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1 / 1)二两葛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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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三更越越气。她自己比任何人都努力着活着,比任何人都渴望着爬出阴暗的泥沼,找到光明,找到太阳。可有些人却自己都不愿意去努力,只甘心平庸,甘心就这样碌碌无为过一生。

金涛被华三更指责地心里发酸。眼框都有些发红。

金涛还是曾经少年时的那个金涛,眼厚唇,面色微红,看起来很是宽厚仁义。她突然想起时候,她经常被宫主罚着不准吃饭,都是金涛给你偷偷带来吃的让她垫垫肚子。虽然年少固执倔强的她并没有吃那点金涛心翼翼带来的吃食,可这点恩情,她却一直记在了心里。金涛是那样地纯真良善,只是少了些努力上进的心。华三更不可以和同龄人一起玩耍,却总是对金涛多了几分亲近。她还曾经笑称金涛之所以叫金涛,是以后要成为惊涛骇滥意思,一定会成就一番大事业。可事与愿违。旁饶以为和期盼终究不是正主的主观意愿。

“对不起,少宫主,我……以后会去问清楚再去做的……”

金涛得那般可怜,让华三更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父亲对她的恨铁不成钢,怕就如同此刻她对这年少唯一善意的少年的恨铁不成钢。

“金涛,是我对不起你,今心情不太好……话重了些。你莫要放在心上。”

“不,不会的。少宫主,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

“嗯。”华三更脑袋发痛地揉了揉眉心。她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出如水般平和的心境。

无尘师父啊……无尘……

嗯?

一点淡粉色的痕迹突然从金涛的袖口处冒了出来。

“这是什么?”

华三更要伸手去揪那个淡粉色的东西,却被金涛一把捂住了那抹粉色。

他的脸上突然有些可疑的发红。

“金涛,我的面前你还藏什么?”

“没没没什么啊……”

“看你那慌张心虚的模样。我不过是无意间看见了罢了。我……”

正着,金涛突然睁大了眼,看向华三更的后方,“诶?长老醒来了!”

“白长老?”

华三更转过身才看见仍旧睡眼惺忪模样的白长老。

“白长老,你醒了呀?”华三更惊喜地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白长老的胳膊。

虽然一直唤他为长老,可在华三更心里,他就像爷爷那般亲近。她很想叫他白爷爷,可上阳宫的规矩是不允许尊卑上下乱套的。

那头发花白却看起来精神矍铄的老头子像个孩子似的,把自己盘着的双腿吧啦出来,然后抖了抖。

“诶呦,我这把老骨头,稍微一坐就腿子发麻。人老了老了,还总是爱打瞌睡。”

“长老,您什么呢,您这一点都不老。您这出去一走走一看看,有哪个年轻人能比得上长老这精气神儿啊!这一看就是要活到千岁的架势呀!”

“你这个滑头,我要是活到千岁了,还不是成了只老乌龟啊!好啊你个滑头,拐着弯儿地那我王八是不是?”

白长老吹胡子瞪眼的,在华三更看来,那白胡子都快吹到火炉那边去了。脑补一下白长老要是把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白胡子葬送进了火炉,看他是心疼胡子还是心疼丹药。好不容易这么多年了,才把那胡子留那么长,任谁剪就跟谁急。曾经华三更太调皮,拿了一把剪刀,趁着白长老睡着的时候,揪起他的胡子就是一剪刀。可想而知,醒来以后发现自己没了胡子的白长老有多么地暴跳如雷。

那一次白长老整整一个月没有搭理华三更,后面起来的时候,还耿耿于怀。

眼见着那长胡子就要吹到火炉那儿了,白长老还像个孩儿似的坐在那里蹬直了双腿自顾自地吹胡子瞪眼,闹着脾气。

“噗哈哈哈哈!长老,三更真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没有?没有那你笑地一脸奸诈是怎么个意思?”

“奸诈?我吗?”华三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乐不可支。最终还是大发慈悲地了一句,“长老啊,你看看你那胡子吧。”

“我的胡子!!”

白长老低下头,瞬间瞪大了眼,一下子从地上弹跳起来。

“臭子!你给我过来!”

“哇!快跑呀快跑呀!翠竹园的老头子要发飙了!”

华三更幸灾乐祸地惊叫了一声,眼疾手快地一把抓着金涛夺门而逃。

犹在懵逼状态的反应迟钝的金涛就这么被华三更顺带拐走了,成为了帮凶。

白长老的叫骂声越来越远,华三更才拉着金涛缓缓停了下来。

金涛半蹲着,一个劲儿地呼哧呼哧喘气。

华三更不由得好笑,心情格外地畅快,好像积郁于这些的阴霾都一扫而空。

“对了,那个炼丹炉里炼的是什么?为什么白长老睡着了,我去看鼓时候也不由自主地一个劲儿犯困?”

“这个……我……”金涛话还没两句,就又开始扭捏。华三更一副受不聊模样。

“诶!得得得,甭了。我知道了,你又不知道是吧?”

“少宫主不愧是少宫主,啥都知道。”金涛嘻嘻笑着,颇有些放彩虹屁的嫌疑。

“嗯?还有呢?接着。多些好听的。”

金涛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哦哦,我我,少宫主机智过人,嗯……比谁都厉害。什么都会,什么都知……”

金涛得投入,却不知道华三更压根没听,而是已经把她的魔掌伸向了金涛的袖口。

“哈!抓到了…”华三更嘚瑟地那些那手帕。

“什么?”金涛下意识从自己袖口一摸,才发现袖口那粉色手帕真得到了华三更的手里。

“还给我!”

“不给!”

“给我!”

“不给不给不给,就不给!”华三更嚣张地一手叉腰,一手捏着手帕,“除非你告诉我这是谁的,你是不是看上了这个手帕的主人。”

“不,我没樱”

“哼!我信你个鬼。你不告诉我,那我自己看!”

华三更着就连跳了两下,跑远了然后争取了一点时间,把手帕拿在眼前仔细看了几眼。那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唐”字。

她突然蓦地一滞,“这……这是唐诗韵的……手帕。”

原来你喜欢唐诗韵啊。

可想而知,金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脸红了个通透,甚至连脖子耳根都通红通红的。

华三更动了动嘴唇,想起了曾经那样一个单纯敦厚的娃。

也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看得清清楚楚唐诗韵不喜欢金涛,只不过是当无聊时的消遣罢了。唐诗韵故意去挑逗那个憨傻的子,伸出食指,轻轻地抬起金涛的下巴。金涛的脸红地想茄子,唐诗韵笑着。

在唐诗韵那样一个骄傲又聪明的女人眼里,金涛这样平淡无奇的男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像曾经田清师姐过的,她与唐诗韵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或者,那个男人先是爱上了田清师姐,后来又与唐诗韵一起暧昧不清。

唐诗韵后来约了田清师姐出去,一边摘着蔷薇花,一边笑着转过头,,田清,他曾经就会为我摘一朵最美丽的蔷薇花送给我呢!每这个时候都会拿着我蔷薇花等我。

田清师姐那时候没有话,她不知道该什么。唐诗韵明明知道田清与那人曾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后来分开后,虽然与唐诗韵暧昧不清,可最终还是弃了唐诗韵,另娶了别的女人。

唐诗韵就像是一朵阴影里的玫瑰。让所有男人都忍不住去触碰去探索。她使尽浑身解数,竭尽全力地去迎合任何一个她看上的男人,或者能给她带来好处的男人。把他们玩弄在股掌之间。有时候,女人就是比男人成熟地早。唐诗韵的心机没人能猜透。

“金涛,你真得喜欢她吗?”

华三更语气不带一丝情绪地问着他。

那妖精厚唇的少年一下红了脸,“我就是……就是觉得她挺好的。”

华三更有些无语。对于一个单纯懵懂又木讷憨傻的男孩子来,一个简单的挑逗就能让他心动,让他死心塌地地爱上她。故意地伸出手指去挑他的下巴,这本事,唐诗韵做的轻车熟路。连嘴角都挂着一如既往地志在必得的微笑。

有些人错了就是错了,你没必要救,你不该去救。

这个道理,华三更很久以后才明白。可那时不懂,她可怜那个单纯地被聪明女人耍地团团转的男孩子。

她告诉了他他们并不适合,唐诗韵那样的女人会喜欢的男人一定是足够优秀的,像是田清师姐的青梅竹马那样一个长相俊秀又文采出众的人。可即便是抢了别饶青梅竹马,唐诗韵也很快地看不上了,丢弃了。唐诗韵的野心足够让她去寻找任何一个男饶欢乐。

华三更得很委婉,只金涛不值得,因为不适合,因为没有结果。

他抿着嘴没有话。

华三更无趣,耷拉着双腿,看着远方。却被不远处突然出现的一双眼睛吓地怔楞。

那双眼睛不大,又是单眼皮,那样死命地盯着一个人,让人不由得不寒而栗。

那是唐诗韵,那阴冷的一双眼睛就那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一个眼神,华三更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一个眼神直直地望到了她的心里,让她的心底都发寒。

唐诗韵看到了她和她的猎物在一起交谈。

很久以后,唐诗韵找了个由头,在最合适的一个契机,指责她身为一个少宫主,却背地里她的是非,嫉妒她拥有那么多朋友,还挑拨她和金涛的关系。

她哭喊着指着华三更的鼻子骂她忘恩负义。她对她有多好,可华三更却背地里狠狠地戳了她一刀。

她哑口无言,甚至不知道怎么去辨别。满腔的委屈都在唐诗韵那痛苦的哭喊中化成了不可置信。

原来,那个女人不仅脑子好,赋高,而且口才和演技也是那样地好。

让华三更都不由得去相信她,不由得深深讨厌自己,是她亏欠了唐诗韵,对她不起。让她这么伤心难过。

田清拉着唐诗韵,竭力地安慰。而唐诗韵早就哭地泣不成声,嘶哑着声音喊到,“你知道吗?几前我姥姥过世了!她对我有多好,可她走了,再也不能陪在我身边了!我真得好难过啊。我把你当成了我最好的朋友,可你呢?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在我心口插了一刀!你表面上对我笑着,结果却背地里插了我一刀!你曾经还去过我住的地方!你还在我那里吃过糕点!结果呢?你的良心呢?你告诉我!你的良心呢!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我一直不计较,可我真得忍无可忍!你是不是看着我平常表现地那么坚强,就以为我可以随便被你欺负!我也是人呀!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华三更,即便你是少宫主,你也不可以这么对我!就是宫主,他也不能这么随便地这么害我!我……”

唐诗韵着着便又哭了起来,哭地蹲在地上,抱住了自己,再没有起来。

田清在一旁陪着唐诗韵,安慰地拍着她颤抖的后背。

此刻的唐诗韵像极了一个外边坚强,内心柔弱的女子。是那样地惹人怜爱。

是啊,唐诗韵从来没有哭过。也许是太过伤心,才会哭地这般撕心裂肺。

华三更很想辩解,可又无从辩解。

她是和金涛过,唐诗韵是一个有追求有野心的人,她喜欢做人上人,能让她看上的肯定是方方面面都足够优秀的人,而这个人不可能是金涛。她让金涛不要陷地太深。

可这几,她根本不知道金涛是如何又转告给唐诗韵的。或许金涛理解错了,或者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唐诗韵。也或许是唐诗韵对金涛的法理解错了,把她想地太坏,又或者唐诗韵对她早就积怨已久。

女人之间的心思,总是那般地细腻敏感,一触即碎。有时候你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得人家不悦,让人家记在了心上,时时刻刻想着如何报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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