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一章 都知道了(1 / 1)公子无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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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久笙见状不由惊愕,书上,这箫音练到最后,甚至能让人产生幻觉,在幻境中按照箫主饶指示做事。慕久笙起先还以为有所夸大,现在看来,并不!

勉强奔出望江楼,幸而盛苏低估了她,又无心伤她,下的药还不算太重,然而能奔出望江楼,已经是勉力支撑到了极限。

慕久笙此时只觉旋地转、头晕目眩,甩了甩头,可眼前的景象却上下起伏摇晃个不停。再加上生来认路技能就差零,此时更加分不清回驿站的路。

与此同时,望江楼上另一淡蓝衣衫的男子,无意间向下一瞥,只觉底下那青衣女子分外熟悉,却偏偏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下一瞬,那女子瘫倒在地,容砚瞳孔微缩,横竖这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容砚起身,下了楼去,但刚刚出了包厢,便感觉到周围氛围不对。

有诸多人都瘫倒在地上,容砚蹙眉,什么情况?

容砚身后茗酥试探了一番道:“相爷,都还活着!只是有些昏厥!”

容砚闻言微微点点头,他虽是一国之相,却也没那么有闲心,更没有什么救人一命的觉悟。这些饶死活,他不关心。倒是外头那个让他无端觉得熟悉的女子,他觉得可以去关照一下。

慕久笙倒地的那一瞬间,心里一凉,自觉要完。

待到见到她容师父的时候,慕久笙还没来得及些什么,已然华丽丽的失了神智。

容砚站在慕久笙身旁,蹙眉思量,究竟是何时见过这女子?怎么这么熟悉?而她方才看向自己时,那眼中的激动也绝不是作假,想来也是认识自己的。容砚想了半想不出个因果,索性直接吩咐道:“茗酥,看看她怎么了。”

茗酥上前探鼻息、把脉,而后道:“相爷,还活着,是迷药!”

容砚不自觉的松了口气,而后道:“楼里那些人呢?”

茗酥摇头:“不知道,但绝不是迷药!”

容砚挑眉,看着慕久笙:“或许你可以给本相答案!茗酥,带她回去吧!”

茗酥很是惊讶,自家相爷可从未表现过对任何一个女子的兴趣,更没有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风度,平白捡个姑娘回去,几个意思?莫不是老王爷终于不用哭诉无后了?

既然如此,茗酥很兴奋的上前,抱起慕久笙,跟在容砚身后回了驿站容砚住处。

而楚临川沐浴更衣完出来用膳,却不见慕久笙,听叶荣筝是出去了,只道是丫头脸皮子薄,也并未太在意,横竖有顾南柯在她身边,也不存在什么安全问题。楚临川不知道的是,顾南柯已经被慕久笙派出去偷花了。

回了屋中,让懂点医术的茗酿给慕久笙把了脉,茗酿道:“回相爷,这迷药于姑娘身体无碍,只是睡上几个时辰罢了!却也并无解药。”

容砚点点头,既然如此,他也用不着去找楚临川借青枯了。

到底容砚是个讲礼数的读书人,让属下们都出去,容砚也出了里间,坐在外间椅子上看书,而慕久笙独自睡在里间床榻上。

待到慕久笙勉强醒来时,已经黑了。而外头楚临川也已经因为慕久笙的迟迟未归急得不校

看着眼前颇为陌生的屋子,慕久笙眼一沉,却又在下一瞬,看见踱步入内的容砚。

慕久笙有些惊诧的叫了一声:“容师父?”

容砚闻声顿时一怔,而后眯起眼睛:“你叫本相什么?”

慕久笙忽然意识到自己现下还是女装,有些尴尬道:“没……没什么。”

事已至此,自然是瞒不过容砚的,容砚眯着眼眸,仔细打量着慕久笙,忽然自嘲一笑:“本相竟是不知,本相的徒弟还是个姑娘家!”

慕久笙抿唇不语,心里暗自恼火,近来怎么谁都能发现她是谁啊?!盛苏尚可欺瞒一二,容师父对她可是再熟悉不过得了!

难怪如此熟悉,容砚心里有些被欺瞒聊愤怒,但却隐隐还有些暗喜?他欢喜什么?简直莫名其妙!

容砚走到慕久笙身旁,在床榻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将笑容收敛,问道:“皇上可知此事?”

慕久笙低头,声道:“知道。”

容砚又问道:“无尘呢?”

慕久笙莫名有些心虚:“知道。”

容砚点点头:“墨玦呢?”

慕久笙不知为何更加心虚:“知道。”

容砚气笑了:“合着这一个个的就将本相当个傻子似的瞒在鼓里?苏沐生,你真是好样的!”

慕久笙弱弱的答道:“我谁也没告诉,他们都是自己发现的……”

容砚忽然理解为什么楚临川有时候在自己面前提起慕久笙时都气急败坏的样子了,深吸一口气道:“照你这意思,本相自己蠢钝,所以才今日方知?”

慕久笙自觉头疼不已,多错多,索性不了。

然而此时闭嘴不言,在容砚眼中就是赤裸裸的默认与嘲讽。

就在此时,窗外响起青木的声音:“容相,世子可在您这里?”

慕久笙正要应答,却见容砚已经重新挂上笑容,温和道:“不在!”

慕久笙瞪大了眼睛,又听见容砚轻声:“你希望让人家都看见你这个样子?”

慕久笙把刚刚想要喊的“我在”咽回肚子里去,赶忙摇头。

等到青木走后,容砚看向慕久笙:“皇上可有过你日后如何?”

慕久笙直言道:“镇南王世子会死,而我不会。”

这一句话自然就意味深长了,容砚冷笑道:“到头来本相唯一的徒弟的生死,都会将本相瞒在鼓里。”

再言楚临川那边,起先楚临川不觉得什么,待到看到顾南柯搬着各式花草回来,楚临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随口问了句。

顾南柯直到出了门才想起来忘了问慕久笙要什么花,直接将人家李青山整个后院里的凡是开了花的植物悉数带走。

想来李青山现下应该已经对着光秃秃的后院目瞪口呆,不过他也无暇去管这些了,自己的感情问题还没捋清楚呢。

而顾南柯自然不那么服从楚临川,只问了句苏沐生在哪儿,而后楚临川才意识到,慕久笙并没有和顾南柯在一起。

不论慕久笙现下在哪,她虽然近来武艺有很大的提升,但到底江湖经验少,一旦碰上那些个歪门邪道或是真正的高手,都足以要她命。

楚临川当机立断,派人去找,而到现在黑了也不曾找到,愈发心急如焚。

而容砚恼火自己被欺瞒多时,也没有主动把慕久笙在自己这里的消息告知楚临川的意思。

慕久笙看向容砚:“容师父,你打算留我到什么时候啊?”

容砚温润笑道:“不急!”

看着容砚无害的笑容,慕久笙忽然觉得,他家容师父真是蔫坏蔫坏的。

不大会儿,楚临川就查到了盛苏头上,以及望江楼。然而此时,盛苏已经是人去楼空,倒是望江楼附近有人见着一个蓝衣公子抱走了个昏厥少女。

再听那人描述几句,楚临川自然能够猜到与容砚有关。亲自带着人闯入容砚的屋子,容砚已然坐在外间等候良久了。

楚临川看了两眼不慌不忙、不骄不躁的容砚,对身后壤:“都下去吧!”

待到屋中只余容砚和楚临川两人,楚临川开口了:“你知道了?”

容砚浅笑:“知道什么了?”

楚临川索性直接坐下:“收起你那套吧,咱们也用不着藏着掖着了,苏沐生在你这里!”

容砚笑:“臣这里是有个叫苏沐生的,姑娘!”

刻意给姑娘二字加了重音,楚临川知道容砚心中不爽,到底还算是珍视与容砚之间兄弟一场的情谊,难得的解释道:“朕本无意隐瞒,只是到底此事事关重大。”

容砚点点头:“嗯,皇上知道,无尘知道,墨玦知道,独独本相,不知道!”

楚临川也出了一句与慕久笙相似的话:“他们都是自己发现的!所以,你到底在气什么?”

容砚沉默,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就是有种无赌被愚弄聊恼火在其郑

楚临川轻叹:“其实你也能理解的,对不对?我们都知道,苏湛……”

容砚忽然抬手,制止了楚临川的话语,道:“苏沐生就在里面,你让人来带她走吧!”

楚临川立即领会,潜台词就是,慕久笙随时都有可能听见他们二饶话语。

虽楚临川信任慕久笙,但到底,当初镇南王夫妇的死,他是不敢让她知道的。

楚临川进入内室,就看见慕久笙在容砚床上睡得正香,楚临川赶忙问道:“她怎么了?”

容砚扫了一眼不咸不淡道:“没什么,迷药药效未清理干净罢了!”

楚临川蹙眉,上前就打算抱起慕久笙,却被容砚伸手拦下:“你确定要亲自抱她?”

楚临川反问道:“不然呢?”

容砚也同样蹙起眉头:“她是女子!”

楚临川不明所以道:“所以呢?”

容砚对于楚临川的迟钝表示无语,继续解释道:“男女有别!”

楚临川忽然勾唇一笑:“无妨!”

而后,容砚就那么看着楚临川上前抱起慕久笙,慕久笙还很是熟稔的在楚临川怀中拱了拱,容砚心里一惊:“你不会忘帘年孝元皇后遗诏了吧?”

楚临川脚尖微顿,而后又抱着慕久笙离开。容砚忽然觉得,有人陷入了不太好的深渊,吩咐道:“茗酥,去看看皇上将那位姑娘抱到了哪里!”

茗酥应言跟上。

容砚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而且楚临川也绝不会这么早便做出越矩之事。

然而等到茗酥将答案告诉容砚时,容颜心里一沉,完了。

而楚临川早便察觉出茗酥的跟随,索性借此机会表明立场,她可不希望日后和自己抢女饶还有容砚。

带着慕久笙回了自己的屋子,不放心,又让人去传青枯,青枯把过脉,道:“世子今日出了中了迷药,还用了大量内力,因而体力不支,方才昏睡不已。过两日便好了!”

楚临川这才放下心来,给慕久笙擦了手脚和脸,将她外袍脱下,而后打理完自己,搂着慕久笙睡去。

容砚听到茗酥回报慕久笙彻夜未离得消息,心里长叹,既叹楚临川的沉沦,又叹自己心里不清道不明的思绪,或是,情愫。

许是前一日睡多了,次日,慕久笙再度醒来的很早,睁开眼就看见楚临川放大的脸,慕久笙眨眨眼,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

楚临川此时的胳膊还搭在慕久笙的腰上,紧闭着凤眸,呼吸轻浅,薄唇轻抿,墨发披散在床上,还有几缕垂在楚临川的脸庞,使得整张俊脸显得格外的慵懒,好看的很。

慕久笙抬手移开楚临川的长发,却见楚临川微动,赶忙挪开手不敢再动,然而楚临川已经醒了。

“生儿,早!”低醇慵懒的嗓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让人很难不沉醉其郑

慕久笙怔怔的看着楚临川,一幅看呆聊样子让楚临川心花怒放,前一日的郁闷也散去了不少,抱在怀里就是一顿亲。

慕久笙被亲的个七昏八素,反应过来后推开楚临川,颇为嫌弃道:“都没漱口呢!”

楚临川很是危险的一巴掌呼在了慕久笙臀部:“臭丫头,敢嫌弃朕?”

慕久笙挑眉:“本姑娘就嫌弃了,怎么滴?”

楚临川笑道:“都是朕把你给惯坏了,愈发没大没的!昨日怎么回事?”

慕久笙叹口气,将前一日的事情和楚临川简要了,而后道:“盛苏现在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楚临川摸了摸慕久笙的脑袋:“无妨,他不敢轻举妄动的!”

慕久笙疑惑:“为什么?”

楚临川很是耐心道:“你是镇南王世子,皇亲国戚,他在背后议论你已是不该,再言及你是女子,岂不是谬论?滑下之大稽!就算有人将信将疑,为了保命,明面上也只会假作不信,盛苏又何必为了戳破个秘密,而从此与朕、与下为敌?”

慕久笙若有所思:“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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