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韫玉似乎听到了清辞的喃喃细语,“哪个长安?”
清辞抬头看着他,柔和的笑了笑,却并没有说话。”
韫玉又帮她拢了拢外衣,才温柔说道,“上马吧,今夜我们多少还能赶两里路。”
清辞点点头,见韫玉上了自己的马,她便准备骑上自己的抱月,谁知她刚准备上马,就感到自己似乎突然腾空了。
韫玉见她准备骑上抱月,便凌空将她拦腰抱起,捞到了自己怀里。
“你会骑马?”韫玉忍不住笑了。
清辞愣愣的摇摇头,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既不会,为何不上我的马。”韫玉将她扶正,靠在自己怀里。
“那你可不能让她走丢了啊。”清辞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抱月,见抱月一直跟的紧,这才放下心来。
韫玉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解,她为何对抱月如此上心,按理说抱月也不是一匹良驹。
“为何如此上心?”韫玉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前方有些模糊的道路。
清辞依偎在韫玉怀里,内心中竟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
她握住短剑的手,似乎有些松驰,却又没有完全放开。
韫玉见她,迟迟不回话,便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
但是月色下,她的面庞变得有些依稀而朦胧。
清辞似乎感受到了,韫玉看她的这一个动作。
她方才回过神来回答道,“抱月?抱月……因为她很坚强也很努力的活在这个世上,即便……没有人看好她,也值得被疼爱。”
韫玉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心疼。
“你一点都不好奇我的身世吗?”清辞淡淡开口。
“若你愿说,我便愿听,若你不说,我便不问。”韫玉回道。
清辞垂眸,“或许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我从不道听途说,别人眼中的你是别人眼中的,我眼中的你是我眼中的,我只相信我看到的。”韫玉说的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十分有力,直直的击中了清辞的心脏。
清辞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至少目前来说,我觉得你好。”韫玉笑着将脸埋到她的脖颈间。
似乎在嗅着清辞身上淡淡的桃花香。
“同我说说,你们家的事吧。”清辞没有抗拒他的这一举动。
韫玉抬起头,道了句好。
韫玉的父亲名曰庭誉,妻室只有两房,一个一见倾心的正妻,一个势力所需的小妾。
正妻便是韫玉的母亲,名曰素瑶,下人们俗称她为瑶夫人。
小妾名曰懿璇,是蜀州通判的庶女,懿璇育有一子,名曰韫璟,比韫玉小了莫约三岁。
也就是说,蜀州知府家的子嗣只有大房二房各一个儿子,并未有女儿。
但蜀州知府家大业大,人却不多,于是庭誉便将自己妹妹的长女静和接到家里来住,也就是韫玉的表妹。
庭誉很是喜欢他的这个侄女,且不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小小年纪便有一副贤良淑德之态,着实令人侧目。
再加之静和的父亲经商,几乎包揽了蜀州城内的所有出口饰品,她又是家中的嫡长女,家底殷实,庭誉自然觉得她便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优良儿媳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