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并不想放过那些才子,说道:“认赌服输,你们还不行礼。”
众人满脸憋屈,却又无可奈何,纷纷起身。
“学生拜见老师。”
“嗯,乖。”
对在场才子来说,今日之事,绝对是他们人生中最大的屈辱。
李清照对高俅的印象彻底改观,她不似那些文腐之人,纵然渴望交个朋友,却未有仰慕之情。
李师师看着眼前的一词一诗,再也挪不开目光。
举止放荡的高俅,在她眼里,俨然成了不拘小节、不争不抢的大文豪。
她扭着腰肢,款款走向高俅,说道:“公子,奴婢可有荣幸,邀您房中一叙。”
大局已定。
显然,李师师选择了高俅。
其他青楼的女妓也各自选择了心仪的男子。
李清照,赵明诚皆被选中。
李清照本就是戏耍,没有接受。
而赵明诚眼界极高,即不是李师师,他也不愿给李清照留下浪荡子的印象。
两人准备离去时,李清照突然回身,拽住了高俅的衣袖。
“高兄,可否留下府中住址,改日前去拜访。”
高俅凑到李清照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低声说道:“若要找我,去殿前司,自有人带你见我。不过,下次换回女装吧,男装着实不适合你。”
李清照脸色窘迫,敢情,人家早就看穿了她的伪装。
赵明诚见二人暧昧的低头耳语,心里的醋坛子打翻一片。
卞元中毫不意外的落选,正如高俅所言,街边落魄才子的诗词难登大雅之堂。
但他也不在乎,大不了自掏腰包。
高俅在一众羡慕的眼神中跟着李师师离开一楼大堂,来到了她的闺房之内。
房中,早已准备好了一桌美酒佳肴。
桌子后方,则摆放着文房四宝,各种乐器。
“公子请坐。”说完,抱起乐器开始唱词。
高俅听得昏昏欲睡,倍感无聊。
李师师见状,咬着嘴唇,显得极为怜苦。
“公子不喜,奴婢换一首。”
高俅摆了摆手:“算了,陪我喝酒吧。”
李师师坐到高俅身旁,倒酒夹菜。
看着高俅的侧脸,她不得不承认,她对高俅,一见钟情。
在李姥的教育理念下,文人墨客是需要她仰望的存在。
高俅长相俊俏,在两首极为精妙绝伦的诗词加持下,更触动她的芳心。
但李姥在评花榜之前便数次叮嘱她,作为乐妓,万万不能迷失,保住身子清白。名动汴京后,才有机会晋升官妓,甚至宫妓。到时,飞枝头变凤凰,说不定,嫁给达官贵人,脱离贱籍。
她以为,李姥的要求并不难。
然而,高俅的出现,动摇了她最初的决心。
没有什么是比献身更牢靠的定情信物。
眼看高俅逐渐感到无聊,打了个哈欠,李师师慌了,同时狠下决心,将李姥的叮嘱抛至九霄云外。
“公子若是累了,咱们便更衣歇息吧。”
高俅闻言,诧异的看着她说:“你不是乐妓吗?”
“不怕公子笑话,奴婢对公子一见倾心,纵使...”羞意涌,导致李师师说不出话。
高俅觉得即感动又可笑,纵观历史各朝代,凭借诗词让女子倾心,也就只有崇尚文人的宋朝了。
高俅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怎能拒绝。
随即,掀开床幔,一切尽在不言中。
次日,天还未亮。
高俅率先醒来,李师师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疲惫不堪,还在沉睡。
他轻轻起身下了床,却还是吵醒了李师师。
李师师急忙起身,一边伺候高俅穿衣,一边问道:“公子要走了吗?”
“嗯,白天有公务,怕耽搁了。”
“公子晚还来吗?”
“看情况吧。”
李师师闻言,表情略显落寞。
高俅见状,颇为不忍。
“给你赎身吧。”
李师师听后,顿时喜眉梢。然而,喜悦之情仅仅维持了数秒便退去。
“李姥待奴婢为亲生女儿,期望甚高,奴婢怎舍得弃她于不顾。”
想想也是,李姥费尽心思培养了李师师十二年,结果刚参加完评花榜,就被撬走,着实冤屈。
“此事我不逼你,慢慢思量。”
说罢,便走出房间,离开李家青楼。
李师师望着门外,尽显惆怅。
太尉府。
高俅刚刚走进大门,便有丫鬟面色急切的迎了过来。
“太尉,您一夜未归,章娘子甚是担忧,等了一夜,不吃不喝。”
他在李家青楼与李师师颠龙倒凤,倒是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娇人。
走入前厅,果然看到章盈盈坐在椅子打瞌睡。
见高俅归来,急忙迎了去。
“公子,您终于回来了,奴家很是担忧。”相处时间一长,章盈盈对高俅的称呼便改为了公子,不像之前那样生分。
“我这么大人,还能被拐不成。好了,我已归来,快去睡一觉。若是熬夜,会变丑的。”
章盈盈闻言,惊呼一声,捂着脸跑回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