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檀香味,似乎还是个上等品,来人肯定身世不俗,看来,红衣姑娘果然是佳人,让人争相追求。”楚颂恩鼻尖飘着的淡淡味道,说话间,她的话音稍微停了会儿,“只不过,不知为何,这味道,竟然让我有一种熟悉之感。”
她脸上短暂地闪过了一丝疑惑,皱着眉也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片刻,她眨了眨眼睛,收回眸光对着红衣姑娘道:“大概是香味有相似吧。”
这一回头,才发觉红衣正顶着一双凤眸,绕有意味地凝视着她,瞳孔中还浮现出了些许打量,楚颂恩一垂眸,红衣才扯了扯嘴角,放下手中的杯子:“原来,姑娘还有个灵敏鼻子。”
“红衣姑娘说笑了。”
楚颂恩稍稍眨眼,睫毛犹如一把小扇子那样,红衣其实很想和她说,纵然她身着男装,珠带束发,可她那双眼睛,是别样的纯粹澄澈,就像是涓涓溪流,清澈透明。
“行吧。”红衣给她也倒了一杯酒,“姑娘可饮酒?”
楚颂恩淡然一笑:“自然是饮的,我呢,学什么都是半吊子,唯独这学文人饮酒做诗,还算学了个七八成。”
红纱帐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发出了闷哼声,楚颂恩知道那后头有人,不过既然别人不愿意出来,定然是不愿意在人前露脸的,她也不好说什么。
红衣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开口解了尴尬:“这是上好的玉露纯酿,姑娘尝尝?”
楚颂恩知道,该尽的礼节还是得尽的,她端起酒杯,放在鼻尖嗅了嗅,眼睛猛然一亮:“好酒。”
听她夸赞这酒,红衣嘴角越发上扬:“自是好酒,红衣珍藏,只有贵客才担得起这一杯。”
楚颂恩猛地想起了,原来这酒是用来宽带红纱帐后那个贵人的。
虽说,这酒的味道不错,也确实是上品,整个淮地怕都拿不出几瓶,可她还是放下了酒杯,不敢再饮。
“姑娘不用客气,这酒姑娘饮得。”窗外微风吹拂,把红衣的薄纱吹起,稍稍露出了些白皙的肩头,让人看着,风情尽显,“姑娘也是贵人。”
她这么说,楚颂恩更不想动了,看情况允许,也差不多了,她提起了正事:“红衣姑娘,其实我今日到这儿来,是想问姑娘一件事的。”
“哦?”红衣一抬眉,“何事?姑娘且说,红衣听听看。”
楚颂恩把声音压低:“红衣姑娘可记得,楚王世子?”
这一个问题,让红衣嘴角立刻冷了下来,就连刚刚风情万种的眸都染了一层薄冰,主动拉开了和她的距离:“姑娘今日,是为了那楚王世子来的?姑娘是他的何人?”
楚颂恩不是没察觉到她突然变化的情绪,但她还是沉住气,犹豫了会儿:“今日,我是为了这件事而来,那么最重要的还是要解决这件事,至于我是什么人,这并不重要。”
红衣抬起手,手肘撑在桌子上,她百无聊赖地甩着衣袖:“姑娘不答,红衣也已经猜出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