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安的脾气不好,根本就是个一点就着的性子,难得今天一下子碰见两波说她坏话的人。
姜锦安上了二楼,抬眼望去,一个个屋门都大敞着,生怕姜锦安殃及无辜。
无端令姜锦安想到莲花池的荷花开的正艳,一朵朵昂首挺胸任君采撷。
姜锦安很快就寻到了那间紧闭屋门的房间。
姜锦安当即一脚踹开了门。
震的身后的念柳浑身一哆嗦。
我的三姑娘啊,您倒是轻一些啊。
沈越的脸上余红未退,他是最注重礼数的,方才当众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评头论足,已然是失了礼数。
因此,他见到了姜锦安,当即双手握着着扇柄放在离胸口三拳远的位置,给姜锦安鞠了一躬:“姜三姑娘,方才我不该对姑娘评头论足,更不该毁姑娘清誉,沈越给姜三姑娘赔罪了。”
我呸!
姜锦安哪里有什么清誉。
她就是个不懂礼数,粗鄙不堪的混丫头!
也不知道安定候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姑娘。
以后有谁敢娶?
沈越的举动倒是把姜锦安吓了一跳。
一来姜锦安并没有想到这个说她粗鄙不堪的人竟是京城中计较礼数出了名的沈越。
二来也没想到自己刚踹开门,沈越就给自己来了个大礼。
姜锦安反倒拘束起来。
堂堂礼部尚书之子、翰林院编纂此刻低头作揖给自己道歉。
姜锦安回头看念柳,小声道:“这怎么到成了我的不是?我还该回他一句‘小沈大人不必多礼’?这又不是我的过错!”
念柳冲姜锦安挤眉弄眼:“小姐,有个台阶就下吧。您忘了上次您和东安伯爵府的赵二姑娘打起来,最后东安伯看见女儿被你打的那么惨,直接上了折子,闹到圣上那里去了!”
念柳不提还好,一提姜锦安就恨不得堵了念柳的嘴。
这事还要从一个月前的微雨湖诗会说起。
诗会这种事姜锦安本身也不爱去,一群姑娘家明明相看两相厌吧,还非要装出一副“我俩天下第一好”的样子来。
明明就对赴会的公子哥好奇的不得了吧,还偏偏装成“老娘才不屑于情情爱爱”、“老娘最高贵,别人都不配”的模样。
行啊,你有本事别在作诗上斤斤计较,别在背后说人坏话啊!
可东安伯爵府的赵二姑娘在别家的宴会上指名道姓的说她邀请了姜锦安去微雨湖诗会。
姜锦安要是不去吧,就有人说她大字不识、给曾经的京城第一才女她的母亲丢脸。
姜锦安去吧,可她又真心觉得那种氛围燥的她浑身不自在。
最后姜锦安还是去了。
不为别的,只为了不让别人说自己一句没种。
原本姜锦安本想安安静静的等着散场,可这个赵二姑娘,总是时不时的提起自己,然后自己又赋诗一首,来突显她多么有才气。
幼稚!
姜锦安不屑。
后来不知谁提出游湖,姜锦安很不幸的和赵二姑娘坐在了同一艘画舫上。
若是别的京城贵女呢,定然会选择离自己远远的,可赵二姑娘偏偏是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人物,她不但不避开自己,还偏要巴巴的凑上来挑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