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许白请客,连央没心情,蔫蔫的要走,许白拉住他:“不行,你现在走了,别人都会以为我们之间关系不好,不知道会写些什么”
连央狐疑的看着他:“不会吧记者应该很忙的吧?”
许白抽了抽嘴角:“看来你对自己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小子,你现在火的很厉害,娱记正愁没有新闻可写,现在不管你闹出什么事情来,都会被无限夸大的。”
连央被他吓住了,不情不愿的跟着去了酒店,然后被灌了几杯酒,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了。
许白没想到他酒量这么不济,也有些后悔,和小培架着他往外走,边走便念叨:“就这点酒量怎么行?这还是剧组内部聚餐呢,这以后要是见到投资商三个你也不够啊”
“肖先生的话,应该不需要为这种事情发愁。”
高卓虎着脸大踏步走过来,看见垂着头已经醉死过去的连央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他怎么喝这么多?”
他瞪了眼许白,许白心虚的松开了手:“我还没吃饱回去了啊”
小培拍了拍连央:“你醒醒高先生怎么来了?”
他探头往高卓身后看,高卓摸了把额头恨铁不成钢:“你以为我想来?赶紧把人扶上车,任总还等着呢。”
小培实在担心连央这喝醉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惹怒了任随之,犹犹豫豫的想拒绝:“他喝醉了不好照顾,要不明天?”
“你以为任先生是什么人?他说了要见的人还会让你等到明天?”
连央忽然抬起头来盯着高卓看,含糊道:“任先生”
高卓扶了他一把:“对,任先生,任先生在等你呢,快跟我走吧。”
他瞥了眼小培:“你要是不放心就跟过来,我可以让你在我的房间里打地铺。”
小培:“谢谢。”
两人扶着连央上了车,小培左右看了一眼,果然没瞧见高卓的车,不由得很新鲜:“高先生是打车过来的?”
高卓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他在飞机上因为要抵抗任随之的低气压,导致现在精神还有些疲惫,不太提得起精神来。
但他仍旧能听明白小培的话,只是懒得搭理他。
可小培不知道,他觉得坐了自己车的高卓好像矮了一截,那一身的精英气质都消失了,看起来比以往好接触的多,他不由放松了些,好奇道:“任先生怎么突然过来了?是要出差吗?”
纵然对任随之多有腹诽,可高卓心里还是很敬重任随之的,并不想败坏他的形象,尤其是在连央的名分还没彻底定下来之前。
他应了一声:“是有点事情你和剧组沟通一下,至少要把他明天上午的时间空下来。”
小培有些为难,可不敢不答应,很愁苦明天该怎么和导演说,要不他还是给许白打个电话,让他努努力,把全剧组的人都灌醉算了
车子停在一栋民居前,小培不太确定的看着高卓:“是这里?”
“嗯,任先生以前曾经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为了方便就买了套房子。”
小培瘪瘪嘴,觉得自己被炫富炫了一脸。
高卓看了眼连央,又去看小培:“希望你记住了位置,以后大概时常要过来的。”
小培抽了抽嘴角:“不,不是吧?任先生连个钟点工也请不起吗?”
高卓:“”
他喊了喊连央,见他已经彻底睡了过去,只好把人拖了出来,和小培架着他进了电梯。
小培十分担心,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高卓:“任先生今天心情好不好啊?”
心情好不好?
高卓冷冷的笑了一声,那岂止是不好,简直是火山喷发。
他拍了拍小培的肩膀:“劝你一句,待会放下人就跟我走,这可是为了你好。”
小培听得胆战心惊的:“这是怎么说的任先生,还能打人?”
任随之打人?不不不,任随之轻易不动手,但他动嘴的时候绝对比动手更让人难受。
高卓不想把自己剩下的一半年终奖搭在小培身上,只能勉强自己露出个和善的笑容来:“你看,夜深人静的,人家是小别胜新婚,你一个电灯泡,很碍事的。”
“可连央都醉了啊”
小培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显然已经在脑海里将任随之脑补成了一个人禽兽。
“好吧”高卓闲闲的应了一声,“那我会记得在明年的今天,给你送花的。”
小培:“”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两人架着连央出了电梯,没走两步,尽头的屋门就打开了,任随之戳在门口看着他们,他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但人往哪里一站,仍旧看得小培心里发憷。
他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恨不得躲到高卓身后去:“高先生,任先生看起来怎么怪怪的?”
“所以说,待会手脚麻利点。”
小培吞了吞口水,看了连央一眼,心道好兄弟,你自求多福吧,我也只能为你做这些了最多,待会放你下去的时候,让你躺的舒服点
但就是这件事,他也没能为连央做到,因为任随之在门口就拦住了他们,他抬手将连央抱了过去,然后用一种十分嫌弃的眼神看着他们,似乎在说,人都送过来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走?
高卓转身就走,小培犹豫了一秒钟,十分坚定的跟了上去。
任随之这才满意的带着连央进了屋子。
连央身上的酒味并不浓重,但他的确醉的厉害,被任随之放在床上的时候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抬手抓住了他的手:“任先生”
任随之动作一顿:“嗯,是我。”
连央嘿嘿嘿傻笑起来,又喊了一声任先生。
任随之晃了晃手,发现连央的眼珠转也不转,这才意识到,这小子根本没看见他,只是单纯的在喊他而已。
但这个猜测也足够让人愉悦,他摸了摸连央的脸:“你这是在想我吗?”
连央哼了一声,含糊的说想,没几秒又瘪了瘪嘴,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任随之愣了一下,有些无措,心道这孩子睡着了怎么这么娇气,他就问了一句,也没凶他,这就要哭了。
“你哭什么呀”
他嘟哝一句,抬手揉了揉连央的头,闷声闷气道:“不哭了。”
连央抱着他的胳膊抽了两下鼻子:“任先生是个小心眼,还是个花心鬼,他生我气,还跟着云先生跑了”
任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