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节的灯会将持续到正月十七,人们还沉浸在节日气氛中。
由于昨天狂欢到深夜,许多百姓还在沉睡中。
然而,嘈杂的吼叫声、敲门声,将他们的美梦打断。
只见,大街小巷充斥着禁军,挨家挨户的搜寻,似寻找着什么。
“殿前司办事,遇持械抵抗者,杀无赦。”
这句话回荡在汴京城内,连屠夫们都吓的慌忙扔下手中的屠刀。
......
太尉府。
李清照醒来时,头痛欲裂,初染酒瘾的她见识到了宿醉的可怕。
起身向外走去,除了家仆谁也没遇到。
看着家仆手中的扫把,她陷入纠结之中。
“要不要扫地,如果耍赖,高俅也没办法吧,只是,以后再也不会请我喝酒了。”
“罢了,罢了,不就是扫地嘛,难不倒我。”
经过长时间的心理挣扎后,她抢过家仆手中的扫把,走到大门前开始扫地。
看得家仆一愣一愣的。
李清照扫地途中,一队队禁军接连不断的从门外路过。
这时,章盈盈走了过来。
“清照妹妹,公子开玩笑,你怎么还当真,扫地的活由下人做就好了。”
李清照倒是倔脾气,说道:“不行,我不能食言,说到做到。”
章盈盈甚是无奈,眼睁睁的看着她将太尉府门前打扫的干干净净。
片刻后,终于打扫完毕,李清照擦了擦脑门的汗,又一队禁军从街跑了过去。
“姐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街怎么那么多禁军。”
章盈盈好奇的向外看去,摇了摇头:“不知道。”
“高俅呢,他不是禁军的头头吗。”
“别胡说,公子面还有枢密院的几位大人。”章盈盈纠正后,接着说道:“公子昨夜离府,至今未归,想必是城内出了事,可能与昨晚那两个孩子有关。”
她极其聪颖,结合昨晚高俅的一举一动,猜的八九不离十。
“唉,真不知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李清照长叹道。
......
搜索任务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整整一午,禁军马不停蹄的将汴京城翻了个遍,竟然真的在城东找到一处。
十数个贼人活捉两个,其余全部砍死。救出的孩童共三十一人,暂送殿前司安置。
过程当然不会一帆风顺。
极要脸面的朝中大臣,当然不愿被禁军随意搜查。
当禁军说是高俅的命令时,一部分大臣因为顾忌高俅与赵佶的关系,不得不让步。
但仍有少数几人,态度很强硬。
卞元中此时正带着数十名禁军站在许府的门前,与数十名许府的护卫对恃。
许府的主人名叫许将,见证了赵佶登基的二府大臣,威望极高,若不是曾布,章惇的相位很可能是他的。
卞元中熟知高俅的脾气,纵使不敢硬闯也不会轻易退去。
高俅在得到消息后,立马赶到。
见到始作俑者,许将的暴脾气,再也压制不住。
“高俅,你岂有此理,想搜查,拿出官家的手令。”
高俅眉头紧皱,说道:“官家的手令事后会补给你。”
“呵呵,那也就说,你是擅自做主,将京城搞得乌烟瘴气,明日,我定要参你一本。”
高俅耸了耸肩说:“随便参,最后再问你一遍,让还是不让。”
“休想,高俅,别以为官家宠信你,就能任你胡来,我...”
高俅听的烦躁,吼道:“既然如此,闯进去,阻拦者,杀无赦。”
禁军得令,纷纷扬起武器便冲了去。
许将见此,顿时吓破了胆,转身便跑。
许家的护卫怎会是禁军的对手,转眼间便被轻松制服。
“进去搜,狠狠的搜,什么花瓶、字画,全都不要放过。”
卞元中瞬间领会高俅意图,带着禁军一边搜,一边砸,各种名贵瓷器碎了一地。
许将瘫坐在地,哭嚎连天,嘴里不停地嘟囔着:“高俅,我要参你,参你...”
虽然什么都没搜到,但高俅的强硬手段却传到了其他大臣耳中。
为了避免家中被砸,其他大臣皆不情不愿的放禁军进入府邸搜查。
也有不信邪的,比如与高俅不和的曾布。
作为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曾布的态度很坚决,不许搜。
但是,当高俅一刀将曾家的护卫砍成两半时,曾布险些吓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高俅与禁军一边搜一边手滑摔碎东西。
整整一天,高俅别的没干,只要哪个大臣不让搜,他就出现在哪。
妥妥的殿前司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一天下来,高俅在汴京算是出了名,无数奏折正蓄势待发,准备送往赵佶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