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脸上的红潮退了下去,麻利地穿上毛衣,一不小心扯到了后背,嘶,疼啊!
韩洲禹转过了头,见她一张小脸拧成了一团,遂教育道:“以后谁打你你就打回去……”
乔荞忍着疼,叫,“你当我不想啊,当时不是想套路那人渣吗?被他打两下,我才能拿到证据证明他在横行乡里嘛!”
“蠢。”
韩洲禹居然丢下这么一个字。
“要不然我能怎么样?”她没好气地瞪着,“我一没靠山,二没后台,没凭没据和他蛮干,倒霉的还是自己……”
闻言,韩洲禹把医药箱往床头柜内一塞,忽走到她面前。
她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他却一把将她搂进了怀。
“喂,你……你又想干嘛……”
那手臂力量太强,她挣不开。
“以后……”他低低地盯着她惶惶不安的脸蛋,一字一顿道:“我就是你靠山。记住了,打今天起不准这么蠢……该打回去时就必须打回去……”
啧,这人,表面看着斯文有礼,内心却暴力彪悍——这是典型的双重人格吗?
“蒋千万是男人,又很会打架,而且人多,你觉得我真要反抗,会有怎么一个凄惨的下场?”
韩洲禹想想,好像也是,“回头抽空我教你自由搏击。做我的女人,可不能一直挨打,必须学会有力的反击,听到没有……”
说着,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弹了一下她额头,却被那道疤吸引了目光,转而问道:“你这伤疤是怎么弄出来的?”
乔荞不答,神思恍惚,脑子里一直在回响那句话:“回头我会教你自由搏击。做我的女人,可不能一直挨打……”
几丝震惊跃然心头。
不是因为他话里隐隐外露的霸气,而是她可以很确定,曾经在某地,有过一个男人就这么和她说过,但那个男人肯定不是霍岽阁。
可如果不是他,她的生命里何尝出现过其他男人来了?
“小乔,这伤疤怎么来的?”
韩洲禹重复。
居然着当着他的面走神,也算是厉害了。
“啊,哦……”乔荞回神,“摔跤摔的……”
她胡乱编了个理由。
他睇着,可以肯定她在搪塞。
下一刻,她的眼神变得小心谨慎,“哎,你说你要教我打架,难道你……还会搏击术?”
这事得问问清楚,万一她把他惹怒了呢……
“我不打女人。”
韩洲禹洞若观火,一眼将她看透。
她只得讪讪一笑。
这时,沙发上韩洲禹的外衣口袋里传来一阵手机铃声,他过去查看罢说:“你在这里稍作休息,我去接个电话,回头去吃饭!”
“好!”
她应着,看着他走出去,肚子忽咕咕叫了起来。
饿啊!
她看到茶几上有苹果,挑了一个洗干净,三两下就给解决了,然后坐在沙发上,四下环望时只觉一阵阵困意来袭——今天这一整天,她经历的事实在太多,现在精神一松驰,上下眼皮打架,没一会儿竟睡了过去。
睡过去时她还在想,等一下得好好吃个饱,一个苹果不够充饥啊!
谁知道再睁开眼时,天已大亮,打了一个哈欠,揉揉眼睛,她辨识身在何处,忽看到枕边有一张无敌帅脸,吓得她蹭得惊坐起,身上却一阵发凉,低头一看,衣服呢?
“啊……”
她尖叫一声,忙抓起被子护住光溜溜的身子。
靠,这什么情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