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前黑压压的全是人,众口抱怨责骂声不止,见到县令出现后,议论更多了,声音大到没人能听见自己说了什么话。
孙昌胜眉头紧锁,连喊了几声“肃静”但成效不大。
身侧的两个侍卫看见情况也有些头疼,其中一人拔出身侧的佩剑,对着前排的几个人挥舞了一番,人群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另一个侍卫对他竖起大拇指,小侍卫得意一笑。
孙昌胜没看见两人的小动作,他见众人安静下来,思索了片刻。
孙昌胜双手举起,示意人群里的议论之声不要再有。
他用苍老但有力的声音开口道:“众人静听吾言,实乃吾信,如今之事,我亦非常之遗恨,但恨之情只一点点,我更是满于任感!瘟疫、灾害,此一场于我河下邑之人参。
“男子汉保家卫国,血洒疆场。然,我们今临之亦是一场战役,我胜矣,病魔落荒而逃,不危我周其所同!民既不畏死,又何来威胁、恐惧?
“病魔播精,一传十十传百,且皆除外,其外者,岂不益危?城外同胞奈何?国家又何?镇守边疆者,若被抱疴,谁来保守疆土?
“今宜为万足之备,保护其家,善自保护,为同胞谋,为国家计。在此危急关头,朝廷当拨兵、会食粮、以供医,与共艰难!我欲为者在此年关,为历史添上一笔浓墨重彩,令史铭吾之贡!”
县令的话,感染的已经不仅仅是河下县里的百姓了。
人群中混入的一名中年男子对身侧的随从低语了一声,随从领命后拱手离开。
男子挤出人群,满意的笑了笑。
早闻河下县县令孙昌胜壮志凌云,如今看来,就算快步入老年,也依然盛气凌人。
众人一时间鸦雀无声,然后又慢慢躁动起来。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对于死亡会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没有人会放弃生、选择死,但是如今,小小的一座城里,百姓们虽然都围上了厚厚的纱布,却神色更加坚毅。
既然死亡选择和他们斗争,他们就要斗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