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榆木脑袋(1 / 1)懒猫吃包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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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虬散人看着傻徒弟,摇头:“要不说你傻呢!一年你也没找到,还是人家自己寻来的,你说要你何用?”

紫虬散人一年前就让白砚浓去凤邑国寻丞相府最后的血脉,可那时白砚浓得到的消息是,丞相府所有活物皆屠完了,不知师父为何还让他寻人。

即便是疑惑,白砚浓也未质疑师父的决定,整备行囊就上了路。马不停蹄,到凤邑国都城时,离丞相府抄斩已过去一月有余,丞相府已封,门上结着蜘蛛网。

返程中,他边走边问,打听消息,得知的情况无一不是全被诛杀。

可师父这时候告诉他,他在半山腰遇见的姑娘,是他兜兜转转找了一年都未找到的人。

“师父,你确定,是她吗?”

“哎呦,我这暴脾气,质疑我的能力是吗?”

“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

紫虬散人不在理会自己这个倒霉徒弟,看向云祁,笑得慈祥:“你爷爷是云久之吧?”

云祁从两人一开始对话就一脸懵,听着紫虬散人的询问,心中一惊,警惕起来,她活下来不易,从未透露过自己的身份,一旦被有心人知道她的存在,怕是在劫难逃。

紫虬散人知晓云祁的顾虑,进了自己房中,从匣子中找出了一封信,回到院中,递给了云祁。

云祁狐疑地接过,低头一看,一眼就认出了爷爷的字迹,赶紧打开信封。

“你爷爷被处斩前送出了这封信,让我护你周全”

“爷爷他……他知道……要被问罪?”云祁看着信,颤抖着声问。

“功高盖主,国君岂能容得下,显然,你爷爷也预料到了”

“可是,爷爷从未有过谋逆之心,身为一国丞相,他一直秉公职守,为凤邑国鞠躬尽瘁,用心辅佐国君,这般行事的忠臣,都抵不过国君的疑虑?”

“你还小,不懂一个国家背后隐藏的弯弯绕绕,你爷爷是前朝重臣,积威很深,而国君要为他儿子部署势力,第一个要打压的就是你爷爷,看似是一夜之间的灾难,其实已早有预兆,你爷爷未告诉你这些糟心事儿,是想你能更好的活着”紫虬散人一点一点的给这个看似坚强,其实很脆弱的姑娘分析,只望她能早日想开。

白砚浓看着已泪流满面的云祁,眉头皱了皱,觉得这样的她这样一点也不好,嗯~,反正没有眯着眼笑的她好。

紫虬散人继续说:“你爷爷是第一文臣,学子遍布天下,若仅仅如此也就算了,但偏偏凤邑国镇国大将军的开蒙老师就是你爷爷,这如何让国君不有所忌惮,这第一文臣和第一武将,可随时颠覆他沈家江山,这大概也是国君派镇国将军抄斩丞相府的原由”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云祁早该想到的,若没关系,那将军为何会放自己一条生路。

云祁泯着眼泪跑出竹屋,她不想要在听了,她不懂,也不想懂,为什么只因为国君的有所忌惮,就可以轻而易举要了她一家上下的命。

在这世上,就真的没有公平,只看权利了吗?若真如此,那她总有一天会站在权利至高点,碾死那些畏惧权利的人。

至于国君,他如此看重他儿子,看重那江山,她便会拿这,来偿还丞相府一家的命。

紫虬散人看着跑出去的人影,叹了口气,他也不想将血淋淋的现实摆在小姑娘面前,但与其躲避,不如正面应对。

白砚浓默默收着桌上的碗筷,却被紫虬散人怒斥:“收什么收,还不追过去看看,万一出事了怎么办,真是个榆木脑袋,气死我算了!”

说完后甩甩袖子,朝自己房间走去,白砚浓一脸懵,放下碗筷走出院子,紫虬散人的声音再次传进白砚浓耳朵:“不把人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白砚浓撇撇嘴,这怕不是亲师父吧!

找到云祁时,云祁就蹲在白虎平时休息的洞门口,原来还在院子里的白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洞里,此时一人一虎正对视着。

白虎表示,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就只是嫌院子有人说话,睡不安生,才回洞里准备打个盹,这咋还找来了呢!竹屋都让了,难不成这洞自己也保不住了?

白砚浓就在不远处看着,云祁已经没在哭了,只睁着通红的双眼看着白虎,鼻子一抽一抽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云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跑到这个地方来了,魔怔了一样看着趴在洞中与自己对视的白虎,眼神扫过那被自己刺伤的肚皮,心像被扎了一样,疼得溢出了泪。

白虎懵逼了,这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可是没欺负她,这咋就自己哭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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