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庆威胁阿修糜,出兵平了松格,但阿修糜为了各部族的安稳,偏向威慑而不是真刀真枪。
但奈何棉种…都握在珂庆手中。
阿修糜只好同意出兵。
至于阿修糜,是如何哄着金甲将军自己带兵上了山,这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这仗是肯定打不成
珂庆反而被山上的蛇咬了一口……
就是因为珂庆以玉戒遮掩,更说明他引以为耻。
他竟猜对了。
珩炼想到这里,也不好再去“消遣”眼前这位将军。
他走过去,学着父王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
原来这也是君王的乐趣……
…
金甲将军已经回到府中。
一边摸着跪得生疼的膝盖,一边暗自忖度。
从来没有注意过齐王身边的小跟班,如今真是不可小看。
珂庆甚至怀疑自己的府中,是不是早就安插了齐王那边的探子?
若是如此,万事更要小心了。
齐王当日要他继续和太子保持联络,焉知不是利用?
见风使舵,向来是珂庆最拿手的。
当时大首领阿修糜也算是栽在他手里,他暗笑。
正想着,小指上的痛痒却突然发作!
实在难以忍受,珂庆摘下那枚玉戒。
南郡又到了雨季,以后的日子更不会好过。
他用力地打自己的手指,大夫说过,这种痛痒无法根治,每逢阴雨天便会发作,又千万挠不得,他只能考这种“自虐”的方式缓解痛痒。
南郡一带的名医都看了个遍,不是外敷用药,就是开一堆丝毫不起作用的方子,珂庆想到这里就火大,小小的毛病,竟然这样折磨人?
他走到南郡王赏赐的药罐旁。
权且试一试了。
想来他南郡王还要用得上他,自然不会对他怎么样。
他旋开药罐,蘸取了一点青色的药膏,轻轻抹在了痛痒难忍的地方。
一股久违的清凉,不止通过皮肤,更通过鼻孔,钻进珂庆的肺腑。
瞬间缓解了他的痛苦。
珂庆不禁又挖了一些,继续抹上。
最后,他小心翼翼地把药罐收在密阁的最里层,视若珍宝。
看来南郡王赏东西,真是赏对地方了。
随着痛痒的缓解,珂庆心里对南郡王抱有的怨气也去了些。
这个南郡王,不管他是否还站在齐王那边,都影响不到珂庆什么。
至少主观上,各方都想争取他。
……
那药是南郡王私下从白辰处求的。
白辰还以为是齐王被蛇咬了…
果然是鬼才药医!
不过,白辰叮嘱过他,这药用上,需得多饮水。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以毒攻毒的方子,更要即使排除才可以。
南郡王看着门前的麻雀出神,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个月前,药师阁。
“那万一忘记了,会有什么影响?”他象征地推开罐子,摇摇头。
“倒也不会怎样,正常饮水即可,你可以看看药方,这药膏的性质更偏向于麻沸散,若是饮水太少,时间长了会损坏这里。”白辰指指脑子。
“那还是算了。”
…
药膏虽然没拿出来,但是药方记得一字不差。
这样才不会引人疑心。
就算是日后问起来,他也坦荡,仅是好奇而已。
南郡王心里清楚得很,金甲将军现在只能半吓半哄得“供起来”。
忍六个月?
足够了。
……
将军府。
金甲将军为南郡王摆了酒宴。
南郡的美姬别有一番风情。
中洲女子讲究端庄大方。
南郡的女子,秀丽精灵,追寻热情与自由。
南郡山川秀美,钟灵毓秀,孕育出的人身上,似乎也有种神秘的力量。
一位美姬转着婀娜的圈,差一点就直接卧在了南郡王的怀里。
这一卧不要紧,珩炼下意识向后一撤,杯中美酒洒在他身上。
赤色蟒纹,印上了一圈酒渍,那莽也似喝醉了一般,软软地横在酒中。
“丹琳!你怎么回事!”珂庆怒呵那名美姬,倒是吓得丹琳不轻,一个劲儿地给南郡王赔不是。
“请南郡王处置!”丹琳的头紧紧地贴着地,看那赤色莽服还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轻轻挪了下脚。
“本王无碍,一件衣服而已。”
“但这蟒纹象征皇家威严,丹琳犯了错,不可不处置。”珂庆脑中盘算着,“就送给南郡王您来处置吧,从今日起,丹琳就是南郡王的人了。”
**裸地借机行事。
不过珂庆真是想多了,他珩炼可不是个见色起意的,若是此时推却,倒显得自己戒备心太重。
南郡王大方地承了他的美意。
丹琳绕到珩炼身侧,继续为他斟酒。
“珂庆将军,”南郡王故意拉低了声音,“本王自小跟随齐王,得其照拂,今日又逢将军,将本王安置得如此舒适,真是不胜感激。”
“哪里的话,王爷,这都是珂庆该做的。”
“将军勿要客气,只是与将军甚是投缘,”南郡王端起桌上酒杯,先干为敬。
珂庆见他一饮而尽,也举起酒杯干了。
二人推杯换盏,夜渐渐深了,眼前的人影也渐渐模糊了。
“王…王爷,你给我那个药膏,是真…他…有用!”珂庆晃晃悠悠的,舌头都捋不直了。
“哈,有用就好,”南郡王靠近珂庆的耳朵,悄悄跟他说道,“将军,那药,其实还有别的奇效!”
“什么奇效?”
南郡王先是看了一眼丹琳,又转过头用一种极其轻佻的语气,神秘兮兮地说给珂庆,“将军下次再召见美姬的时候,就知道了……哈哈哈…”
珂庆色眯眯的眼睛直放光,将军本有的威严早不见了。
“还有这等用处?”
“是啊,只是有一样,您用药前后,需得少喝水,不喝水药效更猛!”南郡王在珂庆耳边一字一顿地说着,生怕他听不清。
……
兴尽而归。
丹琳服侍南郡王宽衣解带。
除掉这身华服,再脱了玉冠,才看出原貌。
略显稚嫩的脸庞,脸上没有一丝岁月痕迹,竟能挑起如此重担了。
丹琳望着南郡王的脸,真是绝美。
也就是十六七的年纪,她竟有些心疼。
她也是赌了一把,若南郡王真要把她杀了,也怨不得任何人。
丹琳家中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她若是死了,珂庆给的钱也足够他们开支了。
若是没死,她也不敢期待南郡王能看上她,只要能让家里人都吃上口饭就行。
她替南郡王盖好被子后才出去,轻手轻脚地关了门。
南郡王总算舒了一口气。
现在可以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