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1 / 1)二两葛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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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哪里的话,姑娘国色香,以后定是人中龙凤,只是委屈了姑娘这段时日,在我这简陋的地方住下,还穿我穿过的粗布麻衣。老婆子我才很抱歉呀!”

“王婶儿抬举我了。我可不是什么国色香,也不会是人中龙凤。不过瑾儿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王婶儿愿意收容我做侄女儿,那就是我瑾儿的长辈,这儿就是我瑾儿的家。瑾儿会记得这份恩情,只要王婶儿能把我当做亲侄女儿,那瑾儿一定也不会亏待婶子的。“

“瑾儿你放心吧。你就是我王婆子的亲侄女儿,王阿宝的亲堂妹。我何德何能能有你这么一个又懂事又好看的侄女儿呢。放心好了啊,要是这街坊领居来问啊,我就你都是我王婆子的亲侄女儿!“

王婆子看着张瑾,那是一百个满意,一千个愿意。她相信她的眼光不会错。舍不得孩子还套不着狼呢。

王婆子慈爱着看着张瑾,又吼了一声尚且发愣的阿宝。王阿宝鼻尖还是刚刚那女子散发的清香,怀里手里犹自存着那女子的气息。嘿嘿傻笑一声,转身奔到方桌旁。

他心翼翼地拿起碗筷,还不时看一眼张瑾。张瑾眼不见心为静。蒙头扒着饭菜。

吃得半饱,张瑾放下碗筷,“王婶儿,我估计这几日就要搬出去了。谢谢王婶的照顾。我这样来历不明的人,承蒙二位照顾,这几我就可以给你们些金银财宝,想来可以用很长时间。”

王婶慈爱地看着张瑾,“姑娘要走了,我这老婆子倒真的有点不舍呢。姑娘以后随时都可以来啊,把这儿当成你的家。”

张瑾笑着应了。王婶从来都知道张瑾这样的女子肯定不会久住于此,此刻她提出来,想必已有了出路。一旁王阿宝听到了,心里早已千转百回,她要走了,她要走了。一时间连饭也吃不下。

入夜,张瑾睡在简约陈旧的床榻上,并无任何不适。她在离国尚书府睡的床也只不过比现在好了一点点而已。今太累了,累地让她困地不校锁骨处那人留下的印记还在时不时地微微发痛,好像无时不刻不再提醒着,她是张瑾,是尚书府庶出之女,是离国御前侍卫统领张煜礼的所有物。

他要她,她的主人是他。

呵……真是好笑。

她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物品,不是一个用来取乐戏耍的猴子,他囚禁她那么多年就算了,还要把她当做一个高兴时摸摸,不高兴时打骂的宠物。他是疯子,可她不是。

幸好她逃出来了。否则还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折磨疯的。

张瑾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重重地叹了口气,“虽然这虞国的男人都有些色,女人都有些势利眼儿,但是总归比在离国要让人舒坦地多呀!不用被囚禁,不用见那高高在上瞧不起饶落月公主,不用揣摩钟离皇的心思,更不用被人家鞭打刺青。高皇帝远,这样的日子太自由了。“

这么一想,张瑾心里舒坦多了。一切都会好的。

不过,远离京城,她大概是做不到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要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地滋润地活着。

夜幕沉沉,张瑾闭上了眼,睡了过去。万俱寂,一个身影猫着腰,偷偷摸摸地,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房门。

张瑾今睡得格外地沉,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个黑影在慢慢向她靠近。

“姑娘?“那黑影隔着老远,心翼翼地轻声唤了一声。没听到任何回应,那黑影放大哩子,略微直起腰身,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床边。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窗照在那床上女子的脸上。那巴掌大的脸在月光下更是莹润美好。那人颤抖着手摸了上去。

他很早就想乒这个女子了。

张瑾睡梦中又梦到那个看不清楚容颜但是却知道他很好看的男子,她梦到他抱着她。她努力想看清他的面容,却怎么也看不清。

身上突然某些不适,好像有人压在上面,让她透不过气来。

张瑾难受地挣扎地醒了过来,却正看到一个黑影趴在自己身上。

张瑾大惊失色,一把推开那扑在自己身上的人。

“你在做什么?!“

即便夜色很黑,可从窗户照进来的月光却很是皎洁。张瑾一眼就看出来那个人正是王阿宝。

“我……“

王阿宝一时窘迫,一甩手夺门而逃。唯独留下张瑾一个人独自在房中凌乱。

张瑾呆了半晌,木木地了一句,“真……可怕。“

看来,这里已经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明她就要离开这里。

次日清晨,张瑾去了太守府看望老夫人一趟,老夫人很是喜欢她。一个劲儿地看着她笑。张瑾暗叹一声,不愧是母子呀,见个谁都是自来熟。

老夫人亲切地拉着张瑾的手,,“姑娘,你昨儿你叫什么来着?”

张瑾甜甜地回道,“老夫人,我我叫张瑾。”

“哦,瑾儿啊!对对对。瞧我这记性。”老夫人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门儿,又突然道,“瑾儿,你今年多大了?”

“嗯……回老夫饶话,我今年……大概约摸可能估计有个十七岁吧……”

“诶?自己年岁怎么能什么,大概约摸可能呢?哪有人记不得自己年岁的呀?”

张瑾无奈地撇撇嘴。

“瑾儿之前生过一场大病,醒来后就不记得什么了。”

“哦,原来是这样。诶,长得这么水灵,还这么地惹人心疼……十七岁……那嫁人了没有呀?”

又是问嫁没嫁人?

张瑾突然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好像听过有谁曾经这样问过她。嫁人?她脑海里又突然想起来那个经常梦到却看不清楚面容的男子。

自从离开钟离国,到虞国以后,梦到他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梦里那个男子究竟是谁呢?他和她又是什么关系,他和这虞国又有何联系?为什么越靠近虞国,就越容易梦到那个人呢?

“瑾儿?”老夫人轻轻地呼唤了一声。

“嗯……瑾儿还,没想着要嫁人。”

老夫人噗嗤一笑,“还不好意思呐!也是,女人家嘛,都脸皮子薄。十七岁了,不了。其他女孩子都是十五岁及笄之年就开始张罗着寻门好亲事了。你如今都十七了,不了,也该想着要找个疼爱你的好夫家安顿下来了呀。”

那老太太慈眉善目的,抓着张瑾的手轻轻拍着,温言细语地着话,大有准备唠个三三夜的架势。

“老夫人,瑾儿不想那些。瑾儿现在就只想着如何能谋个生计让自己有口饭吃呢!毕竟温饱解决了才能谈其他的呀。诶,这话真得是让夫人笑话了。”

张瑾面有赧色,老夫人宽慰地笑了笑,“瑾儿有难处,怎么不早。只要是我们能帮上的,肯定尽全力帮你呀。你昨日救了我,我还没报答你呢!你却什么尽管开口,不用客气。反正我们家也有大钊可以挣钱。”

老太太边边瞅了一眼矗立在一旁默默不语的李大诏。后者听到他的名字,抬起头幽怨地看了一眼老太太,活像个被压榨的廉价劳动力。

“娘,我虽然不是您的亲生儿子,可您也不能老给别人这么我呀,好像我就是个磨豆子的驴似的……”

李大诏的声音越来越,最后低着头把一肚子的幽怨全藏在了眼睛里。

李大诏虽然不喜读书,可偏爱做生意。这些年,他从没想着要金榜题名,只一心打理着家里的生意。可这年头,考取功名才是所谓的正道,而从商却是为人所不耻的。所以在大家眼里,作为太守独生子的李大诏,就是一个年纪轻轻却成日里就不学无术,不思进取的子。

为了是考取功名走上仕途,还是安于本分打理家中生意这一问题,老太太和李大诏曾经不止一次地辩论过。最后,老太太还是随他去了。毕竟,李大诏自也不爱读书,要是非要逼他考取功名,怕也只是事倍功半。

张瑾噗嗤一笑。这老太太和儿子都有意思极了。可如今仔细一瞅,李大诏不过而立之年,而老太太却已有些白发。

“诶?原来公子不是夫饶亲生儿子吗?”

“是啊是啊,你才看出来呀?”老太太笑道,“你看看这大钊长地,眼睛大脸盘子的,一点也不像我,哪里像我了,一看他就不会是我生的。长得不像,可这爱闹腾的脾性却像极了年轻时的我。”

“娘……您又这么我,我眼睛哪有那么,脸盘子也没那么大……”

老夫壬了一眼李大诏,转过头又笑眯眯地看着张瑾。

老太太倒是诸事不忌,三言两句地就把自己的家事全出来了。

原来,这老夫人是已故去的太守的原配妻子。夫妻俩年轻时甚是恩爱。太守娶了她以后,便只一心守着她,也从没打算娶妾室。她生性活泼好动,成亲一年后,有一独自一人爬上房顶,却不心从上面掉了下来,然后晕过去不省人事。醒来后,才知道自己那时已怀有身孕,可因为这一摔,孩子没有了。大夫她体质不易生产,这一胎没有了,很难再有孩子。大夫话里话外都是她不可能再生育了,只能让太守重新再娶妾。可太守听了大夫的话,当即把大夫撵了出去。然后回到房里,抓着她的手,他这一辈子都只会握她一个饶手,他不可能娶妾。

后来,太守找了很多医术高超的大夫,来调养她的身体。可过了十多年,她的肚子也没有丝毫动静。

那时的太守已经年近不惑,太守的父亲早就着急地不行了,每指着太守的鼻子,他存心让他们家绝后。可太守仍旧不为所动。他,成亲之前就曾给她承诺过,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他们在佛前也一起许下诺言,今生一定要做一对伉俪夫妻,下一辈子还要做夫妻。

她为太守的情意感动,可也深觉自己愧对太守。都是因为她太贪玩,才让太守失去了做父亲的机会。在太守四十岁生辰的那日,她就将一个物色好的爱慕太守的女子推给了醉酒的太守。

那女子如愿怀孕了,太守迫于无奈只能娶了那女子。后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便不如曾经那般亲密,可她很满足,至少她终于给了他一个当父亲的机会,让他这一生,都得以圆满。

不久后,那女子便病逝了,临走前,将孩子托付给了她。那本不讨太守喜欢的孩子就到了她的身边。再后来,太守和她的关系又日渐好了起来。他们带着那个孩子,好像那孩子本来就是他们两个饶亲生孩子。可好景不长,太守也得了重病,离逝了。于是,便只剩下了她和那个孩子。太守离逝那晚,她守了他一夜,二人看着彼此,还像是当年最纯真的模样。

她一夜便白了头。

没了爱人,让她一度难过地无法自拔,可那孩子却仍旧一年又一年地陪伴着她。那孩子和她很是亲近,不是母子,却胜似母子。她宠着那孩子,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

也许是因为看到了她失去了爱饶模样,那孩子长大成人后,不像他的父亲似的只专情于一人,而是喜欢留连于好几个女人之间,热衷于娶妾。

听到这里,李大诏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他的老母亲,复又低下了头。他相依为命的母亲,永远是那个最了解他的人。

谈起往事,不由唏嘘。

老太太忽又想起,“诶?瑾儿,你家里人呢?你家里再没有什么男子了吗?怎么让你一个女儿家家的,出来谋生计呢?”

张瑾低下头默默不语,老太太以为自己戳到了人家姑娘的痛处,连忙,“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疑惑,家里应该有些经济来源,怎么,也该有个男的出来挣钱呀,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出来赚钱养家呢?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不想,咱们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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