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杋沐浴后,叫人传来晚膳,草草吃了几口便将所有人都支走了。她关上房门,又搬来一个凳子放在门后抵着。确认身边的人都走了之后,才拿出藏于床下的那本秘籍。
她深呼吸了一下,心情紧张而又期待,身子微颤,最后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右边“御剑术”几个大字赫然印入眼帘。仔细看时,御剑术的具体修炼方法写得十分清楚,并且还有图文解释。
秦杋大喜,拿出佩剑照着书上的方法开始学习,也不知是丹药的作用还是自己天赋异禀,这法术修习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晦涩难懂,反而修习得十分顺利。秦杋大喜,眼看自己也能运用法术了,一刻也不松懈,这在房间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
书中的文字和图案领悟之后,秦杋便拿出自己的配剑开始练习。起初念了咒语后,剑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于是她又看了看书,将动作与方法做到与书上完全一致时,那佩剑总算是有些反应了。
佩剑渐渐飞离地面,悬浮于空中,哪怕只有一尺之高,也已是巨大的进步,不过刚开始修炼,御力尚且不稳,佩剑飞行不了多久便会落地。
秦杋自言自语道:“不急,御剑之术怎会轻而易举就学成了,我多练习几日,想必便可御剑而飞了!”
剑落在地面时,房内便会传出“哐当”的声响,每次有仆人询问或要进来查看时,都被秦杋呵斥走了,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了里面会发出声响。
话说今日秦杋回来后就一直不太正常,先是身体抱恙,而后种种行为皆很可疑。虽然大家都十分疑惑,不知秦杋总把自己关在里面做些什么,却也无人敢私下议论,也只能随她去了。
秦杋与黑衣人一战后,那黑衣人将丹药和秘籍给了秦杋之后,便赴身南冥了,星象又指向白令行,再次验证了他之前的推断,灵生莲,一定在白令行。
幽冥殿内,祭幽南侧躺在华丽的紫金镂空龙椅上,一头乌发似瀑布般倾泻而下,自然而然地从他的肩头滑落到地上。
祭幽南撑着头的手与他这秀发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另一只手则抚摸着趴在身旁的魑音兽,眼神中透露出罕见的温柔,而这温柔,却是对着一只凶兽。
宥商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还没等他开口禀报,祭幽南便开口说道:“他来了?”语气平静而不屑。
宥商答道:“是的!已在殿外侯着!”
祭幽南未曾抬眼,继续抚摸着魑音兽,缓缓说道:“叫他进来吧。”
宥商说道:“是!”随后出去将那黑衣人唤了进来。
那黑衣人进来后,先是抱拳行礼,然后说道:“今日,拱月星又有异象,星轨依旧直指白令行,恰逢白令行举办了一场逐月赛,想必这与灵生莲有关的人定是参加了逐月赛。您只需要探清是哪些人参加了逐月赛,便可缩小灵生莲的搜寻范围。完颜澈与化虚可不是一般的关系,他们任意一方发现了灵生莲,对您来说都是有害而无一益!”
祭幽南抬眼瞥了黑衣人一眼,轻声“呵呵”笑了笑,继续抚摸着魑音兽,说道:“本王知道了!”
那黑衣人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若是您不方便探查参赛人的信息,我倒是可以帮帮您。”
祭幽南抚摸魑音兽的手停了下来,冷笑了一声,抬头看着黑衣人,眼神犀利而可怕,说道:“帮我?究竟是帮我,还是想借我的手得到灵生莲?别忘了你体内的穿心丹!”
祭幽南话音刚落,那黑衣人便跪倒在地,刹那间只感觉到有千万只蚂蚁在自己的身体中穿行,啃噬着自己,痛苦铺天盖地地袭来,他只好连忙求饶,说道:“是我嘴笨说错话了,参赛人的名单我会尽快交给你!请幽冥王放小人一命!”
祭幽南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妖冶而可怕,这张如画般精美绝伦的脸真是美丽而骇人。
祭幽南看着他在地上打滚,听他不停地求饶,仿佛在玩弄一只马戏团的猴子,将他痛苦的嘶吼视为刺激自己神经的一剂好药,又或是证明自己至高无上权力的一种象征,祭幽南开心地笑了笑,看着他痛苦了一阵后才停手,转而继续抚摸魑音兽,从始至终淡定而从容,仿佛弄死他面前这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不值得他有任何大幅度的动作。
黑衣人解脱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并未顾及嘴角流出的黑色的血液,只见他盘腿而坐,运功调理,待身体无大碍后,才缓缓站了起来,说道:“参赛名单还需些时日打探,请幽冥王静候佳音。”见祭幽南并未理会他,那黑衣人自知无趣,便说了声“告辞”,然后自行离去!
黑衣人走后,宥商问道:“探子来报,白令行今日确实举行了一场逐月赛,夺冠者,是一名手执神剑的女子,据说,那女子是新入门的弟子,至于她的身世,尚未知晓!”
祭幽南端坐起来,修长的手指轻抚了头发,稍作整理,问道:“可知是哪把神剑?”
宥商答道:“据说,是星影剑!”
“星影?”祭幽南眉头微蹙,说道:“那可是东阙皇室世代相传的神剑!一把凌云,一把星影!”
宥商说道:“完颜皇室血脉只剩下完颜澈和苍雪,那执星影剑的人又是谁?”
祭幽南沉默片刻,吩咐道:“你尽快查清楚!那执剑的女子究竟是谁?”宥商领旨答道:“是!”随后便出去办差事了!
祭幽南从紫金镂空龙椅上缓缓站了起来,在大殿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忽而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传世神剑都送人了,完颜澈,你可真够大方的啊,我倒要看看,这女子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