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使不得,这不比在钟府,您这脾气应该收敛些了。”被音姐儿拉走的丫鬟一脸担忧的劝慰。
“你怕什么,自有二夫人给我们撑腰!”言落,便已经到了醉月迷花。
音姐儿推开丫鬟们的阻拦,一路闯进去,正巧看见令姐儿拿着那布料端详,便一把抢了过来,大声叫道:“这料子是我先看中的,刘妈妈了,让我来你这里去拿。”
令姐儿一脸疑惑,还没缓过神,这手中的布料就已不见,问道:“这……方才就是刘妈妈亲手送过来的呀?”
钟宝音这下如鲠在喉,不知什么好,没想到是那刘妈妈过来送的,自个儿还以为是芍姐儿差人给她拿去。
“方才份方才,现在她们搞清楚了,是我们家姐先定下来这布料,还望九姐懂得事理。”音姐儿身旁的另一位丫鬟言道。而之前劝慰宝音的那位丫头则是在看不见处,轻轻拽了拽她的衣服,示意那丫鬟不要如此无礼。
“当真是这样的吗?其实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只是我听刘妈妈,这是芍姐姐给我的,我不管你的有几分真,若是我给了你去,芍姐姐那里又该怎么交代?不是愧对了她一番好意吗?”令姐儿半信半疑。
“哪有什么真不真的?这就是我给你的,你好好收下便是,别听她在这里胡言乱语!”这时芍姐儿从门口进来,扬声道。
“你怎么来了?”音姐儿转头,被吓了一跳。她是怕这四姐来,只因她在薛府里颇为得宠,今日若是惹了她,日后也没有好果子吃,薛世芍的性格,自己也不是不知道。
“什么时候我们薛府竟纵容外人在这里三道四,你足足长了我们令妹妹八岁,还这般不知羞,不过是一匹布料,跟街上因一块糖果而抢食打架的儿有什么分别?”芍姐儿伶牙俐齿,一时噎着钟宝音不出话来。
音姐儿脸色青白,怒目而视,用手指着芍姐儿,却被她一巴掌拨了下去:“怎么?中了,心里不好受了?告诉你,有我薛世芍在的一,就没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欺负我的姊妹!”言罢,一手把令姐儿扯到自个儿身后护着。
突然外面呼啦啦跪了一地,四夫人被吵了过来,本来身体才缓了缓,又听闻刘妈妈来报,只因的衣服而起了争执,又是同关系尚好的钟家,出去不光彩,就急忙来了。
四夫人站在众人面前,先是不话,一脸严肃,周遭看了一遍,才言道:“世令,把这布料给钟四姐。”
令姐儿听话,当即转过身从桌上拿起布料,被芍姐儿挡住:“四夫人,为什么?明明是那钟宝音的错!”
“世芍!”四夫人吓住她,而月华在旁边对芍姐儿摇了摇头。
“这一点的事理也不懂,您不能这样惯着她,别比令妹妹大了,那钟宝音还比我大了整整一年,别人都是自谦,她才是真真痴长了一岁!”芍姐儿不听月华的劝阻,直接言道。
“那你凭什么在这里颐指气使?有四夫人作证,她既把这衣服给了我,那明我没有错!”音姐儿反怼道。
“那是我们一家子大度,看不起你这样的!”芍姐儿气极,欲上前打人,被四夫人一把拽开,教训道:“做什么?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全身戾气,还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没有?”
“四夫人!她钟宝音……”
“四夫人!”月华惊呼,只见四夫人急火攻心,咳疾又犯,竟吐出了血。
那鲜血在地板上是那么的刺眼,芍姐儿这下安静了,呆呆地望着眼前月华焦急的身影,令姐儿忙跑上前去扶着四夫人哭,耳边嗡文,逐渐听不清什么去了。
而那钟宝音呢?见形势不对,便跟丫鬟悄悄溜了。
薛明徽知道此事后放下身上的事情,连忙赶去丹青卷,看见四夫人嘴唇苍白,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上,心头一紧,问了温大夫才知是因气血不畅,加之怒火突然涌上心头才会咳出血迹。
明徽嘱咐月华好好熬药,之后便一头去了那岁寒居,翻箱倒柜的寻找各种医术查找方子,翌日,他独自一人去找了温大夫。
“这书上所写的方子当真有用吗?”明徽问道。
“这……虽记录在册,但这药效我也不敢保证。”温裕怀言道。
“既然能写在这书本上,便有一定的根据道理,试一试,四夫饶身体可等不得。”
温裕怀想要阻止,却晚了一步,只见那薛二公子掏出一把利刃,直接划破皮肤,让血流进那正在熬的中药里。温大夫大惊连忙上去给他包扎,只骂他傻,为了如此虚无缥缈的一个方法,损害了自己的身体,怕是得不偿失。
明徽忍痛笑笑:“为了四夫人,没什么不能去做的,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要去尝试。”
温裕怀把熬好的药督沥青卷,月华走上前:“温大夫这几日夜操劳辛苦了,赶快回去休息吧,夫人有什么事会再去叫您的。”
“那就有劳月华姑娘了,只是这药……”
“这药怎么了?”
“二公子良善,孝心感,昨日从医书上看见以血入药,便就直接去做了。”
月华惊诧,后一脸认真的对温裕怀言道:“知道了,我定会盯着四夫人喝完,定不会白白浪费了二公子的一片孝心。”
四夫人看月华又端着药碗来了,挥挥手:“最近嘴里总是苦着,你先放那里吧,我喝不进去。”
“四夫人,这是温大夫给你熬的药,怕凉了,对身体不好,您还是趁早喝了吧。”月华,把碗放到四夫饶嘴边,温柔劝道。
四夫人准备喝,却皱了皱鼻子,连忙把碗推远了些,有些干呕:“这药怎么腥气这么重?”
“是二公子。”月华也不想辜负了二公子的一片孝心,便全都了出来,只见四夫人心下感动,纵然是忍着,也全都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