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不走了?”魏忘卿提着花灯问道。
陈之言看着眼前的人,他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找到比她更好的人了。
一个能在发现他没有跟上还回头来找他的人。
“没什么,只是觉得殿下真好。”
魏忘卿看着陈之言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这陈之言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了?
“哦,我们快走吧,一会儿河边都没有地方了。”
陈之言心中一笑,殿下这是害羞了?
陈之言觉得自己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频道。
两人往河边走去,只见岸边一片灯火通明,小河上尽是无数信徒点亮的花灯,在小河上影影绰绰,照亮万家灯火。
两人过来占据了河边一角,周围立刻空出来,好多人目光移不开似的看着两人。
无他,实在是这俩人样貌气质太过出众,一看就和她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不同。
魏忘卿放下手中的花灯,将河灯双手捧起,看向陈之言。
“我们许愿吧。”
“好。”
‘一愿父母妹妹安好,二愿国泰民安,三愿岁岁年年今相伴。’
魏忘卿心中默念后,便双手将花灯放入河中,轻轻一推。
花灯荡起了一层层涟漪,向远方飘去。
魏忘卿回头,发现陈之言愣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轻轻推了他一下,“怎么了?想什么呢?快放花灯啊。”
陈之言回过神‘嗯’了一声。
‘我愿她之所愿皆能达成。’
陈之言回到府中后,打开了之前装信的匣子,又将画卷仔细看了一遍才小心的放进匣子中。
而那盏花灯则是挂在了床头,哪怕闭上了眼睛,心中也有一束光照亮了前行的路。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一眨眼又到了草长莺飞的日子。
最近倒没有什么不同,哦,唯一奇怪的大概就是五皇子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突然开始给自己送礼?
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什么需要五皇子讨好的地方啊?
或许是对方钱太多了吧,魏忘卿没有多想。
朝堂上。
群臣正因为讨论由谁出使南朝更为合适而争吵不休。
由于两国已经成为友邦,因此以前从未有过的各种祝贺节礼也接踵而至。
南皇即将举行弱冠之礼,她们大魏自然需要派人前去祝贺。
由于这是两国第一次正面意义上的祝贺,因此女皇也比较重视。
但说来说去候选的人并不多。
地位太低的不行,但地位太高的,诸如太女,也是不行的。
一国储君自然要留在国都坐镇。
因此,适合的人选也就是安王、丞相和六皇女。
是的,魏忘卿又被提名了。
她也很无奈啊!只是这种事情从来由不得她说去不去。
但是有人驳回,“丞相大人年事已高,不适合长途奔波。”
说来丞相大人也满心的泪啊,明明自己比安王也大不了几岁,可偏偏两人看上去就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不知该说自己长得老,还是安王驻颜有术啊!
女皇也觉得这位大臣说的有道理,丞相看上去确实一大把年纪了,不适合再去出使了,而且对我国的对外形象也不好,岂不是让南朝以为我大魏无人?
因为这种原因落选丞相大人也很无奈啊!
百官便以为只在安王和六皇女两人中选了。
可是女皇和安王心中却有数,这人选只会是六皇女,当初为了让南想月离开,她可是许诺永不踏入南朝一步的。女皇也不会放心让她离开。
就连南想容想要随行,恐怕都是不可能的。
女皇不会让她的一双儿女都到南朝去,安王不禁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还是过于天真了。
果然,最后还是女皇开口,敲定了人选为六皇女。
回府后的魏忘卿不禁觉得,自己还真是劳碌命啊!
等回府后看见悠哉悠哉闲逛的巫长明时,不由怒从中来,“你,跟我去南朝。”
“什么?”祸从天降的巫长明惊诧道。
“去南朝做什么?为什么我也去?”
“我要去南朝出使,给南朝的小皇帝贺寿,至于你吗?”当然是看你不顺眼,撞我枪口上了。
“我救了你,又帮了你,此去南朝危险重重,你不应该跟在我身边保护我吗?”魏忘卿强词夺理道。
“我怎么保护你啊?”巫长明无奈道,他怎么觉得此时的殿下有点像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万一有人给我下毒呢?你当然得严格把控,救我于危难之中。”魏忘卿得意道,我的府里不许有闲人!
尤其是当她本人都闲不下来的时候!
“可以是可以,那我在京都开的医馆怎么办?”
“什么?你开医馆了?”难怪前段时间见他忙的脚不沾地的。
这可怎么办,要不去宫里借个太医?
骤然又想起女皇好像说过不让巫长明离京来着,以免不受控制。虽然她并不觉得,可女皇确实这样说过。
哎,自己这一时兴起还挺麻烦。
要不算了?
可转头看见巫长明得意的笑容,不行,决不能让他独自一人留在府中享福,好兄弟就得有难同当。
巫长明:谁得意了?人家就是想起自己的医馆开心自豪的笑笑而已。
“我明日同陛下说借个太医给你。”想必她好好和女帝说她也不会拒绝,毕竟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她也不能一直将人困在京都吧。
巫长明本想说都借太医了,直接带太医去不是更好?
可看六皇女可怕的眼神没能说出口,只得屈于淫威之下,“多谢殿下。”
第二日早朝后。
女皇确实是同意了,只是和她想得不太一样。
女皇觉得自己这六女儿还真不负风流本性啊!连出使都不忘记带个男人。想到对方不过是个男人,还是自己女儿的男人,也没多想,就同意了。
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这么久了她也看出这小六确实是没有争权夺利的想法,之前是自己误会她了。因此也愿意多给她两分宽容。
魏忘卿领着太医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还想着女皇真是通情达理啊,这回巫长明没话说了吧。
魏忘卿要是知道女皇的想法估计委屈的不行,明明她挺专情的啊,只喜欢陈之言一个,怎么所有人都觉得她花心?
还不是她自己之前传的流言背的锅,给人留下了既定印象,难改喽!
不过,想到陈之言,不知道对方知道自己要离开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