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行就先出去等吧,我们来看就行。”瑾瑜回头看了她一眼,递了张帕子给她。
“没事。”清辞努力的笑了笑了,走到李椰旁边站定,克制住了自己的反胃,“死者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鼻子被割走了。”瑾瑜说的时候紧紧皱着眉头,显然也略感不适。
“还有什么特质吗?”清辞说着不忘仔细观察死者的伤口。
面部除了鼻子都十分完整,没有被殴打的痕迹,鼻子处的割口非常平整,很显然凶手一气呵成死者并未挣扎。
死者死去时面部表情并不狰狞反而是十分安详和平静。
甚至……她觉得死者死去时嘴角还带着一抹微笑,这确实让清辞大为吃惊。
“我方才从竹床底部观察了一下死者背部的伤口,从镂空处看来,死者背部也只有压伤,没有其他殴打的痕迹。”瑾瑜说完缓缓起身拍了拍衣袖上的浮尘,“李椰,依你看,凶手取死者五官的手法与前两起是否相似?”
李椰又仔细瞧了一眼那死者的面部,低声道,“按你这么一说,倒确实感觉有些相似,从死者的伤口来看,光滑平整不似有挣扎的痕迹,应当也是死后才取走的。”
“但是这其中的关联又是什么呢?”瑾瑜皱眉。
清辞又将死者仔细观察了一翻,发现他的指尖似乎有一片淤青,她迅速的将他的手掌翻开,果然他的指腹竟然是糜烂的,“死者昨日夜里才去世,脸上的伤口都未曾糜烂,为什么指腹却先糜烂了。”
“这不难解释,他日里经常砍柴,本身手上便伤口众多,手掌也粗糙不堪生了许多老茧,或许昨日夜里将手伤了。”李椰试图解释。
清辞却觉得他的话毫无说服力,摇了摇头,又细细思忖。
“老先生,您是否能为我们描述一下昨天夜里的情况。”瑾瑜突然想起或许老人能为他们提供一些新的线索。
却只见那老头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又干巴张了张口,他们便立刻明白了,老人无法开口讲话。
可惜的是老人竟也不会写字,这确实难到了他们三人。
“不如我们暂且先将他放一放,去前一个死者家中看看吧。”清辞询问,“前一个死者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
“似乎有个姐姐。”李椰回忆道,“死者去世以后家里大部分人都搬走了,只有她姐姐一直住着放心不下她那故去的弟弟。”
“亲情可贵。”瑾瑜淡淡说语气里不免多了几分惆怅。
亲情……似乎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感情,清辞听见这个词时只觉得自己心里某个角落似乎空落落的。
两个死者的家相距不远,不过几步的脚程他们便寻到了。
一个莫约二十有六的女子拿着一张竹扇坐在破旧的木屋门口发愣。
瑾瑜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女郎的弟弟可是前些日子……”
那女子回过神来,瞧了一眼身旁的瑾瑜,鼻子突然有些酸涩,似自言自语道,“可怜的弟弟,二十来岁出头都还未曾娶妻,日日勤勤恳恳的种田怎么就会遭天谴了呢?”
“肯定不是天谴,我们定会找到真凶的。”李椰站在瑾瑜身后见状连忙补充。
“你就是长安那铺头?”女子斜了他一眼,“你前些日子不是来过一趟吗?也没见这事有什么进展,人人都说我们村子是被诅咒了,若不是天谴,怎会查不出一丝线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