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你不是已经出宫了吗?怎么又给本宫回到这个地方了?没想到你竟然毒害我的孩子,你就是个祸害,是个灾星!”
“太后娘娘,求您给我的孩子做主啊,臣妾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我们皇家子嗣甚少……”
“哀家知道,只是苦了你,身子要好好的养着。”吕太后说着轻轻拍拍孙婉清的手,气势汹汹的看着小青子:“说,你到底受谁的指使毒害皇子?是不是她?”
吕太后突然指着赛儿道,赛儿一愣。
“心虚了吗?当初你爹是不小心死于暴乱,若是他不去阻拦锦衣卫办事,又怎么会死掉?你也不必恨皇帝,你爹只是一介草民,又怎么能与我们皇家血脉相比?”
赛儿霎时被惊到了。没想到她的爹爹竟然是这么死掉的,只是当时听得很是意外。没想到吕太后一时着急,脱口而出。
朱棣有些愧疚地道:“赛儿,此事改日找你细说,并非一言两语就可以说得完的,但是孙贵妃这事也不能就此确定是她做的。”
吕太后瞪着赛儿:“这皇宫里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难不成是被打入冷宫的丽妃?皇上啊,你就不要再护着这个狐媚子了,哀家一定要刮了她!”
“你敢!朕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了,除了朕谁也别想动赛儿一根头发,就是太后的旨意,也不行!”
“皇帝,就算你护着这狐媚子心切,可你不心疼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吗?他可能是太子啊,如今我孙儿就该活活被谋害吗?孙贵妃一向端庄贤淑,又怀有身孕,本该稳坐皇后之位了,可偏偏在她进宫以后就小产了,哀家怎么能放过她?!小屏,你说,那日都是谁接触了孙贵妃,看看哀家有没有故意敌对她。”
小屏看了看赛儿,又看了看吕太后,方才慢吞吞道:“皇上,娘娘昨日胃口不好,吃不下饭,唯独喜欢小青子做的糕点,酸甜可口,稍微吃的多了些,只是昨夜临睡前吃了那放在冰块上的酸枣糕,半夜腹痛不止,太医过来时……娘娘已经落了胎。”
吕太后指着赛儿对朱棣道:“这话你听到了吧?去年她怀有身孕出了意外,这次怀有身孕又出了事情,而且就算你有心包庇这个女子,也得考虑下大明江山,把这种女子放在后宫,不知道下次又会是谁再遭她毒手!”
孙婉清哭出声,她也怀疑过赛儿,可是又找不出原因。
吕太后不给朱棣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哀家纵容你出宫,以为不会再来祸乱朝廷了,没想到你不但不甘心祸害王爷,还到皇宫里祸害皇上子嗣,实属当诛,来人啊,把这两个人给哀家拖下去赐酒一杯。”
本来跪着的赛儿吓了一跳,小青子吓得和赛儿抱在一起,紧接着就出现几个侍卫把赛儿和小青子往外面带走。
朱棣看吕太后愤恨的眼神,冲过去两脚踹开拖着她们的侍卫,把赛儿和小青子挡在身后,对着侍卫大吼道:“朕看谁敢?!”
吕太后气的直打哆嗦:“皇帝,你怎么能为了这个狐媚子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哀家对不起列祖列宗啊,朱家怕是要绝后了……哀家只能以死谢罪……”
吕太后正欲撞墙,却听朱棣身后的小青子小声道:“那日奴婢记得做的糕点端过去时还是红色的,不知为何到了冰块上就变成黑色的了,奴婢当时有些纳闷,但是也没有多想,奴婢觉得问题应该出在那个端糕点的人身上了。”
小青子说完,孙婉清愣了下,想起昨日那张不熟悉的脸,赶忙挣扎着找自己身边的宫女:“小屏,昨日那个宫女去哪里了?把她给本宫找过来!怪不得突然出现给本宫做指甲,原来是要陷害本宫。”
很快小屏慌慌张张跑过来,跪下道:“娘娘,那个宫女死了,奴婢刚要说带她过来,她突然暴毙而亡。”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看到有个人急匆匆往冷宫的方向走了……”
朱棣自然明白是谁做的了,一怒之下道:“来人,把冷宫的丽妃给朕带过来!”
不久,丽妃被侍卫强行押解过来,发丝略微有些凌乱,但是依旧盛气凌人。
噗通,被侍卫狠狠摔在地上,她惨笑地看着赛儿,以及守着她的朱棣,还有那哭肿了眼睛依旧恨着自己的孙婉清,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还未笑完,朱棣上去一把扇在丽妃的脸上:“你怎么能如此狠心歹毒?朕念在旧情才留你性命,你却一直想要毒害我的孩子,其罪当诛!”
丽妃疯了一样尖叫道:“我没有!她们都在胡说八道!”
“丽妃娘娘,我的宫女说给我做指甲的宫女是你派人找来的,从早到晚都在本宫的宫里,她离开以后,本宫便小产了,你怎么证明不是你要陷害本宫?”
一旁看的有些明了的吕太后惊道:“丽妃哀家待你不薄,你怎么能?”
“我没有!”
“娘娘确实没有亲自下毒,只是嫁祸给了奴婢。想必娘娘也没有想到,奴婢会过去送了双筷子,不然奴婢也不会发现怎么好端端的酸枣糕就掉了包呢。娘娘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奴婢当时也在那里吧?”
此话一出,丽妃脸色大变。
朱棣问道:“你是怎么看出被掉了包?”
小青子跪好低着头道:“回皇上,奴婢当时做好的酸枣糕比较暗红,但却不是黑红。可是奴婢也没有多久,只是拿双筷子的功夫,就变成了黑红色,奴婢不禁怀疑是自己哪道工序出了问题。直到奴婢刚才听到孙贵妃做指甲,想必那落胎药就在宫女的指甲里,各位要是不信,现在还能请太医在她的指甲里找一下。”
“你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派人去孙婉清的宫里做指甲!”
朱棣气的踹了丽妃一脚:“你还敢不承认吗?”
衣领被他一把抓住,看到他狠绝的眼神,丽妃瑟瑟发抖道:“她们血口喷人,后宫女人的斗争,无非就是拉个垫背的,个个都想要臣妾替她们死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