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3章 天大的嘲讽(1 / 1)公子无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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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雪魄月帝姬归来一事,犹如插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天下四国。

之余四国的百姓而言,不过是一个皇家帝姬的回归,既不能让自己填饱肚子也不能让自己养家糊口,安心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而这些皇家如何了,只要不增加赋税、不发动战乱,那么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吃饱了以后撑得慌时的谈资罢了。

然而对于天下四国的当权者,却是清楚的很,这一位的归来,怕是真的能改变天下格局,有可能促成天下四国的和平,也有可能是天下大乱的催化剂。

而楚临川,三年的光阴使之愈发成熟,变得内敛了许多,若说先前是锋芒毕露犹如闪闪发光的宝刀一般,那么现在便是一把在经历过岁月的洗礼、战事的磋磨之后收敛入鞘的宝剑,不出鞘则以,出鞘即见血。

对于慕久笙归来的消息,楚临川欣喜若狂之余,难免也有些彷徨,三年,有些时候足矣改变人的一生,她可安好?对自己可还如故?可还愿与自己共享余生?心思可还如最初那般纯粹?等等,当楚临川的肩上挑着一个国家的担子的时候,楚临川不得不多想想。

慕久笙,楚临川势在必得,三年的等待不能落空,她不曾回来便罢了,回来了就注定走不出自己的掌心但是她三年来所经历的一切,很可能会改变自己对她的态度,是如最初一般细心呵护,还是让她站在自己身边与自己并肩而立,亦或者,幽闭一生?

容砚大步流星走入太极殿中:“皇上,她还活着的消息可是真的?”

楚临川背对着容砚,先时喜极而泣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帝王无论是欢喜还是悲痛,都不可有泪,泪则国丧,背对着容砚,楚临川点点头:“顾南柯已经朝着朱雪去了!”

天知道当楚临川得知慕久笙归来的消息时,有多想将一切抛开直奔朱雪,但是重任在肩,楚临川有着万千个不能与不可以。

容砚顿时笑靥如花,难得的喜怒形于色,道:“没想到阿笙竟是这般命大,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楚临川转过脸来,就瞧见容砚那张灿如花开的俊脸,不由眯了眯凤眸:“你很喜欢她?”

容砚瞧着楚临川隐隐带着酸气的面容以及充满试探意味的话语,不由觉得好笑,故意道:“那是自然!”

果不其然,顿时瞧见楚临川黑了脸,楚临川没好气道:“那还真是可惜了!”

便在这时,青木在外道:“陛下,荣筝姑娘、绮罗姑娘还有如知姑娘求见!”

楚临川随意摆摆手道:“告诉她们,消息没错!”

青木丝毫不惊讶,毕竟这消息还是自己告诉陛下的,而那几位来,还能问什么?那三个姑娘因着是那位小帝姬给带回来的,以至于一直很是得陛下厚待,名为婢女,实则么只怕是比那位厉主子还尊贵些,人家厉主子可是与镇南王世子婚期在即呢!

“容砚,你去写国书,向朱雪慕君求娶魄月帝姬!”楚临川不紧不慢的吩咐道。

而容砚嘴角一抽,真是心黑,这是要将可能的情敌遏制在摇篮之中么?呵,若非自己当真对那小丫头没什么意思,只怕是会非给他搅黄了这场婚事不可!

“陛下倒是信得过容砚!”容砚颇有几分阴阳怪气道。

“朕不信容爱卿,还能信谁?”楚临川微微勾唇笑道。

容砚啧啧感叹了一番:“陛下这番话说得,臣当真是涕泪交加、感激不尽呵!不过陛下还是去信那炎家吧!想来有些事情很快就会发生了!”

镇南王世子大婚在即,大婚之后,便将继承镇南王之位,而后顺势便可入朝,参与政事。苏沐生是不可信的,上来就给楚临川搞了那么一出,其背后很可能还有人,而炎家更是,青莲教从来就没有彻底覆灭,只是重创,而其背后之人,又暗暗指向前朝。

楚临川叹息,若非是这三年的胆战心惊让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定下来,只怕是自己还会再登上一等,等到这些个事情彻底安稳下来,造就一个太平盛世之后,再去迎她。然而,慕久箫,终究是不可信。

楚唯一依旧是留在了白暮都城,处理绿屋与新势力的交接事宜,而慕久笙则是随着慕久箫往朱雪而去,顺势在朱雪发展自己的势力。与先前不同的是,上一次前往朱雪,慕久笙就好似一个孤家寡人一般孤身便去了,而这一次,慕久笙自己也带着一队人马,和慕久箫同去。

果然是身边有自己的人马,慕久笙只觉得底气都足了许多,终究不再如攀援的凌霄花一般,非得依附着旁人而活。这一次,想来再不会有人有能力去轻易动自己。

慕久箫看着慕久笙,眼眸微微深了深,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这个妹妹与先前不太一样,甚至好似知道了自己做过的事情似的。

慕久箫不敢相信,但却抵不住帝王的多疑之心,带着几分试探的问道:“小慕慕,这波人是哪里冒出来的?你那个婆婆给你的?”

慕久笙笑了,明知道眼前有坑,却是不以为然道:“他们啊,是我收留的一些个流浪汉,以及有些是从白暮天牢里买出来的犯人,多少都有些一技之长。”

慕久箫挑眉:“你哪来那么多钱?有什么秘诀,说与哥哥听听?哥哥做了这个帝君之位,却发现最难的就是钱的事情,事事都要用钱,什么哪里的水草吃没了,需要搬家费,哪里发了水患了等等,还要养兵马、修陵寝、造史书等等,你哥哥我头发都愁白了!”

慕久笙颇有几分嫌弃的看了眼拼命扒拉着脑袋想找出一根白毛的慕久箫,奈何太年轻,再加上慕家的基因太好,以至于慕久箫扒拉了半天,愣是什么也没扒拉出来。

“要钱哪有什么诀窍?流浪汉都好办,只要给口饭吃,都会愿意跟着你走,至于旁的么无非就是你妹妹我看上了一个囚犯,买他需要百两银子,就照着一百两的去凑呗!凑着凑着,总会凑出来的!”慕久笙真真假假道。

而慕久笙不曾说出口的是,自己弄来的那些个流浪汉以及犯人,自己会帮助他们找一份工作,或许是在酒馆打工,又或许是在绿屋帮忙,如今这些人早已是分散在四国的各个角落,自己的那些消息来源绝非是单单绿屋。而贩卖消息,才是慕久笙的经济主要来源,毕竟这消息么可是无价的!

慕久箫自然知道自己的妹妹早已与自己不再交心了,或者说从来不曾交过心,这番话慕久箫也就是听听罢了,毕竟看看这些个人马,哪个不是气宇轩昂?谁又有着流浪汉的气质?

慕久笙这一次进入朱雪之前,早早做好了准备,裹着厚厚的衣衫,与慕久箫并列骑马行走在队伍的最前端,而队伍中央有着一辆慕久箫为慕久笙准备的马车,却也只能空置着在队伍中行径。

慕久箫轻叹,自己的妹妹不简单啊,只是若是这般,将这样的女子许配到青云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而荣亲王楚随卿依依不舍的告别了以为死了数年的妹妹,方才甩开车队飞速的策马朝着青云帝都而去。车队的人们满脸习惯了的表情,毕竟他们青云上至天子下至王爷,哪个是能老老实实耐着性子跟着车队走的?

毕竟先前耽搁了几日,等楚随卿赶回青云帝都的时候,人家慕久笙回归的消息早已传入了楚临川的耳中。

然而楚随卿要说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单单是这一件。

“陛下,荣亲王回来了!”小李子尖锐的嗓音响彻在太极殿。

正在与容砚下棋的楚临川手一顿:“他还知道回来?朕还以为他乐不思蜀了呢!”

“大侄子你这样说叔叔我就不高兴了!”楚临川话音刚落,楚随卿那不满的声音就响起,“得亏你皇叔我为了给你带消息回来还累死了一匹马!”

“哦?”楚临川挑眉,“是什么样的消息能让皇叔会宁可累死一匹马也要在白暮多待六日方才归来?”

楚随卿闻言不爽的撇撇嘴,这臭小子,他又知道了!怎么跟自家父皇还有皇兄似的?自己干点破事都立即就能被发现?

“你姑姑还活着,算不算大事?”毕竟是自己亲侄子,虽说不爽归不爽,但是该传达的消息还是要传达的。楚随卿宽慰自己大人不跟小孩子计较,长辈怎么能跟小孩子计较呢?掉价!

说完,楚随卿不出所料地看见自家想来成熟稳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大侄子与干儿子两个齐刷刷的目瞪口呆,白玉棋子与棋盘发出了清脆嘹亮的响声,在太极殿空旷的场地之内余音绕梁、徘徊不散。

楚临川勉强勾了勾嘴角:“皇叔,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楚随卿顿时翻了个白眼:“老子亲妹妹老子还能认错吗?”

容砚也是眉头紧紧锁着不展,四年前的那场镇南王府的悲剧知道真相的人不多,而容砚恰恰好是那为数不多的几人中的一员,若是镇南王妃还活着,那苏湛那个老家伙

楚临川将棋子往棋盒中一掷,猛然站起身来:“四年前,朕亲自前往云州镇南王府奔丧,十分确定里面的人就是苏湛和姑姑!”

楚随卿冷哼:“大侄子,你见过你姑姑和苏湛几面啊?就算印象再深刻,记岔了也是有的!”

楚临川道:“不可能,旁的朕或许记不得,但是他眉心那颗有些奇特的胎记朕总部会认错!那镇南王府中棺材里的人确定是苏湛!”

楚随卿悠悠道:“本王也没说苏湛还活着啊?本王说的是长安大长公主,楚唯一!”

容砚也缓缓将手中棋子放下,站起身道:“义父,想来这事你需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楚随卿叹口气,眼看着是就算不想好好说道说道也没辙了,悠悠然将楚唯一先前说与楚随卿的故事给说了一番,却见楚临川面色阴沉的几乎要滴水,不由挑眉,这小子,能忍。天知道自己知道这事的时候,愣是把风霜楼里的那张沉香木桌子给砸了。

楚临川忽然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回轮到楚随卿目瞪口呆:“小子,你和你姑姑也没那么深的感情啊?怎么就会为了她傻了呢?”怕是老子死了你都会照样贼精贼精的!

楚临川虽然是在笑着,却好似是在强烈压制着什么:“苏湛,好样的,哈哈,真是好样的啊苏湛!哈,这是羞辱,莫大的羞辱!这是对我楚家的羞辱!对皇室的羞辱!哈哈哈哈哈!”

看着楚临川疯癫的样子,容砚上前几步,拉着楚随卿:“义父,该走了!”

楚随卿有些不解:“他”说着,还指了指楚临川。

容砚瞧着楚随卿这副模样不由头疼,难怪是这位总抱怨无论是老爹老娘还是哥哥妹妹大侄子,各个都欺负他,就这情商,能活到现在没被打死,当真是太祖爷、孝元皇后、先帝爷、长安公主各个都仁慈了,再加上老天没开眼,这位真是没点眼力见!

死命拉走了楚随卿,容砚叹息,人家楚临川是什么人啊?那是从小就被捧得高高的帝王,视面子为一切的帝王,向来最崇拜尊敬的太祖爷与孝元皇后受到如此羞辱,还不得好好发泄一下情绪?你搁那儿杵着,人不还得顾忌一下自己的面子?收拾了你是小事,生生憋坏了就大发了!

果不其然,容砚走出去不久,就听见身后太极殿传来响亮的一声,得,都砸上东西了!

楚临川不禁觉得嘲讽得很,这就是姑姑不惜与全家为敌要去嫁得男人?呵呵,讽刺,当真是讽刺,太祖爷和孝元皇后为这个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操碎了心,自己的父皇也为了她而辜负了那么多女子,到头来本以为好歹能有个开心点的结局,原来就这?当真是天大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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