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请唤我南疆(1 / 1)乳糖酶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适才救你之人。”,语毕间,只见那星云闪烁的空中,一位身姿曼妙,青丝随风扬起,衣袂飘飘的绝色女子缓缓飘下,站在了兀颜丽身边。

兀颜丽定睛一看,这一袭湖蓝色华服的女子,惊艳的容貌使兀颜丽这玄域数一数二的尤物亦顿然失色了几分。

一条白色纱罗绕于玉脊旋绕于双手臂上直坠于脚踝间,嫩如葱根的玉手交叠与腹前。

简约的盘发,由耳鬓的一捋青丝松松束至脑后,鬏发上别了一款素色简约的发环。

白嫩如霜的瓜子小脸上眉似远山含黛,双瞳剪水下是挺秀的鼻梁,两片薄唇不点而朱。

此等出尘脱俗,软玉温香的绝色美人,般般入画,却百般难描。

兀颜丽理了理被面前女子容貌惊叹到的神情:“你…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苦海?”

“我身居此地,不曾想此番游历回来,正好瞧见有人跌入山坳之处。”那女子拂了拂手腕上的纱罗说道。

这苦海刑罚之地,素来只有侍卫守在此处,几时又有了人家?

兀颜丽颇为疑惑,面前这位容貌惊人的女子究竟有何本事,竟不惧这玄灵尽散的晦气之地。

若是换了旁人,早该寻一处依山傍水亦或是云端星尘之境作为居所。

定是离这腐肤蚀骨,毁珠灭灵之地越远越好。

思忖良久的兀颜丽终是不解,亦不愿再耽搁寻圣草之事,便向那女子行礼道:“适才多谢女郎搭救之恩,颜丽还有……”

那女子似乎不甚了解此“女郎”实为对陌生女子的尊称。

雪白小脸上略显疑惑,拂了拂手腕上的白纱截话道:“女郎?好生怪异,请唤我南疆吧!”

兀颜丽神情略微有些尴尬,紧着对南疆行了礼答谢了方才的搭救之恩。

“无须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南疆浅笑道。

正要转身离开的兀颜丽,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驻步原地。

珠瞳里还泛着些许红丝的颜丽暗道:“她既居于此处,何不问问她可知晓圣草之事?”

想到此处的兀颜丽,方才还梨花带雨的脸上瞬间燃起了希望。

转身走到南疆身边行了个礼:“可否能向你打听一事?”

南疆看了一眼颜丽的眼睛,显然是刚哭过的样子,顿时对兀颜丽生出了同情之心。

“何事?”

“敢问这苦海死寂之地,你可有听闻玄域圣草在此?”

“圣草?”南疆蹙了蹙眉尖疑惑道。

“正是。”

“此处的奇花异草倒是不少,不知哪一株才是你要寻的圣草了。”南疆言词恳切道。

颜丽瞧了瞧南疆一脸诚恳模样,该不是在诓她,那鹅蛋脸上的失落神情一览无余。

兀颜丽珠瞳里将将褪下的红又开始泛了起来…

自言自语的啜泣道:“许是玄域史篇里记载的‘曼殊沙华’根本就不在猎桑国。”

紧着脑海里生起了另一个念头:“猎桑国没有,就去裘国…安之国…挨个寻,总是能寻到的。”。

待兀颜丽转身离去之际,南疆倏忽开口道:“你说的圣草是曼殊沙华?”

听到南疆此番言语的兀颜丽,驻步顿了顿,紧着泪光盈盈的转身激动道:“你知道?你知道曼殊沙华?”

“你要这曼殊沙华作甚?”

“救人。”

“救人?”南疆重复道。

“救一个于猎桑国而言无比重要之人。”

“瞧你方才那泣下沾襟的模样,想必那人亦对你无比重要吧?”南疆打趣的口吻。

实则为了缓和颜丽的情绪,同为女子,自是不忍见颜丽如此无助绝望的。

且还是一心救人的善举行为,可见其是一位良善女子。

兀颜丽抬起右手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并未直面回应南疆的的问题。

“你可知曼殊沙华在何处?”兀颜丽着急道。

南疆从容自如的转身走到绿地一侧,以奇花异草修葺而成的栅栏边上。

伸出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抚着一朵绿色的花朵道:“那可是死亡之花。”

兀颜丽亦向南疆走近了几步道:“是,曼殊沙华是象征着死亡,但也象征着生。”。

“你如何得知?”南疆有些许意外的问道。

“我是在玄域花草篇里看得的”

“我竟不知曼殊沙华被你们奉为圣草了。”语毕间,南疆伸出嫩如葱根的右手离了那多绿色花朵。

轻手一拈,随着一团紫红色雾气,手里赫然出现了一枝正红色花朵。

针形花瓣倒披…花蕊伸展于花瓣之外,极其稀奇娇艳的一朵红花悬在南疆的掌心中。

南疆抬着右手里的红花,缓缓转身面于兀颜丽:“你要寻的可是此花?”

兀颜丽见状,南疆心里飘着的正是她一直苦寻而不得的曼殊沙华。

霎时珠瞳闪闪发光,欣喜不已,差点又喜极而泣了。

“你怎会有曼殊沙华?太好了!暒歌有救了。”从兀颜丽脸颊深深的梨涡便可看出她是有多欣喜了。

便伸手去拿南疆手里的圣草,却不曾想,抓了一个手空。

“情哥?想不到此女子竟如此…,呃,与我何干?罢了罢了,”南疆蹙了蹙眉腹诽道。

“这,这是为何?”被这一幕惊到的兀颜丽,生怕又是一场空欢喜。

看着还原样立于南疆手心里的曼殊沙华,很是不解。

“看来你还是不甚了解此草啊!无碍,此花只我可便携,我且与你一道去救你的心上人吧!”

“为何我不可以?”虽说被南疆说暒歌是她心上人,兀颜丽心有羞涩,亦是不忘追问道。

“因为,你是生人。”

“生人?”

“生人,即是活人的意思。”说话间,南疆亦将手里的曼殊沙华收了起来。

兀颜丽很是诧异的问道:“那…那你是……?”

“嗯?你想多了,先去救你的心上人吧!”南疆轻挥了挥手腕上的白纱罗,似笑非笑道。

“我还有一位朋友在此处。”,语毕间,颜丽便施术向空中发出一束银光。

瞬息之间,无象便现身于兀颜丽身边。

“寻到圣草了吗?”无象急切道,再瞧了瞧兀颜丽身边的南疆,仔细一看,眼神都直了。

“是的,我们即刻回宫。”兀颜丽拂袖道。

“无象将军?无象将军?”兀颜丽瞧着无象直勾勾的看着南疆,叫了几声无象将军,亦没反应。

兀颜丽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南疆:“呃,这…你莫怪啊,他…他许是不曾见过你这般容貌出尘的女子。”

有些懊恼的颜丽俯在无象耳边大声喊道:“无象将军!”

无象瞬间被兀颜丽这一声喊叫给拉回了神:“在!”

“回宫!”兀颜丽瞥了一眼无象,没好气道。

无象颇为羞愧难当的挠了挠腮,低歪着对南疆笑了笑。

南疆亦并无任何惊讶,似乎她并不知她究竟有多好看,多让人看不够,这才叫人生气。

既是寻得了圣草,自是不能再耽搁了。

南疆便随兀颜丽等人一起换化为三缕不同颜色的雾气消失在这一片郁郁葱葱的绿地上。

然,彤华宫内的白鱼与赤乌左等右等亦不见无象回来,早已焦灼不堪。

恨不得出去寻无象将军,奈何又不知无象将军身在何处,只能等!

“赤乌你快瞧瞧,君上这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是为何啊?”

“方才还瞧见君上身体猛烈的在颤抖,似乎在与何物作打斗。”白鱼惊慌的神情向与手端一盆云水进来的赤乌说道。

赤乌放置好手里的云水盆,疾步奔去锦榻边,瞧着暒歌额上汗如云水珠滴。

双手紧抓着墨蓝色金线描边的锦衾,似乎很是难受。

赤乌匆忙奔去云水盆边拧了一把脸巾给暒歌擦拭着额上的汗珠。

“君上,君上…,你能听见属下说话吗?属下是赤乌啊。”赤乌满脸忧容的看着暒歌喊道。

“无象将军都去了十几个时辰了,还不见回,君上,君上都难受成这样了。”白鱼颇是焦躁的口吻道。

“许是快了。”赤乌面露无奈的自我安慰道。

将将语毕,倏忽间寝殿便出现了三个人,白鱼定睛一看是无象将军。

便疾步奔了过去“无象将军,你怎的才回来啊。君上定是很难受,汗珠如云水般浸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俯身跪于锦榻边上正擦拭着暒歌额间汗珠的赤乌转头急切道:“无象将军,可有救君上的法子了?”

颜丽终于见到她心尖上的暒歌了,一见面却是他昏迷不醒的样子。

颜丽焦急的三步并作两步向锦榻奔去。

瞧着锦榻上以往那个霸气,骄傲的暒歌,如今虚弱成了这样,顿时泪盈于睫。

亦不顾自己是待嫁之身,便坐去了暒歌的锦榻沿上。

拂袖伸出那细白的右手攥起袖口擦拭暒歌额上的汗珠,哭泣道:“暒歌…暒歌…”。

南疆轻缓步去锦榻边,察看了一番暒歌的形态气色,紧着衣袖一挥,一层紫红色丝状雾气将暒歌包围。

透过紫红色雾气瞧见暒歌的玄灵珠内有一蓝一黄两股气流在痴缠。

“他这是在凭自己虚弱的玄力镇压玄灵珠内那两股气流。”南疆认真道。

瞧了片刻暒歌玄灵珠内的两股气流,南疆似乎看出了端倪。

很是惊讶的暗道:“这两股气流是灵元?灵元在争夺寄主之权?”

“怎会有两股灵元之气出现在他体内?”

“一个玄术造诣颇高之人,最多只能将玄灵珠修炼出容下一只与之匹配的灵兽。”

“而此人……却是两头灵兽都在争夺想要其成为自己的寄主。”

“也就是说,都想让他做它们的主人?”南疆的瓜子小脸上满是匪夷所思的暗道。

兀颜丽起身擦了擦眼泪对南疆道:“还请你救君上!”

一旁的赤乌,白鱼,见此南疆容貌绝丽,气质夺人,使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去看。

头都不敢抬的低歪着头偷瞄着这猎桑国从未出现过的绝色。

南疆拂袖伸出了那白皙纤细的右手,掌心随即出现了一支无叶的正红色的花朵。

轻轻一挥,那花朵便飘于锦榻之上,随后双掌交叠于腹前,掌心朝上。

缓缓闭上双瞳,交叠的双掌轻缓的往上移动…

此时,兀颜丽,无象,白鱼,赤乌均被这南疆闭眼的神态,身姿优美的模样给看神了。

大家心里都在嘀咕:“为何有生得如此美好的女子,无不叫人看了心生欢喜”。

“我若是有南疆这般容貌,兴许我与暒歌早已成双……”。

“我活了这快三千万年了,在这猎桑国从未见过如此容貌倾域的女子。”

倏忽之间,南疆的两片绯红薄唇微张,一颗通体正红色的灵珠缓缓吐口而出。

南疆缓缓睁开双瞳,一个优美的吐气动作吹动红色灵珠,那红色灵珠便飘去了锦榻上,与圣草并列。

南疆再次伸出右手曲与腹前,食指中指靠拢……待指尖发出一团紫红色光雾时…

便极快的伸出手直指那颗红色灵珠,只见那红色灵珠发出丝状的红色雾气灌输到曼殊沙华。

蓦然,曼殊沙华在半空中横倒以倾斜之势,将花蕊一头直对暒歌面部。

紧着曼殊沙华的花蕊中间发出一缕缕丝状的正红色雾气直往暒歌鼻腔入去。

在场的众人大气不敢喘的瞧着这一幕。

生怕一个大的呼吸声便会扰断了救暒歌的那颗红色珠子与那朵红色花之间连接着的红色雾气。

片刻之后,南疆施术将红色灵珠吞回了体内,曼殊沙华亦被收了回来。

微低着头观察着暒歌的面色暗自道:“你是猎桑国的君上?怎会有两只灵兽争抢你做主人呢?”。

就在大家期待着暒歌几时能醒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着,亦在质疑着……

“君上为何还不醒来?这圣草有用吗?”赤乌焦急问道。

“莫要慌,再等等。”无象宽慰着众人,实则他的内心亦是存疑的。

就在大家焦急的等待暒歌醒来之际,一旁的白鱼大声喊道:“快看!君上,君上这是醒了吗?”

寝殿里的众人一涌而上,挤在锦榻边上注视着暒歌脸上的变化。

暒歌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了那双沉睡太久的墨瞳。

眼前一片模糊,待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一排四个头颅赫然在眼前。

“君上,君上,君上醒过来了。”无象顿时激动的喊道。

“君上,你终于醒过来了,颜丽好是担心。”兀颜丽喜极而泣道。

南疆颇有一种功成身退之势,默默的退到了寝殿中央,到处瞧了瞧那晃眼的气派奢华。

看着眼前这几颗头颅离自己如此之近,暒歌有几分虚弱的低声道:“你们…离我远点。”

话音刚落,兀颜丽为首的一众人迅速的离开了锦榻,生怕暒歌再昏睡了过去。

南疆见此状况,便转身准备去到一处角落之际。

却被锦榻上的暒歌瞧见了那一袭湖蓝色华服的身影。

“那是何人?”暒歌堪堪醒来,元气还未恢复,声音里便能听出他还有些难受。

南疆听闻暒歌此言便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暗道:“在问我?我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兀颜丽生怕暒歌瞧见了南疆,故而移步挡住了南疆的身姿。

对暒歌浅笑道:“君上,你许是还未完全恢复,视线还有些模糊,你的寝殿除了你我与无象将军等,并无陌生之人在。”

听兀颜丽口出此言,南疆不干了,皱了皱暗道:“我不是人吗?”

紧着南疆绕过兀颜丽走到暒歌锦榻前有些懊恼道:“我方才救了你,你的心上人却当我不是人,委实不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