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虬散人悠闲的坐在摇椅上,心中正思虑着未来是生两个徒孙好呢,还是四个徒孙好的时候,白砚浓带着白虎走进院子。
紫虬散人站起身,看了看趴在白虎身上的云祁,感叹:“这小姑娘也是命苦的,看这一身的伤,便是没少吃苦。”
白砚浓不置可否,紫虬散人又嘱咐:“我既欠她爷爷的人情,就要遵循约定,守这个小姑娘到及笄,她今后留在这里,你就多照顾照顾,能惯着就惯着,可千万不要再让小姑娘受委屈了。”
见白砚浓顺从的点了点头,紫虬散人满意地笑了,觉得自家徒弟的思想觉悟提高了不少,这样看的话,他去之前就能见到小徒孙了。
白砚浓没有紫虬散人心里的那么多想法,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倔强的姑娘哭起来很让人心疼,对她好点就好点吧,再说,自己还比他大三岁呢!哥哥让着妹妹本就是应该的。
二人心中都有着自己的计较,却忽略了核心人物---云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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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祁已被白虎送到了她昨夜睡的房间,紫虬散人和白砚浓都没去打扰。
紫虬散人继续坐在院中品茶,看见白砚浓从自己房里端出一堆衣物,问:“你这是要干嘛?”
“昨天打扫,这些衣服都脏了,我拿去扔掉”说着来到石桌旁,将云祁用过的碗用树枝夹起来,也扔进那衣物中。
“你这又是闹哪样?”
“这不是我用过的,当然要扔”
紫虬散人感觉自己恨得牙痒痒,才刚夸过他思想觉悟有所提升,他就整这出。
“我可告诉你,将你那套趁早收敛收敛,不然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师父,你是不是又算到了什么?”
紫虬散人高深莫测地抚着胡子,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表情。
白砚浓突然想到了什么,在紫虬散人身边石凳上坐下,质问:“师父,你是不是从我带那姑娘回来,就知道她是你让我找的人?”
“当然了,你以为本散人的占卜之术是哄人玩的!”
“那您昨天为何一副自己的人自己管的模样,还嚷嚷着让小姑娘等死?”
“那本来就是你的人,至于等死什么的,都是吓唬你的,伤的没那么重,要怪就怪你自己学艺不精,这症状都看不明白”
“我只是不喜与人接触,师父教授的知识,我都有好好学的”华丽丽的忽略了第一句话。
“不喜与人接触你还学什么医,自己治自己吗?”
白砚浓自知理亏,垂下了头,他也奇怪,自打有记忆以来,便患有了洁癖症,不知病因,根本无从治疗。
紫虬散人也无奈,这是心理上的病,他无能为力,只能靠白砚浓自己去克服,可难就难在,白砚浓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何得了这病。
“你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原本只咱俩生活在一起,不用顾虑那么多,就没在意,可现在住进了一个小姑娘,你是肯定会受到影响的,待看看那小姑娘是否能磨好你这病”
白砚浓听得懵懵懂懂,难道,那个小姑娘能治好他的病?
这个憨憨怕是不会知道,这个姑娘并未治好他的病,但却成了他的例外。
云卷云舒,昼夜更替,有些事情在不经意之间发生改变。
而云祁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前路未知的艰险,是最吸引挑战者继续向前的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