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已经横持禅杖,准备动武。
林冲见状,急忙阻拦。
他也很震惊,他只知道鲁智深杀了人,被迫出家。
“鲁兄,莫要冲动。”
高俅示意林冲让开,说道:“你杀了谁,从何而来,跟我没半点关系。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想证明久仰大名四个字并非信口拈来。况且,动起手来,你不是我的对手。”
鲁智深脸的肥肉直颤,举着禅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林冲劝阻道:“鲁兄,太尉一言九鼎,绝不会追究你之前的事,快快放下禅杖。”
鲁智深缓缓放下禅杖,但对高俅依然充满防备。
就在此时,章盈盈的呼唤声传来。
高俅说道:“我还有事,先行离去,晚的酒局,若想交个朋友,记得叫我。”
说完,转身离去,将二人晾在原地。
鲁智深盯着高俅的背影,问道:“林兄,此人如何?”
“你说高太尉?说实话,我虽身为下属,却摸不透太尉的性格,时而杀伐果断,时而良善有知。但有一点,太尉很重视人才,我与兄弟王进,都是在太尉的提拔下,才坐到虞侯的位置。”
“他方才说,我不是他的对手,为官者多羸弱,此言总是大话了吧。”
林冲摇了摇头,说道:“我曾亲眼见过太尉的横练功夫,极为高深,可挡刀剑。又从王进的口中得知,太尉不仅身法飘忽、难以捉摸,还有一手隐藏很深的暗器。总之,太尉的身手已超脱凡人。”
“哼,莫不是吹嘘司吧。”
“我有那个必要吗。反倒是鲁兄,既有本事,不如表现给太尉看,说不定能获得太尉重用。”
鲁智深闻言,眼神再次瞥向高俅离去的方向,表情阴晴不定。
“莫要废话,即提起武艺,不如比试一番。”
“鲁兄若有兴趣,林某定然相陪。”
“好,那还等什么。菜园空旷,跟我来。”
说着,二人便前往酸枣门外菜园。
......
高俅归来时,二女已各自挑选了两本古书,兴高采烈的描述着是前朝哪位名人所写。
付了钱,继续往下逛。
整整一天,三人都逗留在大相国寺。
饭点寺僧会提供斋菜,当然,是要付钱的。
下午,二女开始烧香拜佛,暗许心愿。
直到申时,庙会渐渐散去,高俅三人才返回太尉府。
......
太尉府内。
高俅刚刚坐定,一杯热茶还未喝完,笪静之突然禀报,说门外有个大和尚求见。
和尚?高俅疑惑有加。
出门一看,竟是鲁智深,他表情急切,一把拽住高俅的衣衫。
“高太尉,快跟我来。”
高俅身怀四牛之力,轻轻一拽,险些将鲁智深拽个跟头。
鲁智深对自己的力气充满自信,见高俅轻而易举的反制与他,开始相信林冲的话。
“你先说明何事。”
“林兄杀人了。”
“什么!”
高俅震惊不已,先前见面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杀人了。
“怎么回事?边走边说。”
鲁智深一边前方带路,一边描述着前因后果。
原来,高俅离开后,鲁智深和林冲二人便跑到菜园子比武,打的大汗淋漓,结果不相下。
林冲见天色不早,便回到寺内寻找妻子。
正巧遇到有个穿着华丽的男子,在调戏妻子。
林冲急忙前阻止。
可男子显然是有权有势之人,带着一大帮随从。命数个随从缠住林冲,然后让其他随从强抢,准备掳走。
林冲急切之下,使出浑身解数,打倒数人,冲至妻子身旁,一巴掌打翻了男子。
男子见林冲威猛,吓破了胆。正欲逃离,却发现有两名随从被林冲打死,当即大喊杀人啦。
寺僧闻讯赶来,自不会让双方离去。
男子将寺僧首领拉到一旁,嘀咕了几句,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相国寺,可见其背景深厚。
寺僧随后报官,把林冲押送到开封府衙。
林冲虽血性刚烈,却也知自己闯祸,任由被押走,没有反抗。
鲁智深本想帮林冲打倒衙役,趁机逃亡,却被林冲阻止,并告诉他去太尉府求救。
高俅本以为自己的出现改变了林冲的命运,没有高衙内,便没有人调戏林夫人。
没想到,历史竟歪歪扭扭又回到了正轨。
林冲不仅偶遇鲁智深,夫人也遭调戏,只是由高衙内换成了别人而已。
果然,有些人命中该有的劫,不会因为一点插曲而改变。
好在,此时的开封知府是苏辙,为人公正廉明,绝不会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便处置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