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兴国把炭筛放到沟中,下游的那一边悄悄抬高,常笑把背篼里的猪草递给他。
这猪草就是在她家地里扯的,是各种杂草的混合,因为比较嫩,从地里直接拔出来抖一抖泥,就装回来了。
常兴国把猪草放在炭筛里,用手一边搓一边搅和,清澈的水流过,就变成了混浊的泥巴水。
淘到流过的水变清澈了,就可以把猪草捞起来,放到另一个大的炭筛里面,沥一沥水。
因为天太热,常笑每次把常兴国需要淘的猪草递给他后,就在上游玩水。
清凉的水流过她的指尖,带起令人舒心的爽意,把最后一抱猪草递完后,她坐在沟沿,把脚放进水里,凉快了一番后,就着这个水洗脚。
因为穿的是凉鞋,这样一冲,就连鞋也一起洗了,倒是很方便……
猪草淘好后,常兴国把背篼里的泥巴冲洗一下,然后将炭筛里的猪草装回背篼,炭筛盖在上头,又用一块厚实的塑料膜垫在背篼前面,以免滴出来的水把衣服打湿。
回去的时候,要经过她公住的这边,半开的门里面,她公一个人正在烧火煮面吃。
今年她大孃家两口子出去打工,她婆便去大孃家带两个外孙,所以现在这边就只剩下她公在住。
她公虽然重男轻女,但毕竟只有她爸一个儿子,比起外孙,她公还是更疼这两个孙女的,但也就止步于给两个零用钱,还是在他打牌赢钱的时候,再想多的便没有了。
常笑这个人,性子随她爸,看起来对感情极为淡漠,但其实内心很柔软,只是能让她真心以待的人,很少。
所以曾经的她,一度被亲戚朋友编排,说她不重亲情,出门在外都不联系他们,甚至回了家也不爱去串门。
其实,她只是懒而已,作为一个学霸,她也知道有些东西是需要说出来的,但她就是懒得动嘴。
如果她真如他们所说的那么冷漠,又怎么会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伸出援助之手。
有些人,外热心冷,有的人,外冷心热,前者往往更受人喜爱,但真正会在你需要的时候伸出手的,往往是后者……
“公。”
“诶,淘猪草啊。”
“是嘞。”
“……”
象征性地说两句后,常笑赶紧跟上老爸的步伐。
晚上,常笑按照日常的习惯,练习汉字和她学的几门外语,从去年买了纸笔开始,她就开始把几门外语的相关知识写下来,写完一个本子后就丢到空间。
老爸老妈看到她写那些字的时候,只当她在乱涂乱画,毕竟有些字,写起来确实就如画画一样。
学习如逆水行舟,前世她能学到那种地步,除了天赋以外,也离不开日复一日的练习。
虽说这一世她只想安心种田,但多一门本事也不是坏事,更何况这本事本来就是她有的,如今只是再捡起来而已。
为了节约电费,一般到了八点左右家里人就会睡觉,常笑明面上和他们同一时间上床,但其实都会先进空间收收菜,清点下地里的作物。
再吃点药材什么的,但她并不会在空间里修炼,主要是目前空间的自然之力有限,经不起她的吸收,因此她都是在床上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