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阿西娜双眼通红地走进安全局。在值班民警问她需要什么帮助的时候,她略带哭腔地说出了楚寻的名字。
“能帮我叫一下楚寻吗?”
楚寻很忙,当他听见别人的描述立刻知道是阿西娜,无情地拒绝了阿西娜见面的请求。
听到楚寻的拒绝,阿西娜脸上没有一点惊讶,只是苦笑着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民警小吴给了她一杯热水:“女士,你好像遇到了困难,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我……我迷路了。”阿西娜不好意思地说,“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里,在这个城市我只认识楚寻,所以就进来了……果然我不该来,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
阿西娜说完就捂着脸跑出安全局。
一个上午后,一个美女哭着来找楚寻的事就传遍了安全局,连一向沉默的刘追远都忍不住问楚寻了。
“听说你绿了谆然?”
楚寻:“……”
“不对,连孩子都有了,那应该是谆然绿了别人。”
楚寻脸上还是带着笑,但他眯眯眼仿佛射出了一道道眼刀。
“……刘队长是希望工作量翻倍吗?”
“说笑的说笑的。”
窝在楚寻家里的谆然也知道了这间事,因为利川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给她发了消息。
【听说楚寻已经找了个新欢。】
看见消息的谆然睁大眼:“啥?”
新欢?怎么可能?楚寻白天在安全局那么忙,晚上他们又一直腻在一起,楚寻哪来的时间找新欢。
【这种谣言你也信?】不过她又很好奇怎么会传出这种谣言,于是又问:【谁是楚寻的新欢啊?】
【听说是个金发碧眼的大美女,今天早上哭着来找楚寻,让楚寻对她负责。】
(哦,阿西娜啊。)谆然冷冷地看向对面的方向。(趁我不能出去的时候撬我的墙角?)
晚上楚寻下班开车回家,车刚开出安全局,一道人影忽然拦在车前。因为此时速度很慢,并没有撞到人。
楚寻看着拦在车前的阿西娜走到车窗旁,一脚油门冲出去,迅速离开现场。
手还保持在敲车门姿势的阿西娜:“咳、咳……”
这个男人!有必要吗?把她当妖怪一样躲!
谆然照例做好了晚饭等楚寻回家,当她听见门外传来声音时高兴地走向门,却从监控屏幕上看见门外站着的教会军,以及站在他们后方的查尔斯。
来不及多想,她跑进书房,启动书柜的机关后躲进楚寻的实验室。
(怎么回事?查尔斯怎么会来?)
楚寻走进家门,对于教会军与查尔斯的出现一点惊讶都没有。
“人类,顾谆然在哪里。”
士兵们的枪口对着楚寻,楚寻就跟没看见似的,面色寻常地把外套脱下,走到饭桌旁。
谆然做的一桌子菜都已经不能吃了,屋子里也一片混乱,看来要搬家了。
查尔斯朝旁边的保镖伸出手,保镖恭敬地把手枪放到他手上。
“砰!”枪刚放查尔斯手上就爆发出一声巨响和火花,查尔斯吓得一个激灵,手枪没拿稳直接掉到了地上。
“砰!”
掉到地上的手枪在枪口恰好对着查尔斯的时候又爆发出一声枪响,查尔斯还保持着惊恐是表情,看着血滴在地板上。
“查尔斯大人!”
现场乱作一团,保镖们连忙将查尔斯送往医院,但由于子弹打入查尔斯心脏深处,最终查尔斯不治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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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
“菲罗忒斯,你睡着了吗?”
菲罗忒斯的朋友晃了他一下。
“咚。”
菲罗忒斯从椅子上倒到地上。
很快菲罗忒斯就被送进了医院,虽然还有心跳和呼吸,但机体已没有意识,脑电图呈杂散的波形。
菲罗特斯失去意识时恰好降临在查尔斯身上,很显然是查尔斯的死影响到了菲罗忒斯。这件事在神界引起了轰动,但是他们查来查去又只能把它归结为意外。
神A:“菲罗忒斯也真是倒霉到家了,听说他接过枪的时候那把枪走火了两次,可能是死得太突然了,把自己吓死了。”
神B:“只是吓到失去意识而已吧?说不定过几天就醒了。”
但是菲罗忒斯再也没有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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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在神界引起的轰动,谆然和楚寻都不清楚。谆然只知道自己终于能够大摇大摆地上街了。
“他怎么会这么倒霉?”谆然听了查尔斯的死法后惊讶地问楚寻,“走火两次,而且还对着他胸口,没想到这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是呀。”
她将楚寻送的戒指摘下,跟神界的堤喀联络。
“谆然,之前你跑哪里去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按理来说就算神眷者跑到天涯海角,神还是能感应到她的存在的,但是堤喀对谆然的感应一直以来都是断断续续的,最近甚至十天半个月的感应不到谆然。
“堤喀大人,请您替我做主!”不想告诉堤喀最近她都躲在楚寻家,谆然岔开话题,“我其实不是自己想逃出医院的,那天我吃了早饭后就觉得很困,等我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垃圾桶里!”
谆然半真半假地将了那天的事,把锅都甩给了菲罗忒斯。
“哼!难怪菲罗忒斯会昏迷不醒,肯定是缺德事做多了。”
“菲罗忒斯昏迷不醒?”
“对,他的神眷者死后他就陷入昏迷,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呢。”
“竟然有这种事。”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可能是在查尔斯身体里切身感受到死亡然后吓坏了吧。”
“这样啊……”
“总之你不要怕,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没了菲罗忒斯的庇护,堤喀要搞人类轻而易举,很快参与了绑架谆然事件的人都被教会抓起来处以极刑。
当谆然在刷新闻的时候看见一大长条的名单时,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利川问她。
“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啊。”谆然把长长的名单给她看。
“哇,有这么多人想害你啊?”
“感觉里面只有少部分人真的参与了。”谆然说。“之前我就一直在想了,教会是不是太无法无天了。”
利川惊讶地看着谆然:“没想到有一天会从一个神眷者口中说出这种话。”
教会一直都是这样,只要怀疑一个人就能直接抓住他,严刑拷打,是的话就抓起来审判,不是的话就放他走,在监狱里受过的苦只能说是你倒霉。
但警察要抓一个人的程序就多了,要有决定性证据才能抓人,审问的时候也禁止严刑逼供,搜查还要申请搜查令。
“利川,你知道神眷者是什么吗?”
“不是被神选中的人吗?”
“你知道神选中我们是为了什么吗?”
“不清楚。”
“神眷者其实就是神在人界的容器而已,只要神想的话随时都可以支配我的身体。”
“……”
“两者必须脑电波契合,这样神才能降临到神眷者身上,有一些神甚至找不到自己的神眷者。我认识的神眷者中,我可能是最幸运的一个吧,因为堤喀不爱降临到我身上,而且也不会给我洗脑,有的神眷者已经被洗脑得没有自我,只是为了神而活了。”
“但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喜欢,毕竟只要堤喀想,我就不再是我了。”
利川:“这么说的话做神眷者确实没什么意思。”
虽然成为神眷者会得到很多便利,从小的升学就不用烦恼了,长大了能找一份轻松又钱多的工作,如果你想,甚至可以不工作,光靠教会养着。但一想到这些便利要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获得就觉得还不如没有了。
“说起来我连出卖身体的机会都没有,在自己幻想什么呢。”
“如果可以我愿意把这个机会让出来。”
“你这可能就叫饱汉不知饿汉饥吧。”
“说起来,你好像很不想让我们知道你是神眷者,为什么呀?”
这个问题谆然沉默了很久才回答:“……因为不希望被特殊对待吧。”
谆然又回了安全局工作,虽然知道她是神眷者,但亲近的人并没有因此改变对她的态度,这让谆然感到安心。
恢复日常后她特意给家里打了电话,因为在不同城市,顾爸顾妈并不知道她曾经失踪的事,在电话里跟她拉起家常。
“对了,妈,你记得我们搬家前的邻居吗?”
电话那边传来顾妈有些紧张的声音:“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事?”
“就是前几天有人说他以前住我们家隔壁。”感觉自己妈妈有点奇怪,谆然问她,“怎么了吗?”
“没事没事,那个人叫什么,跟你什么关系?”
“叫楚寻……”谆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实情,“我们现在在交往。”
顾妈妈听起来很放心:“楚寻啊,我还真没印象。”
这时爸爸的声音传来:“然然,你交到男朋友了?”
谆然有些不好意思:“对。”
“他是做什么的?对你好不好?你们交往多久了?”
“他是我同事,我们最近才交往的。”
顾妈妈:“好了好了别问了,好不容易交到个男朋友。”接着又对谆然说,“然然,妈相信你的眼光,不过你可别因为一直找不到男朋友就将就了。”
“……”我在你们眼中难道不是全世界最完美的女孩子吗?
“妈,我知道了,好了下次再聊,我挂了。”
这时楚寻从浴室边走出来边用毛巾擦头发:“跟谁打电话?”
“跟我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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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妈妈挂了电话后坐了一会,拍了拍专心看球赛的顾爸爸。
“你还记得以前住我们家隔壁的钟医生一家吗?”
“记得啊,怎么了?”
“然然说她男朋友以前住我们隔壁。”
“真的?是哪个?”
“她说叫楚寻,我完全没有印象。”
顾爸爸回忆了一下,也没想起这个人。
“真的假的?是不是那小子在骗谆然?”
“这种事撒谎有什么用。算了,只要不叫钟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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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三日,谆然埋头处理新归档的档案时,一名牧师找到了她。看到他趾高气昂地要张叔离开档案室,谆然不快地皱起眉头。
谆然:“你知道档案室非内部人员不可进入吗?”
张叔笑呵呵的:“没事没事,我这就出去。”
牧师:“顾大人,如果您愿意的话,教会里的工作您随便挑……”
谆然打断他的话:“来找我有什么事?”
谆然对他的不耐烦毫不掩饰,牧师识趣地住嘴,开始说明来意:“……那批意图谋害您的犯人将于后天行刑,您有时间来观看吗?”
“没有。”谆然不假思索地回答。不管有没有时间她都不会去看行刑的,她又没有那种变态的爱好。
“摩黛丝提说想见见您,您看……”
“没时间。”
“她一直说菲罗忒斯大人有话要她传达给您,只能对您说。”
谆然:“……”
尽管这次抓了很多人,但真正的幕后主使,现在在神界昏迷不醒的菲罗忒斯却没受到一丁点调查,这也是谆然懒得应付教会的原因之一。
对于背叛了神,意图谋害谆然的摩黛丝提,教会的人自然不在意她想说什么,但教会的人非常想知道菲罗忒斯想说什么。
谆然懒得应付她:“她的话你们也信?”
“拜托您去听一听吧!说不定菲罗忒斯大人真有什么话想传达给您呢?”
(那老色鬼能传达什么?)
谆然想了一下道:“如果能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我,那我就去见见她。”
这种条件牧师不敢答应:“这件事我不能答应您,要不我下次将几位主教带过来,顾大人跟他们一起开会吧?”
“……算了,我去见见她吧。”
下班后谆然来到教会,在一间明亮的会客室内坐下。这是一间令人眼花缭乱的会客室,墙上挂满了艺术大家的名作,天花板吊着一盏坠满水晶的吊灯,屋角摆放着花瓶雕像。
这次来了三位主教,面无表情地坐在长桌后,看见她进来只是点点头让她坐到最后一个空位上。一个女仆给她倒了茶,另外两个想给她按摩,被她拒绝了。
房间的一角有一个乐团,此刻正演奏着轻柔的乐曲。
很快摩黛丝提就被粗暴地架进来,丢在谆然前面五米处。眼前的女人披头散发,丝毫不见之前的光彩照人。她手脚都被铐住,移动的时候铁链哗啦啦地响。
谆然能闻到她身上的臭味,不禁皱着眉捂住鼻子。
立刻有两名女仆在谆然旁边点上熏香,用扇子轻轻地扇向谆然。
摩黛丝提抬起头来,用有些失焦的双眼看着谆然的方向。
摩黛丝提:“顾大人,您来了。”
谆然:“……”
摩黛丝提:“顾大人,我一直都是被强迫的,您是知道,救救我吧!”
谆然:“我不知道。”
圣女:“我真的不知道菲罗忒斯大人是那种意思,我真的是想救您出去的。求求您救救我吧。我只是被逼无奈呀。”
谆然才不信她:“你竟然为了给自己脱罪就污蔑菲罗忒斯。”
旁边的主教使了个眼色,站在摩黛丝提后面的士兵立刻上去揪着她头发把她头抬起来,给了她响亮的一巴掌。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人想害自己,谆然都要可怜她了。
“想谋害我的罪名已经够你被判死刑了,再加上污蔑菲罗忒斯……”谆然看向旁边的主教,示意他接着说。
主教:“罪大恶极,执铜牛刑。”
摩黛丝提大睁着眼睛,发出尖利的叫声,谆然受不了地捂住耳朵,一个士兵立刻上去用破布塞进她嘴里。
牧师:“很抱歉各位大人,让那种声音玷污了你们的耳朵。”
谆然心想她真是受够这里了:“……摩黛丝提,你说菲罗忒斯之前有话想跟我说,是真的吗?”
摩黛丝提拼命点头。
谆然看向士兵:“把她嘴里的布拿出来。”
摩黛丝提嘴里的布被拿走后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看着谆然缓缓露出一个微笑,因为她目光涣散,看起来有些瘆人。
“顾大人,您要见死不救吗?”
谆然直觉这人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下一刻就听见绳索断裂的声音,在大家反应过来之前,繁重的水晶吊灯就砸到了摩黛丝提身上。
女仆们发出了尖叫,士兵手忙脚乱地踏着地板上的血过去把吊灯搬开。
谆然愣了一下,起身离开会客室。几个主教比她愣得更久,等谆然拉开木门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追上谆然。
“怎么回事,吊灯怎么会掉下来!”
“把安吊灯的人找出来!重重地判!”
“如果站在下面的是我们怎么办!”
他们七嘴八舌地发泄自己的怒气。
“几位,希望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谆然对他们冷冷地说。
主教A:“顾谆然,你也是神眷者,为什么要过那种平民的生活?”
“关你屁事。”
“你!你以后会后悔的,失去教会的保护,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难道堤喀大人也由着你胡来吗?”
“闭嘴。”谆然目光不善地看着他们,“堤喀大人也同意了,所以都给我闭嘴。”
既然谆然这么说了,几个主教也拿她没办法,毕竟他们也不可能真跑去问堤喀同不同意。
谆然走出宫殿,回忆着刚才的情景。
(怎么会那么巧,摩黛丝提要说话的时候吊灯就掉下来了?她到底想说什么?还有之前查尔斯的死也太巧合了,枪怎么会刚好走火呢?还是走火两次。)
但说是人为也太勉强了,只能说老天爷都要他们死了。
(但是说起来,神好像其实也没那么神通广大的。)
堤喀也只是能跟她在脑海里对话,还有精神控制她,对于其他的人类完全没办法。那些做了教会高层的神眷者如果没有普通人拥护,其实也什么都做不了。
(无信仰者都说世界不是神创造的,难道是真的吗?)
最近当她开始想起神,世界之光,还有她的未来时经常觉得惶恐不安。
楚寻现在是爱她的(大概吧),所以他想帮自己摆脱神的控制(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会保护自己不受无信仰者的迫害(事实上还失败了一次,那次火灾是她靠自己的努力逃出来的)。她是第一次谈恋爱,但是根据她听过的朋友们的恋爱故事推测,要遇到一个能对你从一而终的男朋友是很难的(但是她运气非常好,说不定楚寻真的会爱她一万年,但这也只是说不定)。
难以掌控的事很让她感到焦虑,这种焦虑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人心实在太难看清了。)谆然叹了口气,(总之,现在先享受恋爱吧。)
晚上楚寻就发现谆然在看无信仰者们的圣经——《人类起源》。现在她每天晚上都睡楚寻家了,这本书是在楚寻的书架上找到的。
“你对这个感兴趣?”楚寻问。
“我想知道真相。神到底是什么?是创造宇宙万物的存在,还是单纯的天外来客?”
楚寻点了点头。
“你的发明怎么样了?”
“我又修改了几处地方,但是没有实验对象,到底成不成功也不知道。”
在听到堤喀说菲罗忒斯昏迷不醒的时候,谆然忽然想到楚寻,他每天晚上都在捣鼓书亦成的发明,是不是已经成功了?
当晚她问了楚寻,楚寻告诉她那天晚上他确实打开了干涉器——他是这么叫他改良过的立方体的。
“如果菲罗忒斯昏迷不醒的话,我的改造应该是成功了。”
“那就是说你现在能轻易杀死一个神了?”谆然有点紧张,她没想到楚寻只用几个晚上就做到了书亦成几年都没做到的事。如果楚寻把这个发明交出去,不久后无信仰者们肯定会开始疯狂杀害神眷者和神的。
“不,菲罗忒斯只是昏迷不醒,说不定有恢复的一天。”他似乎看出谆然的紧张,对她道,“放心,我不会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的。等形势稳定一些,我们就把工作辞了,一起周游世界好不好?世界之光那边我也会离开的。”
嫁给有钱人然后周游世界是谆然曾经的梦想,当时她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一个庞大的反神组织,以为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是安全的。
在她想出回答之前,他们的门又被敲响了。
“肯定是阿西娜。”谆然有些不快地看着楚寻,“我觉得你应该先解决她。”
阿西娜实在太烦人了,每天都要来敲门,三天两头的去安全局找楚寻。
她跟在楚寻身后走向大门:“还有那个刘霁,当初不是说要判断我的威胁等级吗?怎么就回你们总部去了?”
“他已经判断出来了。”
“那我的威胁等级是?”
“我猜是必杀的等级吧。”
谆然停住脚,感到一阵发寒:“所以阿西娜是来杀我的?”在刘霁说出神眷者不算人的时候,她就知道刘霁是想杀她的,但她又心里有些期待,听说刘霁养母是神眷者,会不会他其实只是嘴硬心软呢?
“这应该是她的任务之一。”楚寻看向监控画面,确定是阿西娜后他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后,门口地毯忽然向两边裂开,阿西娜留下一声长长的尖叫后消失在洞里。
谆然:“???你做了什么?”
“一个机关。”
“……物业知道了一定想把你赶出去。”
“没事,整栋楼都是我的。”
楚寻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和表情都很平淡,但谆然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光。
(好……好耀眼!这难道就是有钱人的光环吗?)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再出现在你面前的。”
“你不会想杀人吧?”
楚寻摸摸她的头:“放心,我不会做违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