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要挟(1 / 1)美玉萧萧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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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姮亦是折返落华轩,被要求跪于庭中一夜,可无论花霜几番提醒,她仍充耳不闻。

花霜无奈叹息:“姑娘还是到庭中跪着,奴婢给你垫个软枕,方可解你膝盖痛楚。等明日,您在好些休息便是,否则大王问话下来,奴婢没法交代。”

“跪他萧弋寒,可笑?”她嗤道,吓得花霜浑身冒冷汗,一时间倒不敢再劝她了。

“姑娘慎言。”

“不用管我,大王问话下来,我自会回他。你且下去吧,我在这里坐一会儿。”

屏退宫婢,她独自坐在庭中,直到入夜也纹丝未动,浑身有些僵冷,可她丝毫没察觉,偶尔盯着宫门外的方向。不多时,萧弋寒如约而至,她倏尔淡笑,冷艳逼人。

“我非你萧王宫的人,贵为赵国公主,就算你在王宫里有心隐瞒,也该对我以礼相待。况且我身残多病,萧王还要谋划着害我不成?”

“寡人罚你跪一夜思过——”

“何过之有?”

萧弋寒略有动怒,出手掐住她的脖子,一丝丝凉意便从他掌心侵入体内,他拧着眉头不悦的道:“不死不活,并非良计。寡人不会因为你娇弱对你心存好意,要知道,当日寡人也差点死在你手中。”

“楚姮可没当大王是良善之辈。”她笑道。

“知道便好。”他携带着她的身体轻易的将她拉扯起来,忽而一脚踢在她膝盖内里,虽力道不大,却顺利的让她双膝弯曲,脆生生的跪在地上。“可别总是让本王来调教你了。”

“萧弋寒,你留我在这里,究竟是何意?”

“你不是够沉着吗?这就急不可耐的想知道了?”

“和你这等心思谲诈之人为伍,不得万般小心,怎能安好?”

萧弋寒松开她,看着她屈辱的跪在地上,甚至无力爬起来,不觉好笑。“你可知这世上最痛快的事是什么?”

她错愕,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只得轻笑出声,以掩饰心里的慌乱,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响起:“萧王最痛快的事,自然是杀人如麻,满手鲜血!”

“胡口乱言!”他怒而将她钳制在身前,右手锁住双肩,左手却用力摁在她胸前的伤处,见她因痛楚而脸颊苍白,牙关打颤,便觉痛快。

“人生最痛快的事,乃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楚姮被他随手一折腾,已经筋疲力竭,无力的倚在他手心,大口大口喘息着,连咒骂的声音也不易发出。

“今夜就好生跪着吧!兴许明日寡人一高兴,也不会处处针对九公主了。”

她凄然一笑,早已体力不支,在他松手的那刻也虚弱无力的倒下了。

翌日,萧王命人送来精致糕点,还送了些珍贵的珠宝收拾到落华轩,合宫上下都在传言,大王头夜里虽是责罚了落华轩的主子,第二日就赏赐无数,只怕是对落华轩这位爱恨难罢啊。

而午后,内侍首领季厚亲来传话,大王赐封楚姮为月夫人,顺便带来了夫人所用的美服华裳。花霜瞠目结舌的看着司制房的人把赏赐品送进来,宫婢鱼贯而入,可见物品不计其数。

是夜,萧弋寒便来了落华轩,见她已准备入寝,却好整以暇的叫人布置酒菜,要求她:“陪寡人喝一杯。”

“恕不相陪。”她拒绝道。

“寡人有带来赵王的回信,不就不想知道他有什么话要对你说?”

楚姮坐得离他稍远,并不胆怯,气度也不逊色于他,由内而外的冷贵气息令萧弋寒颇为欣赏。她就像带刺的凌霄花,也像海棠花,痴笑怨恨都让人入骨三分。

斟好酒,楚姮递给萧弋寒,自己也小饮一口,道:“将信给我。”

“倒酒。”

她闻言,僵持了瞬,还是给他再次倒满。

“寡人纳你做夫人,只要你在萧王宫安分守己,寡人也不会亏待你。”

“是看在我父王的薄面上,是吗?”她同样再饮一杯。“亏我父王当年好心照拂你母子二人,你就是这样照顾他的恩人?”

萧弋寒出奇的安静,只是闷声喝酒。

“也是,萧王经历独特,虽生在王室,可长于囹圄之地,未得亲父教养,行端不正,性情乖戾,也能理解,呵!”

萧弋寒震怒,一掌拍在案几上,桌子从中碎裂,她也不惊不扰。

当萧弋寒从腰中抽出帛书摔在地上时,楚姮变了脸色,冲到地上捡起帛书,竟有两封。一封是代交给她的亲笔信,另一封却是回复萧王的书函。信中,赵王言及萧王对赵国九公主施以援手的照拂之恩,也同意将小女委托于他照顾。

“怎会如此?”她不肯信,马上打开另一封信,却是父王对她的叮嘱,如昨日的唠叨一样,犹在耳边。

“你到底对我父王说了什么?”

“公主对先太子公子德相思成疾,体弱多病,寡人竭力保公主性命,等公主你休养一两年,便可安然返国。”

“不可能!父王不会轻易把我托付给外人!”

“寡人说过,公主相思成疾,体弱多病,自然不适宜舟车劳顿,等调养好了再回赵国不迟,不是?”

她着实无奈,看父王言辞恳切,果然是被萧弋寒蒙蔽了,可自己活生生的大闺女被人要挟,他就能坐视不理?楚姮仍不敢信,但信里加盖了赵王玺,不会出错,看来她离开一事还得从长计议。

倏尔笑出声,楚姮瞧也不瞧他道:“和萧王论心思,的确无人能及。”

喝了两杯,她已觉得浑身燥热,微醉无力,痴狂的走动几步,就被他扯到跟前,嘴角浮现一抹柔情,他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安分,寡人便仁慈。”

她只想是听了个天底下最好听的笑话,萧弋寒是仁慈的人?可笑!可笑!

对,他不仁慈,他所谓的给父王递去信函,不过是表面功夫,私底下肯定以自己要挟了父王,所以这可笑的回函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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