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如今外敌叩关,边陲再燃战火,太子赢嵇作为储君,当以守护大秦万民为己任……圣上谕:以太子赢嵇为大秦南方行军大总管,总领一切战争事务,钦此。”
随即,太子赢嵇以刘执为随身参军机要,庞德为讨寇先锋,带领三万禁卫军,疾驰南下。
南面的战争,在太子出征当日,便已开始。
耶律楚机,是一名久经沙场的大将,绕道直取南方,是他坚持所致,直接撇开了西南杨处机军团,同时派人出使南蛮,争取蛮人出兵,共取大秦。
越城,四十万新建南军驻守,在李鸿章的指挥下,一次次击退西夷的进攻。
看着城下,李鸿章神色凝重。
西夷来犯大军,不过六十万,想攻破有他驻守的越城,那是不可能的,他担心的,是南蛮也同时出兵。
那时,这越城想要挡住双方合攻,那会无比艰难,四十万新军虽然有了部分战力,可初经战阵,必然抵不过老卒。
最重要的,是西夷此番来势汹汹,已经做足了准备,深谙攻城战法,每一次攻击,即使大秦一方居高扼守,双方的伤亡却是差不多持平。
西夷军帐内,耶律楚机出神地看着地势图,暗自沉思。
“大哥”
听得叫唤,耶律楚机回神,转身看着走进的青年。
“楚才来了,你准备得如何?”
耶律楚材不屑撇嘴,“大哥,你不是说大秦猛将无数吗?这次你就看弟弟如何大杀四方吧”
“哈哈……好,大哥等着为你庆功”
……
越城下,
“咚咚咚……”
战鼓雷鸣,西夷军中,一名青年身着龟甲,手持狼牙棒,打马跃出。
“我乃西夷上将耶律楚材,城上秦人,可有敢战之人”
城头,李鸿章眉头皱起。
南军新建不过一年,能战上将实在太少了。
“总管,且看末将去砍了敌将头颅”,一名部将从后走出,朝李鸿章抱拳出声。
李鸿章展颜,“顾将军且去,本总管等下为你摆酒庆功”
城下,顾姓将军跃马,朝耶律楚材高喝,“我乃大秦南军部将顾威,敌将速来受死”
“杀”,耶律楚材打马狂冲,狼牙棒挥打而出。
顾威无惧,举刀迎战。
“噗”
才一个回合,胜负顿分。
城头的李鸿章面色一变,看着顾威的尸体栽落马头。
“哈哈……秦人若都是这么些货色,不如都回家奶孩子去吧”,耶律楚材暴喝,满面不屑。
城头上的军士们自然激怒,“总管,末将请战”
“可”
然后,这名武将在耶律楚材的手底下,走了不过三个回合,也被砸碎了头颅。
“末将请战”,秦人从不缺少血性,请战者依旧不绝。
“末将请战”
“末将请战”
接见三名武将站出,尽皆杀意凛然。
“准”
耶律楚材看着从城门内奔出的三名秦将,“尔等一起上吧,可千万别让本将军失望了才好”
“狂妄”,三名秦将恼怒,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一齐朝他攻去。
斗将,斗的从来不是输赢,而是士气。
四人缠斗在一起,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
“好”
城头上,军士在齐声叫好。
可场中的三名秦将,却是在暗暗叫苦。
他们每迎击敌将一次,肺腑都会移位一分,虎口溢血。
耶律楚材冷笑,漫不经心的,还有些兴意阑珊的模样。
城头的李鸿章面色难看,以他的眼力,他自是看出来了,敌将是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呢!
果然,
“三个弱鸡,去死吧”,耶律楚机玩够了,狼牙棒暴力一扫。
“铛”
“嘭”
“铛”
“嘭”
“铛”
“嘭”
武器断裂,三名秦将接连被轰击中,身体都被巨力砸烂了。
“威武,威武,威武”
西夷军大喝,士气大振。
秦军这边,士气却是滑落到了极点。
“呛”
“进攻”,耶律楚机把握战机,站在帅旗下拔刀暴喝。
“杀”,西夷军随即朝前压上,朝越城杀来。
李鸿章沉着应对,拔出长剑,“为了大秦,战”
秦军见主将身先士卒,士气有所回升。
“放箭”
“咻……”,箭雨爆射。
西夷军中,指挥官大喝,“御”
盾牌被举起,虽有人被射中倒在血泊中,可伤亡并不大。
云梯架上城头,残忍的攻防战再次拉开。
“嘭……嘭”,巨石滚木暴降,不断有西夷兵被砸中身死。
终于有西夷兵爬上了城头,“噗嗤”,血液爆射。
“杀”,李鸿章大喝,提着长剑杀向前去。
不断有人倒下,又不断有人冲上前去,血液很快染红了城头。
城下,耶律楚机看着战况,面色沉凝地看着城头上的李鸿章。
“勐古,可有射杀的机会?”
“敌将亲兵老练,一直将其环护在中间,没有机会”,勐古回应,一双鹰眼不住扑闪。
“太可惜了”,耶律楚机惋惜,他有把握,敌方这名将领只要倒下,越城顷刻可下。
“鸣金收兵吧,今日没有机会了”
“是”
看着西夷兵退走,城头的秦兵终于欢呼而出。
李鸿章面上也是展露欢颜,只是看着这遍地尸骸,心下无比沉重。
单就这两日的镭战,秦军便折损了七万人,这样的损耗,不是一个好现象。
第二日,又是一日的攻防战,只是西夷一方改变了策略,西夷兵却不架上云梯,而是依仗盾牌的防护上前,和城头的秦军对射。
射技,西夷强于秦军,所以这一日秦军的损耗更大。
李鸿章看着对方的帅旗,面色肃穆,心间却是无计可施。
这是西夷的阳谋,一边依仗箭矢消耗秦军兵力,一边损耗秦军的箭矢。
这一战,李鸿章虽然识破了对方,可却不得不应战,不然城头秦军被对方箭矢所压,西夷兵很轻易就会爬上城头的。
这样的对射,接连持续了三日,双方箭矢损耗过大半,即使即使修补对方射过来的箭矢,也抵不住这样的消耗。
随后,南蛮来了。
烟尘遮蔽大片天地,战旗席卷,大象鸣叫,响声震天。
李鸿章立于城头,面色难看。
城头的守兵们,大多惊慌起来。
那足足有三十万南蛮兵,大多身着轻便,全是木甲,刀兵虽是成杂,却都像喝了鸡血一般,士气强盛。
“完了”,李鸿章心间悲呼,双方多寡如此悬殊,越城被破,当在近前。
更严重的,是大秦一方的守军,士气已经跌至谷底,战心全无。
“哈哈,我南蛮又来了,大秦的小崽子们,都洗干净脖子了吗?”,新任蛮人大首领孟获猖狂地出声,鬼首大刀抗在肩头,坐在大象上震吼出声。
自从一年前南蛮六十万大军在苏州折戟沉沙后,南蛮便被孟获所掌,又一路东征西讨,终于打造出了如今的六十万能战之兵。
“一年前我大秦能让尔等蛮夷折戟沉沙在苏州城下,一年后也能”,李鸿章不甘示弱,震声高呼。
孟获浑不在意,“哈哈,那是当时的酋长无能,今日是我孟获掌南蛮,你等就等着引颈受戮吧”
“你大可来试试”
孟获冷冷一笑,而今自己一方刚致战场,人疲马乏,不是当战之时。
“孟大首领,我已备下酒宴以迎南蛮勇士,今日暂且休兵,让秦人度过这最后一夜吧”,耶律楚机在后高呼,邀请孟获入宴。
“哈哈,有劳耶鲁大哥了”
“孟兄弟说的哪里话,请”
二人以兄弟相称,都是人精。
李鸿章看着南蛮退走,心间的沉重更是多了几分。
南蛮首领,识破了他的激将法,并未在南蛮人疲马乏时来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