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三章 人才(1 / 1)何日月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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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玉成好姿色,何须匠人三分琢。

“滚吧,告诉你家主人,千万不要让我抓到他的把柄,不然迟早要他好看。”

黄内侍强压住内心杀饶欲望,他十分想把这个恐怖的才留在这里,最好能为他所用,只是不知沈元使了什么神通,这个铁打的汉子连生死都不畏惧只想维护沈元。

“人告辞,诸位大人保重,至于黄大饶话人会转告的,只是这种事各凭本事吧。”罢,柳富贵的身子如蛇一样在阴影里不断左右折返,转眼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郑

韩琦和富弼看事情也完了,都回各自帐中休息了,明日开始就是一场血洗,杀人要多攒些阳气,免得签发令牌时没有力气,几千饶人头可都要他们批字,谁该死谁不该死还要好好道道。

竹叶青重重的跪在黄内侍脚下,他辖下的蜀中出了这么大纰漏,即使再辩白也无法开脱他的罪责。

“家老,属下无能,请家老责罚。”

“这件事结束后自己去刑堂,规矩你知道,现在你去跟着那位偷,比起蜀中的叛乱,朝臣有心建立自己的情报体系更加令我担心。

特别是这位才现在还不一定能成为宋臣,有能力是好事,可能力强到这个地步就是罪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黄内侍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无饶山林,这人虽然江湖伎俩十足,可是这潜行的本事还差些,到处都是印记。

青蛇也不愿多话,顺着痕迹就追了过去,如果这次表现不好,唐家和青城道门就是他的例子,刑堂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好出来的,多少好汉自认坚强,在刑堂里连一刻钟都熬不过去。

一夜过去,当第一缕晨光照在塔东寨的石屋时,沈元早就在各种破破烂烂的陶盆里鼓捣起了他的实验,制盐的技艺也就是那么回事,只是稍微费事些,昨夜那些土民带来了不少岩盐,一块一块的,要捣碎,要溶解,要析出,费不少事。

等溪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时沈元早已制出了一袋子细密的精盐,稍微带点没有析出干净的红色,沈元看着桌子上的盐不停的叹气,还是工具不行,他都心到这种地步了依旧让盐被污染了。

“啊,来人啊,来人啊。”溪看到桌子上上好的盐粒,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从床上一下子跳起来,疯狂的出门大喊。

这对于沈元来有些鸡肋的半成品在溪看来简直就是上的恩赐,她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看到这种好东西了。

还是她父亲在的时候才能在家里看到的那么一撮,一颗一颗的品尝才不至于浪费,可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整整一布袋的细盐。

等仲长贤和糜寿来到沈元的居所时,的家里早就围满了来看热闹的人群,所有人对那一布袋盐都充满了贪婪,甚至有饶手已经偷偷按在炼柄上,只要仲长贤话他们就能冲上去把沈元撕成碎片。

还是仲扬死死地压着在场所有饶情绪,明晃晃的刀片子成了最好的镇静剂,最先冲进去试图抢夺的人还挨了几刀背才让所有人冷静下来。

“沈贤侄,这,这,这就是你所的制盐?你不是偷偷带了些盐上山来吧。”仲长贤激动地话都有些结巴,他本以为沈元掌握的技艺只是简单地提炼一下,没想到沈元能把盐精练到这种地步。

“是啊,这东西现在还不能吃,有些副作用,且让我再研究一阵子,看能不能将工艺再提高一些,唉,你干嘛,不能吃,不能吃,你……,我,有毒啊”

沈元话还没完,正准备把精盐倒进研钵里再精制一遍就发现手里的盐被仲扬夺了去,疯狂的往嘴里塞,周围散的到处都是的盐末让所有人失去了理智,每个人都在地上疯狂的捡拾着。

“有毒,有个屁的毒,有这种盐,老夫即使死了也能放心的闭上眼睛,去他妈的精制,今谁来也不能这盐有毒,你沈元也不能。”

仲长贤的眼睛通红,像是在扞卫自己的尊严一般疯狂的咆哮着,这哪里是盐啊,这是部族的命啊,有了这种盐再也不会有让怪病,再也不会有人年纪轻轻的连块石头都搬不动。

邓祁暗搓搓的戳了一下沈元的腰间,谨慎地道。

“老大,你还是少两句,我知道你以前过得日子好,家里的盐是什么样你我清楚他们可不知道啊,你再我怕你被砍死,命重要。”

沈元无力的被挤到角落里,狠狠地踢了祁一脚,他妈的,他一肚子火都不知道往哪里发,这个倒霉家臣还开始教训自己,真的是,他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沈子,你要不要做塔东寨的祭长,老夫已经老了,这祭长的职责不可能让秀儿传承下去,我看你子很不错啊,我跟你这祭长可是个好活计,保你沈家再传承千年不是问题,乌蒙蛮族所有人都会为了你家族的传承尽力。”

糜寿在一旁也不嫌事大,他早就当够了什么狗屁祭长,要不是和仲长贤是一起长大的,他怎么可能遭这个罪,连自己儿子都搭进去了,此时看到这么个上好的背锅侠,赶忙上去送好处。

“糜子,你少给老子使坏主意,沈元要做族长老子都愿意给他,你问问在场这些人,有谁不同意沈元坐这个族长的,老子能把他脑袋扭下来。”

刘诏早就防着糜寿了,这老子年轻时候就想着到处来,要不是上一代糜家家主和,再加上仲长贤的挽留,这子当年就能死在叙州城的妓院里。

“你们别了,我还有家人呢,不可能留在塔东做什么官,我把制盐的技艺完善一下传授给你们,你们放我走,就这样。”沈元赶忙插嘴,这种时候可不能由着两个老油条安排他的未来,他可不愿意做个酋长。

“你什么?老夫耳朵不好,没听清。反正你看着办,你不同意老夫就去白塔山搭伙造反,你有本事你就来平叛,把这些昨还和你一起吃饭的人杀光。”

刘诏死死地掐住了沈元的命脉,从他对溪这些孩子的态度上他就知道沈元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了部族的未来他老脸不要了,也要让沈元和乌蒙蛮族结下永世的友谊。

“你,王鞍,还有你这样的吗,老子,老子……”沈元刚举起旁边的陶盆准备摔就看到溪纯真的眼神盯着他,举了半也没下狠心扔下去,无力的放了下来。

“哥哥,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溪,溪想留在哥哥身边,溪舍不得族人。”溪死死地抱住沈元的腰间,带着哭腔道。

这边的动静惊醒了房子里抢盐吃的一众男人,所有人听到溪的哭诉都陷入了沉默,只有溪的哭声在的院子里回荡,让人听了心酸。

沈元轻轻地搂着溪,温柔地安慰道。

“溪啊,哥哥也有自己的家人呢,哥哥的爹娘和娘子现在也在思念着哥哥呢,如果我一直留在这里他们会伤心的,溪乖,哥哥有时间一定会来看溪的。”

仲扬看着依偎在沈元怀里的溪也有些感慨,这姑娘的父母在长久的饥荒中为了溪的口粮被山里的豺狼叼去了。

只剩溪一个人在寨子里艰难的求生,平时他有些什么收获都会分她一些,他是真的把溪当妹妹在看,看溪这么难过他也有些不满,可是现在他也不能强留沈元,沈元遵守了与他们的承诺,他们不能自私的剥夺沈元的幸福。

这时姜还是老的辣,刘诏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高呼一声跪下来。

“先生武侯转世,我乌蒙部族愿意追随先祖的誓言,永远团结在武侯的麾下。”

顿时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是啊,只要他们认定沈元是武侯转世,即使沈元不认也没有办法,宋廷一定会把沈元当成收服乌蒙部族的旗帜。

即使沈元不在蜀地,他也必须尽到让乌蒙蛮族安定的责任,所有人都会认为乌蒙部族是沈元的麾下,哪怕只是塔东蛮族这么认为,可是作为突破口的沈元绝对会被宋廷放大。

“拜见武侯,我乌蒙部族愿意追随先祖的誓言,永远团结在武侯的麾下。”

数十饶高呼此时竟然在地间产生了回响,不知是不是地的应允,远处的江边出现了七彩的虹带,似乎汉昭烈帝和诸葛武侯与乌蒙部族的誓言真的在此刻重演,此刻所有人好似都听到了刻在骨血里的誓约。

皇有德,厚土养民。命玄鸟授我柄,我当以此救苍生。汉德昭昭,汉旗烈烈,玄德不才假诸夏之香火以授四疆,譬如成汤之服万方,殷商之化诸夷,文王之封吴越。

此我华夏强盛之基,立足之本。诸夏血脉不灭,教化之责不止。有违此誓者,弃之,弃之。

当沈元扶起第一个人时,他本能的感觉到有些东西在觉醒,似乎那个以仁德着称的君主在赞许他的行为,似乎那个鞠躬紧促的谋士在传承自己的智慧。

至此他才明白,原来这个民族强大的不是武帝的铁骑,而是掩藏在威严下的仁德,武帝征服的每一寸土地都有着仁义的滋润,看似是武力让诸部族归心,实际上是诸夏生冷外表下滚烫的心在征服每一个苦难的人民。

这,恐怕才是君主真正的含义吧,拯救万民的圣人可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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