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泽在屋里琢磨修行,现在他有燃道真意,有内外丹法,有神变法,就像拼积木,谁也不挨着谁。
在房间的地上盘腿坐着,调息呢,一直没有什么好办法,摸出张士诚送的玉符来,捏碎了。
神识玉符就这样,捏碎了,就能得到其中的转录知识。
也不知道张士诚怎么想的,既然传授了他四种丹方,说是,他演算天机,觉得对他有大用。
并且告诫他,最后不要去星宿海交易,他算过了,如果他前往星宿海,会遭遇命中大劫。
同时说,让他培养神鸟,说是日后有大用,可以帮他逢凶化吉。
阚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上次被狐狸一家坑惨了,这次遇到一个,送功法的。
他终于遇到了一个好人那,决定好好研究一下丹方,这绝对是门生财有道的手艺。
四种丹方都是最简单灵丹——补气丹,说白了,就是类似于回魔、回蓝的小瓶装。
四类丹方涉及,丹道四种手法:金属、灵气、草木、血肉,这是按照材料进行分类的。
也是炼丹四门,比如龙虎山惯用的就是,金属炼丹——调和铅汞,正是其独门手段。
上清宫葛氏,所用的就是灵气,以气炼丹,这还是上清道祖,把炼炁法改为金丹法,研究了所以真炁化丹,最后写了一本《上清祖炁一元论》。
只要精通其中变化,就可以随便转化灵气,炼各种灵丹、仙丹。
草木一类是最麻烦的,凡是可以入药炼仙丹的,都会摄取一株灵植的灵机。
这就有伤天命,堪比杀孽,这也是天柱山药王庙,只炼药,不炼丹的原因。
血肉法,说是炼丹,更像烹调,讲究的是各种神兽、灵兽搭配,炖成一锅。
如果说草木炼丹,是君臣佐使,那血肉炼丹,就是五味调和。
炼丹四法,各有利弊,而且告诉阚泽一个道理,这玩意就不是一个人能搞定的。
除了灵气炼丹不需要收集材料,其他三种,没有一样,不是需要大量精力,去收集材料。
修行果然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势力?
阚泽把丹方看了几遍,手边没有炼丹炉,也没有材料,这玩意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除了拓宽他的思路,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如果说有,那就是他集齐了丹道派所有的过程。
外丹术、炼丹法、内丹道三门都全了,一样不缺,手里还捏着一门燃道真意。
估计张士诚算的,对他很有用,不是炼丹,而是炼丹法,如果他集齐了丹道所有。
只差创法,这玩意堪比凭空捏造,材料都有,怎么做不知道,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指导思想。
把这些东西凝聚在一起,很可惜的是,他没有,他没有推演类的法宝,或者系统。
有时候,他就想,是不是来中土世界的时候,忘了带金手指,没有这么赤裸裸的。
可惜他就是,一穷二白,还能怎么办,只能接受,当看不惯,又干不掉的时候,只能忍耐,这就是生活。
阚泽也不在纠结,让小二把好酒好菜准备一桌,他要吃饭了。
不一会,小伙计就把饭菜端了过来,有鸡有鱼都很实在,也不能不实在,东家儿子的朋友。
“给客官道喜,命案结了,刚才衙门口传话过来了,大家伙可以随便出入了。”小伙计高兴的说。
阚泽没想到这么快就破案了,这里边一定有张士诚的功劳。
“说没说怎么回事了吗?杀人凶手谁啊?”阚泽边吃边问。
“这事说起来就离奇了,咱们店里住店的是一个水匪,孩子是他抢来的,这事主要跟这孩子有关系。
说是卫城官衣巷,哪里是专门做绣活、官衣的地方,住的也都是做绣活的女人。
她们那有个女工社,领头的女人叫三娘子,收养了几个女孩,其中一个叫蕙兰的,被当地一个大户看中了。
几次求亲都不答应,这事就被官衣巷尾一户人家知道了,当家的男人是个赌棍,烂赌成瘾,就起了歪心。
找机会把人小姑娘给绑了,坐船去大户家里讨银钱,不想事情败露,被船老大知道了,两人争执不下。
最后被船老大绑了沉江里了,船老大想自己私吞,不想大户家的公子,几次求亲不成,就外出游学了。
这家人家本来就不想,娶女工当儿媳妇,儿子又不在家,就打发船老大走了。
这船老大杀了人,又得不到银钱,船上还藏了个女人,心里也害怕,没几天,当地官面上就有人询问。
他就吓破了胆子,于是联系人,准备把这丫头卖了,当地他不敢出手,就往远的地方去。
不想呢,到了江城买卖人口的,也心黑,连船带人都给扣下,那边买卖人口的,看着小姑娘不错,就想着把人卖个高价钱。
就联系了妓院的老鸨子来看,被人一眼相中了,人贩子回头就把船老大割了脑袋,沉了水。
不想的是,游学的公子哥也来了江成,与同窗好友见到了,刚刚登台的蕙兰姑娘。
此时此刻的蕙兰,已经不是原来,官衣巷女工社行首的义女了,而且勾栏院里的姐,见一面都要花银子。
这位痴情的公子,是一心想要赎身,身上的钱又不够,又不想让蕙兰见客。
就一边打发人回家拿钱,一边与老鸨子央告,这老鸨子是见钱眼开的,算是拿住了痛脚。
势必要让公子哥每天都撒银子,不然就让蕙兰见外客,两人就等卫城那边送银子。
却说拿银子的书童,把这事回家一说,是心疼钱,又疼儿子,当初船老大上门他不应。
就让书童拿了五百两赎身的钱。二次到江城,不想的是,到了江城。
那家妓院着了大火,烧死了好多人,影影倬倬的,听说就有他家公子跟蕙兰。
书童是晴天霹雳,也不敢回卫城了,拿着五百两银子就想私逃,打听周边,说是江夏这个地方不错。
这里治安也好,百姓生活富裕,就想拿银子买房子置地,他是家奴出身,没有可用的户籍。
正好遇到一个苦力,说这事脚行就能办,不想在脚行财露白,被人盯上了。
他不懂,苦力知道啊,就跟他说了,为了避祸,他跟着一个苦力,住到了这,目的就是靠县尉避祸。
不想着,被人半夜摸了过来,当夜杀了苦力,抓了他回去,逼问钱财,事后又把他给杀了。
这杀人的,还是个左道,见有人去抓,还想反抗,被衙门口的一拥而上,打了个半死。
这事说起来,也是荒唐,一尸七命,一个案子牵连三地。”小伙计一口气说完。
“这小伙子,口条真直溜,不做个说书人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