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间以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白泽直接进了房间,而后容与坐在客厅里心虚的连他房间都不敢进了。
就像是高中生在厕所抽烟被教导主任抓包了一样。
本想着解释点什么,但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再怎么说她也没当着面和他说过要戒烟的事,解释也没道理啊。
那为什么心虚呢?
可能是她明明说了喜欢他,却没有为了他而戒烟吧。
那戒烟哪是那么容易的嘛,虽说她这烟还是不离手,但已经从以前的一日一包改成了一日半包了,而且自从和他住在一起,烟量也在减小,前段日子西皓还惊讶的问她怎么没见她抽烟了呢,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其实为了他她也在逐步做出改变。
但是他怎么会看得到呢,他又不清楚她的以前是怎样的,也不知道她在这之前是一天一包烟,既然如此,她又怎会怪他没有注意到她的改变。
后容与默默叹了口气。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敲个门进去说明一下的时候他房门开了。
白泽把一直在家穿的休闲服换下了,现在就穿了个纯白色的长袖圆领卫衣,下身是黑色的修身长裤。
这身打扮在这炎炎夏日里其实会很热,尤其现在还是晚上,闷热闷热的,但是后容与这么看着他,居然会觉得他穿的有些单薄。
“你……”后容与有些楞。
白泽此时连嘴唇都有些白了,脸色更是白的可怕,再说他皮肤本就已经够白了,额上还在密密的冒着冷汗。
他淡淡道:“去医院,你慢点开车。”
“啊?”后容与没反应过来,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恍然地看着他。
直到白泽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她才急急忙忙甩门出去。
……
这大概是后容与有生以来开车开的最慢的一次,好好的车快被她开成三轮了,这还是最煎熬的一次。
白泽先她一步下来,一声不吭的坐到了后座,整个人隐在黑暗里面也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只依稀能通过后视镜看到他闭着眼靠在车窗边。
后容与很想和他说点什么,但她才刚刚说出一个字,白泽就说:“开车禁言。”
她心道你开车的时候不也说过话吗?
但考虑到他还在病中,且她现在心虚的要命,所以愣是乖乖听了。
原本车程个把小时,她硬是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要按照以前,她绝对能在半个小时内到达。
这次真是被白泽吓到了。
除了上次她出车祸,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最可怕的是,他不然不说话不然就没有一句重话,全程无视她,面上波澜不惊,眼睛里面都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但后容与就是能感受到他生气了。
还不是普通生气,就是那种非常气非常气的程度,闷在心里也不说,委委屈屈的让人自责的要死,完了以后还不好意思跟他搭话。
这正正戳中后容与的心啊。
她这个人对待自己很亲近很喜欢的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其他人就是软硬不吃。
白泽紧紧抓住了她的软肋,她进退两难。
要是像孟天城和左佑津这种的,生这种气她肯定哄都懒得哄,再说了他们也不敢。
只有白泽!
要她现在已经把他拿下了,她肯定二话不说上去啃他两口把他啃高兴了。
要命的是他们现在没名没分的,她没任何立场去对他这样那样,而且她现在还在追他,正属于关键期那,是万万不能出任何岔子的。
一路上后容与都在和自己的大脑讨论方案。
一直讨论到医院门口也没出什么结果来,反而把脑袋搞昏了。
要命的是药还在家里没带。
操!
诸事不顺!出门应该查查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