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原也道张老头糊涂了,想将它赶出公堂也就罢了。
一个老头子,还能怎地?难不成真打他二十大板?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却忽然响起。
“叮,触发任务:《乌盆案》!”
“难度指数:***”
额……
包拯目光一凛。
《乌盆案》?
不就是老头手里的乌盆么?
这老头难道真不是糊涂?
可乌盆不会说话啊。
无语。
随着任务触发,包拯态度随之转变,当即打开天眼,看向乌盆,却未发现任何端倪,心中也疑窦重重。
“大人,张老头乱击鸣冤鼓,扰乱公堂,按律该责二十大板,轰出公堂!”
张龙很是不满地看着张别古。
而被吵醒的衙役也连连表示,要给张别古一点教训。谁叫他没事找事,居然开玩笑开到公堂来了。
要真有冤情,他们自然无话可说。
可折腾了半晌,只是一场闹剧。若不小惩大诫,这公堂的威严岂不是荡然无存?
张别古一听公人不满之声,要吃板子,吓得不轻,战栗不敢言。
“尔等休要聒噪,本县只有裁处。”包拯喝住愤愤不平的衙役,道:“他偌大年纪,怎经得起二十大板。”
众人无话。
“张别古!”包拯看向他。
“小老儿在!”张别古战战兢兢地回应。
“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回大老爷,就小老儿一个孤寡老人,一向独来独往,也没个朋友。”
“也难怪……”
包拯倒吸一口凉气,心中不由感慨。偌大年纪,无儿无女,的确是可怜至极了。
“本县见你是孤寡老人,想是孤独产生了幻觉,平日里多找人说说话。你去吧!”
“唉!”
张别古应了声,重又挟了乌盆,出门去了。心中也大是疑惑,难道真是幻觉,乌盆何以不开口说话了?
“哎……折腾了半天,不想竟被一老头耍了。包大人当真是菩萨心肠。要是我啊,非得给那老头一点教训不可!”
衙役一个个心怀不满,嘴抱怨。
包拯道:“你们难道全无半点悲悯之心?他一个孤寡老人,已然不易。理应多体谅关怀才是。跟随本县这么长时间,难道连这个道路也不明白?”
一席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
“好了,都各自回去休息!王朝、马汉,明日从账房里取十两银子给张别古送去!”
两人领诺,都各自回去睡了。
观堂的百姓回来也都抱怨,因没看到好戏,颇有一种怅然若失之感。
张别古出了衙门,只道真是幻觉,但想想又觉不对,便喊道:“盆儿……”
“有呀,怕伯。”乌盆应声道。
张别古听得心中一怔,又恨又怕,开口就要大骂,却又不敢。
消了气,道:“你随我诉冤,包大人问你话,你怎么不说?差点把我给害惨了,你知道么?要不是包大人宽宏大量,我这把老骨头就被打散了!”
“张老爹,你听我说。”乌盆凄咽道,“只因门神拦阻,冤魂不敢进去,求老爹方便则个,替我说明。”
门神挡道?
张别古半信半疑。
“嗯呀老爹,门神拦阻,不敢进见,烦你再给包大人说说,要一张放行条。”
“何谓放行条?”张别古质问。
“你这般说,包大人自有理会!”
“好吧!合该我老头子倒霉,撞了你这冤鬼。”
张别古无奈,转身又去衙门。见大门已锁,便又鼓起勇气,提起鼓槌,咚咚咚敲了数声。
就算吃公堂的板子,他也不情愿被冤鬼缠着。
随着鼓声响起,刚平静了一刻钟的定远县,再次喧嚣起来。
啥时间,狗吠鸡鸣,数家灯火透出光来,不知情的都道是县衙真个遇鬼击鼓了。
“这又是谁呀?”
县衙下,被窝才捂暖和,听得这声音,一股气没来由的升起。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当值的无奈,又来开门。
“怎么又是你难这老头,还有完没完,让不让人睡觉了?”
见又是张别古,脸怒得不行。
张别古将乌盆的话都解释了一通,说是门神挡路,要放行条。
当值的衙役听了,也愣愣地看了门神一眼,半信半疑。门神龇牙咧嘴的样子,不禁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好吧,我再去禀报!”
不敢含糊,如实回禀。
“放行条?”
包拯听后,神色也微微一凛。如果不是张别古糊涂,就真是遇冤鬼了。
既然系统触发任务,看来并非是张别古老迈昏聩,多半就是一桩冥案了。
别人不信怪力乱神,可包拯心中却透亮,不疑有他。
只是。放行条?
包拯表示不懂,没玩过!
“也罢!既然张别古这么说,就胡乱写一张得了,说不定还真有用。”
放行条多半就是鬼魂的通行证,抱着一试的态度,包拯提笔,写下“放行”两字,叫当值的衙役拿去门前焚化。
仍将张别古带堂来,再次升堂问案。
奉了放行条,张别古重又夹了盆子,朝两边门神拜了数拜,方进县衙。
当值衙役道:“张老头,这次你的乌盆要是再不说话,你的罪名可就大勒!”
张别古苦涩的笑了笑,口称:“不会了,不会了,这次乌盆一定能说话。”
嘴这般说,心中却七八下,生怕乌盆又出什么变故。
一进县衙,便轻声问乌盆:“盆儿,你可进来了?”
“张老爹,我进来了!”
听得乌盆应声,张别古心中顿时落定。
衙役在前面只听张别古疯疯癫癫的朝着乌盆问话,却听不到回声,便只是好笑,摇摇头,懒得理会他。
了公堂,将盆子放在当地,张别古跪在一旁。
啪!
“张别古,此次乌盆可应了么?”包拯肃然道。
张别古应声:“是!”
包拯吩咐:“左右,尔等听着!”
两边人役应声,竖耳静听。
包拯道:“张别古,你且叫来!”
“是!”张别古点头,对着乌盆,叫:“盆儿……”
不见答应。
张别古慌了,又叫:“盆儿……”
依旧不见答应。
衙役或笑或怒,或觉张别古当真疯了,偏偏包大人相信这等疯话。
张别古又羞又恼,又气又愤,又惊又怕,哪里平静得下来。生怕包拯一声令下,免不得二十大板搭在屁股,还能活命么?
“盆儿,你倒是说话呀……”
哪里有什么回应?
张别古吃了黄连般,暗暗叫苦不迭,敢情这不是好鬼。这下好了,包大人岂能轻饶得了?
啪!
一声惊堂木,吓得张别古“啊也”一声,就跳将起来。
只听包拯道:“既然乌盆不会说话,本县再让你回去。如果你依旧认为乌盆能说话,可再堂来。”
什么?
这也太宽空大量了吧!
衙役见包拯居然没有惩罚张别古,实在气不过。大人一向法度严明,今天怎么了?
这也太便宜张老头了!
张别古喜出望外,连忙叩头,挟了乌盆,拿了竹杖,出衙去了。
“好了,各自回去休息!退堂!”包拯没理会衙役,自己退出。
“哎……”
衙役心中哪里好受得了,大半夜的,这般折腾,累得紧。
“包大人都不嫌麻烦,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还能说什么?”
“安心睡吧,那老头就算吃了熊心,也不会来了。”
关了县衙大门,各自放心睡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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