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吃的阚泽是很开心,他是开了眼了,一改他对这个时代饮食的偏见。
这顿饭一直吃到深夜,期间美味佳肴是流水的上,他也是第一次理解赏心悦目四个字。
盛放食物的器皿精致程度,而且种类繁多,杯、盏、碗、盘、碟等,真的做到分门别类。
在配合着漆器、锡器、木器,这还是没有殿舞的情况下。
他终于理解了,君王不早朝的滋味,这种感觉,神了。
当年刘邦打下天下,他并没有觉得做皇帝多爽,也很看不起儒生,甚至当众,拿儒生的帽子撒尿。
后来叔孙通,为刘邦制定了礼仪,刘邦后来爽的不行,说,终于体会到做皇帝的快乐。
阚泽觉得,他现在颇有点刘邦的感觉,果然是不能腐败。
享受过了高级服务,在让他天天吃黄精、茯苓,他觉得真不成。
看来以后就得养几个厨子,把炒菜什么的搞出来,还有榨油,这个时代,还吃动物油呢。
他觉得这些事,都大有可为,说不定,也能当个行业祖师爷,比如炒菜、榨油。
这次宴会,让他了解到一个神奇的存在——行业祖师爷。
类似于神道,创立行业,维护发展,推进人道进步,就会受到人道赐福,得到一个行业祖师爷果位。
是的,与修行者证道果一样,只是战斗力差些,相当于半圣实力。
比如戏班的祖师爷——梨园祖师,就是这样一位,中土世界戏子也不是下九流,并不被人鄙视。
像刘亚班主,都被人称为大先生,这就是江湖上,对这种名角的尊重。
阚泽散了宴席,并没回房间,一旁的铁石头、铁柱都在,特别是铁柱,小家伙还没有接受父母。
“铁柱,以后你就得叫柳麒麟了。”铁石头有些不舍。
小铁柱也是说不上来的难受,铁石头去江夏,他则要跟父母回京都。
阚泽看着两兄弟,这俩人,不久应该就要分别了,有可能就是一辈子。
“就是,柳班主是名角,而且还是修行者,我听张天师说,是真人境界呢,地籁二境一转。
你以后跟着好好学,争取早日入道,不然一切都是白费。”阚泽惯例,摸摸他的头。
铁石头终究比铁柱年龄大些,更伤感,特别是三人,其他两个,一个已经入道修行,另外一个也是家传的。
“石头你也别难过,别忘了蝎子功,我这还有燃血烧身法呢,到时候入道也简单。”阚泽知道铁石头一心修行的事。
“燃血烧身法,你最好还是别用,十死无生。”一个声音,直接从远方传来。
接着出现一个人,正是黄久龄,这次穿了一身大红袍,看着就是喜服。
“你竟然还敢过来?”阚泽有点面色狰狞。
黄久龄很是优雅的笑了,不知道从那捞出一根萧,在手上转动。
“咱们借一步说话吧,放心,我是不会做什么的,你们这是,两位真人,一位仙人,借我俩胆,也不敢惹事。”黄久龄笑眯眯的。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在说了,我不找你算账就好的了,你竟然还敢来?”阚泽有点生气,竟然被人无声无息的摸了过来。
这要是没有张士诚、柳亚、程大有三人震慑,他是不是就要暗害了他?
“你不会想把他俩,也牵连进来吧?”黄久龄眉毛一挑。
阚泽有些温怒,竟然拿两个弟兄威胁他。
“铁柱,你俩一块去你父母那边吧,夜深了,早点睡吧。”阚泽盯着黄久龄说。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是来找你聊聊的。”黄久龄玉萧一挥,把铁柱两兄弟定在哪里。
“你想干什么?不要逼我,惹急了,你没有好结果。”阚泽暴怒了。
“瞧瞧你这点脾气,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下作,而且,戏班的贵妃班,我也得给几分面子。”黄久龄最后一脸无奈的样子。
确实,贵妃班跟轩辕坟狐狸,有几分香火清,也得梨园祖师的青眼,铁柱他还不至于为难。
“说吧,你来这想干什么?”阚泽不管黄久龄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他已经催动丹田气海的昴日珠,一言不合,就会立刻动手。
“我来呢,没别的意思,一来,是告诉你涂三的事,二来,是跟你化干戈为玉帛。”黄久龄持着玉萧。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阚泽直直的盯着黄久龄,只要对方,稍有动作,就放出昴日珠。
“你别那么紧张,我也是好意,你知道涂三找福德之人,要干嘛吗?你有没有想过?
涂三可是涂山狐嫡传血脉,族长的三儿子,涂山狐可是神狐,大半个云梦大泽,都受其统治。
四渎水君的长江水君,也不过占据一角,他有什么值得,求你的?你就没想过吗?”黄久龄一脸嬉皮笑脸的模样。
阚泽没有丝毫配合的模样,甚至都懒得理他,直看的对方一脸没趣。
“果然是幼稚,被骚狐狸一家耍的团团转,他涂三所谋甚大,知道狐狸在远古时代,曾经作为丰收、生育的象征吗?
后来狐狸就被贬斥为狐狸精,只有涂山氏族人,才能修行神道,知道为什么吗?”黄久龄有点激动的模样。
阚泽依然没有配合他的意思,就静静的看着,请开始你的表演。
“既然你不乐意听,我也懒得解释,涂三要开启一座小型世界,里面封印了远古淮水神——无支祁。
当年大禹人王,封印无支祁与小型世界,用的就是狐狸族的一面神镜。
现在神道复兴,无支祁注定要脱困而出,为了不让无支祁打破神镜,他们一定要在对方脱困之前,先一步取走。
而取神镜,就违背了禹王的意志,会受到人道王气的诅咒,而你,就是承受诅咒的人。
拿你的福德对抗人道圣王的圣德,这样才能避免,他涂三必死的结局,懂了吧。
你就是他们准备的祭品。”黄久龄一口气,把事情讲出来,再也不玩一问一答的游戏了。
阚泽听到这里,才明白,原来狐家这么阴险,哄骗他去取神镜,如果不是狐悠水心急,他都不会警惕。
“嗯,我知道了,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还有事吗?没事就滚吧。”阚泽现在是绝对,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看来你是真记仇了,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当初呢,我承认,做的有点过分了,给牛兄弟赔罪。
我那,这里带来一本火符丹经,是现在内丹一派的修行法门,想来与你应该很合适。”黄久龄另一个手,又拿出一本书来。
“呵呵……,你觉得我有这么蠢吗?上次送符,这会改送功法了?怎么,想毁我道途,还是又算计什么?
想都不要想,我不想掺和狐家的事,更不想在跟你有瓜葛,你也不要在来惹我。
不然,咱们俩今天,就见生死,看看是你黄久龄厉害,还有我牛十三厉害。”阚泽已经动了杀心。
几次三番的,过来算计,真当他是傻子?还是觉得他是泥人,随便人搓扁捏圆。
“牛兄弟,你真误会了,这本火符丹经,我给你放这,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请张天师给你看看。
我这次是带着最大的诚意来的,代表黄家,上次是我做事莽撞,没考虑清楚,只想着涂三的事了。
小兄弟你意下如何?”黄久龄依然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如果没事了,你可以滚了,我也不需要你的什么经,别让我在看到你。
下次我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说不定就弄死了了。”阚泽咬着牙说。
“得嘞,书我放这了,看来牛兄弟,今天心情不太好,咱们改天再聊。”黄久龄把书往地上一丢。
又挥动了那根玉萧,把定住的铁柱、铁石头两人结开,人就猛的一下消失了。
阚泽小心戒备着,抄起地上的书,拉着两兄弟去找张士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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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悠水、涂三两人站在半空中,涂山看看地面,手中放出一张透明的网。
这网就悬在半空中,两人隐藏在半空中,静静的等着,不一会,就听到“哎呀”一声。
透明的网一下就收紧了起来,把其中的人困入其中,隐藏的两人纷纷露出身形。
“黄家的小崽子,你管的挺宽啊,不是挺滑溜吗?怎么不跑了?”涂三冷冰冰的。
“今天落到你们手里,我无话可说,狐悠水,你怎么说?你妹妹现在可还怀着我的孩子。”黄久龄不跟涂三说话,反问狐悠水。
“你放心吧,七娘自有狐家人照顾,未来狐仙、黄仙都有安排,你可以放心了。”狐悠水笑呵呵的。
“狗贼,你们竟然是这么算计,你们狐家不得好死。
你们不会得逞的,要想成家仙,没了黄家,根本不可能。”黄久龄依然嘴硬,心里已经开始打鼓。
“我的好妹夫,一切有我呢,你就放心上路吧。”狐悠水抄起一把白色的刀,狠狠的一挥。
只见透明网里的黄久龄,直接变成了一只小牛犊子大小,浑身黑白相间的黄鼠狼。
此时的黄鼠狼已经七窍流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黄鼠狼的尸体被丢进了江水里,狐悠水面不改色的,擦去白刀上的血。
“这白虎神刀,名不虚传啊。”涂三看看这纯白色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