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大致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乙襦便打算退出屋内,自己也该歇下了。
刚走出去,就见着砚安站在门口,身后还跟了个下等丫鬟,丫鬟端着一个木制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件衣服。
“还有事吗?”乙襦疑惑问道。
“方才见你与你们家小姐讨论的厉害,我家主子和我便退出来等候,本想着还有些事宜与你们家小姐交代,但是由于时间不早了,明日我们家主子还晨起有事便先行回去了,留下我来给你们交代。”
“说罢。”
砚安回头给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立马心领神会将木盘递给乙襦,乙襦手忙脚乱的接过,抱在怀里,“这是什么?”
砚安见她那副笨拙模样,摇了摇头,“这是我们家主子给你们家小姐定制的白服,明日出丧要穿。”
乙襦捻起一个衣角大致看了看,“若是这衣服尺寸不合可要怎么办?”
“不会。”
“你怎么知道就不会?”
“我们家主子说了,他和你们家小姐抱也抱了不止一回两回了,该摸的地方都摸过了,尺码这种事情,自是不会弄错的。”砚安垂首说道,依旧面无表情。
“这……”这话乙襦听着都羞红脸,谁知砚安居然说的如此不羞不臊,“那行吧,那我就先告辞了。”
“嗯。”砚安拱了拱手道,“告辞。”
乙襦抱着托盘和衣服重新走入屋内,清辞刚准备躺下见乙襦又折了回来,便重新坐起身子道,“何事?”
“奴婢方才出门正巧遇上砚安,这是砚安拖我带给小姐的。”
清辞看着乙襦拖在手里的白服,轻轻抚了抚,质地与平常穿的绸缎衣服不同,这件衣服是用布料做的,毕竟是白服,朴素些也是正常。
“主子,这是明日出丧要穿的白服。”乙襦怕清辞不知道,还特意补充。
“我知道。”清辞淡淡开口,然后问道,“这衣服是一人一件吗?”
“大约是。”乙襦回答道。
“那你一会回屋之前把衣服拿去绣娘那,叫她改改,我怕明日穿着有些不合身,若是衣衫不整,有失礼节。”清辞以为所有女眷的衣服都是一样大的,想来这样做来衣服省时省力,倒也是快些。
“不用。”乙襦忙把木盘放下,又将衣服拿起散开展示给清辞看,“奴婢方才已经问过砚安了,说是一定刚刚好的。”
清辞看了看,倒真是符合自己的尺寸,便有些不解,“这又是为何?”
“砚安说了,小姐身上,公子该摸的地方都摸过了,这码子定是不会有错的。”不知为何,这话被乙襦这么一说,更有那种奇奇怪怪的意味在里面。
清辞的脸微微泛红,“知道了,你快将衣服收拾了去,叠好,莫要弄坏。”
“是。”说着乙襦便将清辞的白服重新叠好,放在托盘上。
正当她准备将托盘取走时,托盘的下面突然掉出来一张小纸条,乙襦连忙将纸条捡起来递给了清辞。
清辞接过来看了一会。
“上面写了什么?”乙襦好奇。
清辞迟疑了一会缓缓才口道。
“拥之则安,伴之则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