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了然地指了指楼下的大厅“了了下午便跟着菂娘在练习了呢。”
流香打趣道:“世子大人对了了倒是关心的紧,难不成是痴情了?”说罢咯咯的笑起来。
花迟挑眉,捏着着嗓子调笑道:“你们世子大人要是痴情一人,姐姐们伤心了可如何是好?“引得软玉温香们连连娇笑。
烛火摇曳,窗影上浅浅映着几个嬉戏调情的曼妙身影,令人口干舌燥的媚人话语不停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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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阁里,了了一舞终了,额上已经沁出了几丝薄汗。抬眼望转向身后倚着栏杆的窈窕身姿。
“了了你的延伸有所长进。”身后一人婷婷袅袅地走来。她眼睛里似乎永远环绕着薄雾,神色冷如寒江,说话的声音也是清淡至极,“身体感觉还是太僵硬了。”
许是那人的气势太过强大,了了小心翼翼地让出路来给女人通过,连音量都不自觉地放轻了些“是……学生最近懈怠了。“
菂娘似乎在看外场的花台,似乎又什么都没看。半响,“我这里便是再怎么门可罗雀,也不缺勤奋不足的红牌。”
“菂娘……”眼看着菂娘就要走,了了紧张地咬住下唇:“别赶学生走……”
菂娘回头看到了了这幅惶急失魂模样,眼神暗了暗:“自便吧。”说罢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菂娘前脚刚走,慧娘后脚舞毕便从花台退了下来。身穿蓝衣的她不似菂娘那般淡漠,她像鲜明的火花,开心时哈哈大笑整个花楼里都能听到她魔性的笑声,生气时脸很臭需要人哄。她是红昭阁里最受欢迎的舞娘,舞技数一数二,美貌也数一数二。
她的眼神划过后台,眼里露出一抹笑意。走到铜镜前,整理着被汗水打湿的头发。
“好久不见,了了。”
“明明昨天才见过慧娘就不记得我了呀。”了了收起被菂娘冷落后难掩的落寞神情,露出些微笑容,看着铜镜中慧娘骄傲的面容。心里竟渐渐有些温暖的感觉。
“我的课都好久不见你来了,能不是好久不见么?”慧娘透过镜子看着了了的眼睛,玩笑中带着一丝认真。
“我过两天一定来上你的课嘛,之前有点事……要上台了,了了失陪。”慧娘同菂娘都是了了的舞师,两人教的舞一静一动,性格也是一静一动。
慧娘看着了了离开时的单薄身影,眼里的笑意渐渐带上了严厉。
“让我看看这些日子有没有进步吧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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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高台上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舞娘们踩着渐弱的丝竹声缓缓退下。柔软的帷幔围起了花台。伴随着一杆重鼓声,花台上的灯骤然明亮起来,丝竹之声如泉水般倾泻流出,帐幔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位女孩,隐约可见女孩挺拔的身姿和袅袅的影子。
“是红牌啊!”台下的众人一看这道身影便惊呼起来。
“听人说她献什么舞,舞多久,全凭心情,我是这的熟客了,也只见过她上台两次。”
“这么难得?那我们今日岂不是捡到便宜了!”
了了体态匀称身姿矫健,鼓声时而强劲密集时而悠缓轻柔,又或是忽然而来的骤强,女孩都能随着鼓声的韵律而动,动作更是显得轻灵难测,极具控制的舞蹈在每个骤强的鼓点上带着一丝杀气的顿点,而在悠缓轻柔的鼓点下去延伸。台上用来遮掩目光的纱幔也被挥袖时带出的寒风吹动地飘扬纷飞。台下的人无不伸长了脖子,妄图在这帘幕的缝隙中看到台上人的真容。
但了了动作太快,谁也看不真切,只能从那优美灵动的影子中感受到舞者的美妙容貌。
一曲终了,了了完美地收了势,额上已经沁出了几丝薄汗。最后将水袖一展,袖中藏着的蔷薇花瓣如雨飘洒而下,不少花雨从帘幕中的缝隙里穿过,浩浩荡荡的飘向了台下,底下的看客都被这身躯下如此灵动的身姿打动,喝彩声如潮水一般络绎不绝。
灯光暗下,女孩不加理会这些欢呼,不疾不徐的走进暗阁中离场。
“哎哎哎!这帷幔怎么也不拉开啊!跳的这么好,却遮得这么严实,谁能看得清。”
台下不少客人已经有了异议,许是今晚了了的表现出彩,连以前不在意了了长相地老观众们都来了兴致。
“就是啊,我们也捧这么多场了,这红牌姑娘怎么也该露个脸不是?”
“赏佳人,下赏皮,中赏骨,上赏灵。若非这纱幔障目,阁下又怎么能极尽所能,得此舞之风韵?”
一道清朗却有力的男声从堂后的雅座中传来。众人回头望去,之见一群素质超凡的侍卫中立起一位华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