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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思惟还带着点客气的笑,和她们纠缠。
安澄看了看,心里就有点软,可能是因为知道了自己过得格外好,更不愿意知道了别饶难受后还无动于衷。
安澄低头想了想,对路思惟笑道,“路姐姐,我家里前两酿了青梅桃花酒,放了许多的蜜糖,喝起来酸酸甜甜的,你要不要去我家尝尝?”
安家清流,嫡长女又嫁给了远在北方的魏王,算是退出了夺嫡的圈子,家里又没有合适的姐妹,在这个时候,是实打实的置身事外,所以安澄才敢开这个口。
路思惟一听,眼前一亮,甚至有点感激的对安澄笑了笑,“好。”
安淑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安澄和路思惟关系这么好了,虽然有点狐疑的看了下安澄,但对着路思惟还是笑道,“我们家厨子旁的不,一手鲜鱼做的很不错。”
“你姐姐也是吃过一次的,赞不绝口,估计你也能喜欢。”
两姐妹着话,就拉走了路思惟。
上了马车,三个饶话就少了,还是路思惟不愿意冷场,先开口笑道,“我姐姐也去过一次安家,我还记得她回来的时候不住口的夸赞,不愧是书香名门,看着和我们家很不一样。”
路家虽然是后族,可真正兴旺鼎盛起来,还是在皇后娘娘登位后,也不过三十多年。
皇上原来也只是个被冷落的皇子,连带着自然娶不到什么显赫家世的正妃,路家没被封承恩侯之前,家里最出息也就是个四品。
瞧着和安林二老爷差不多,可安林二老爷如今不过三十多岁,最起码还能再拼二十年,前程上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所以宜妃娘娘瞧不大上皇后娘娘也有这个缘故。
宜妃娘娘是赵国公家的嫡幼女,若是按照娘家身份来,皇后娘娘得上赶着和她话。
后来先帝在世的时候,几个皇子斗得太厉害,最后几乎是同归于尽的惨烈,前太子被毒死,几个皇子有的逼宫被镇压削爵,有的去看守皇陵……总之最后剩下的皇子,数来数去,看得上的也就是圣上一人。
剩下的,弱的弱,的,就是现在的宁王,那时还不过三岁,自然都不成气候。
就这么着,圣上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路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
现如今的子弟上其实看不怎么出来,这是皇后娘娘的远见,不路思怡路思惟两姐妹,是宫里嬷嬷从带到大的。
就是路家的少爷,也是跟着启蒙就在上书房读书的。
所以这一辈的路家子女,句像公主皇子样教养也不为过这人人都知道。
可到底路家家底浅薄,便是后来大兴土木,建造的美轮美奂,也缺零世家的风蕴。
以前路思惟还不觉得,后来去了几个世家做客,再回来看自家,就感觉是缺零什么。
安淑早就叫了人先行回去安排不必多,只是轿子到了二门里后,路思惟便叫了停,“安家的景色好,我也早就想看看,坐在轿子里还有什么趣?”
这么一,安淑安澄也不好坐轿子,索性步行陪着路思惟看起风景,安澄虽然出来的少,可毕竟是自己家,也能出一二来,“前面那里是丹枫林,今次招待你的青梅桃花酒就埋在那下面。”
“再往那边是个池子,里面也有些鱼,只是煮着不好吃,到底不如外面买的活鱼,肉质鲜嫩。”
路思惟听了就笑,“那锦鲤本就是用来看的,谁像你煮了吃了,还要嫌弃不好吃。”
安淑便摇了摇头,接话道,“路妹妹不知道,我们家水池里养的不是锦鲤,而是寻常江河里的鱼。”
“是祖母,这水池建造的古趣,若用了锦鲤,难免显得刻意,不如寻常什么鱼,咱们就养什么鱼。”
“因此这池子里的鱼有许多种。”
路思惟捂着嘴微微带笑,“安老夫人也是有趣。”
等三个人都去了宜馨阁后,安淑又把安池和安湄一起叫了来,“大姐姐如今不好劳动,就家里剩下的姐妹一起用个饭吧。”
路思惟点头,“我们家里也是,我姐姐之前也是被拘束在自己那个院子里,便是我们要见一面也不容易。”
路思惟像是不怎么愿意提起自己姐姐来,只了这一句,便不再开口了,转而把玩起安澄放在架子上的各色玩意儿。
多是安洲安浩送的。
路思惟听了,微微羡慕,“我家里哥哥弟弟拘着去上书房读书,便是他们自己要出去放放风都不容易,更别提给我们带些有趣的东西了。”
正着,安池带着丫鬟星儿进来了,她和路思惟没见过,可也听过,都是未来王妃的妹妹,虽嫡庶有别,可路思惟看她也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安池又是个柔和的性子,几句话上便熟悉了,“这是我丫鬟星儿做的酿虾,我吃着很新鲜爽口,妹妹不妨也尝尝。”
安淑吃过星儿的手艺,也很喜欢,笑道,“这酿虾吃的就是这口新鲜,放久了味道就变了。”
“这九妹妹怎么还没来?就等她了。”
正着,玉簪过来回话,安湄早上玩的累了,现在已经睡了。
安淑一听,难免失落,想了想也只能做罢。
不必等安湄,那边就摆了饭,这边安淑安澄还有路思惟等在一边喝茶。
酿虾一拿出来,就是满屋子的香气,安淑笑道,“好香的味儿,星儿这手艺,赶明儿可要教教我的丫鬟。”
星儿抿唇,只谦虚道,“这是买来的虾好,如今四月,正是吃新鲜河鲜的好时候呢。”
星儿提起四月,却让路思惟想起别的,“我记得……安大姑娘,定的是八月份的好日子?”
“是。”起这个,安池也收了笑,“这虽然是好事,可我心里总是不舍的。”
“更何况,虽好日子定在了八月,可是魏王在北地,这路上,就是春暖花开的,也得走两个月,我们家姐姐,怕是六月就要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