
李长秀扶起了倒地的之归,带着她进了驿馆。
之归从他身上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与以往的李长秀大有不同。
李长秀找了张椅子放下了她,忙前忙后找起膏药来。
之归晕乎了一阵后,意识回笼。
也正是如此,成功避免了被李长秀看透身份的尴尬。
“你做什么!”之归一把抓住了李长秀的手。
李长秀明显被吓到了:“我只是想帮你擦药。”
之归松开李长秀的手,拢起衣衫:“不用了,没什么大碍。”
李长秀只当之归不愿被人看到身上的伤疤,也不强求,把药递给之归:“那你回去记得擦药。”
“行,刚刚,多谢了。”之归道谢后瞧见了角落的面具人,便示意李长秀回头“你认识那个人吗?”
李长秀点头:“那是我们老大的朋友,偶尔会过来玩上一段时间。”
之归注视着扭头的李长秀,想要看出些微端倪。
但李长秀并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你问他做什么?”李长秀转过脸问之归。
之归闭上眼:“没什么。”
“你……”李长秀欲言又止,但见之归的疲惫,也就没再开口。
他又守了之归一会儿,见之归似乎睡着了,这才离开。
等到李长秀离开后,之归起身去到面具人所在的房间。
“今天我想休息。”之归对面具人说。
面具人撑着下巴,盯着之归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可以,你回去吧!”
之归有些意外。
但她没表现出来,从房间退了出去。
回到家,之归趁马绯没注意,溜回了楼上。
伊可正在看书。
“今天怎么这么早?”伊可抬头看了一眼之归问道。
“出了些意外。”之归解下面纱。
伊可放下手里的书,走向之归。
当她看清之归脸上的伤时,不免有些生气:“谁弄的?”
“只是和人打架了,没什么要紧的。”之归不想让伊可担心。
看出之归不想多说,伊可不再问,翻找出一盒药膏:“坐过来。”
之归很是配合。
等到身上也擦好药,两炷香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下次可别把自己弄这么狼狈了。”伊可收药时说道。
之归点头。
“对了,那宿神医似乎准备在我们这长住。”伊可回到趴在床上的之归身边。
结合岳无芳曾说过的故事,以及平日里两人的互动,不难猜到两人之间的关系。
但从昨天的氛围,以及那个冷面的老者的举动来看,两人似乎再一次陷入了抉择。
而这次,之归成了他们的“阻碍”之一,或者说是唯一的“机会”。
“应该是的吧,毕竟他想要治好我的脸。”之归没有选择告诉伊可。
“我听娘说……你答应……”伊可有些犹豫。
“是啊,我答应嫁给岳先生。”之归很是平静。
“为什么?”伊可不能理解,“我以为你会和……”
看来伊可是知道木秉书的存在的。
“像岳老这样的人,能嫁给他是我高攀。”之归露出了十分灿烂的笑容。
伊可还想再问,却被楼下马绯的吵闹声打断。
“我们这没有多余的房间!”马绯的声音带着不悦,但能听出她在克制。
“那是你的问题。”说话者是宿钦,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
马绯原本就因为突来的婚事而开始厌恶宿钦这个始作俑者,现在一听宿钦这口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