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回脑袋,你还真是聪明不少!”
“别废话,事到如今,想必你背后那个人,也保不了你!老实交代,我会放你一条生路,若是擒贼有功,让你留在帅府也未尝不可。”
“呵呵……贼?都是一军之帅,你说他是贼?”
“一军之帅?”
“梅九、南云起,你们的死期快到了,我先走一步,黄泉路上等你们!哈哈哈哈……”
站在一旁的南云起察觉到了她想做什么,立刻掏钥匙开门,即便是这样,还是慢了一步。邱萍之将一侧耳坠上的珍珠迅速揪下来塞进口中,用力一咬,黑色的汁液顺着嘴角流出,门还未开,便倒了下去。
等梅九和南云起冲进去的时候,邱萍之已经气绝身亡。
“云起,这是什么毒这么厉害?”梅九问。
“我不知道,但我大概猜到是谁给她的。”
“是谁?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幕后主使!”
“阿九,我们先出去,等我把这件事情捋清楚再跟你细说。”
“好。”
梅九看着男人凝重的神情,把一肚子疑问压了下去,随着他的脚步走出地牢。
独自一人回到房间的女人思虑深重,邱萍之说幕后那个人是一军之帅,那么身份地位跟南云起应该差不多,这样的人怎么会和一个戏班里长大的女子联手,做出的种种事情,都似乎在针对南云起,又不害他性命,太匪夷所思了。
另一边,回到书房的南云起叫来了林其宗,一番长时间的探讨之后,敲定了周密的计划。
接下来的日子突然变得散漫,少帅和夫人不是逛街看戏,就是在花园里卿卿我我,就连从二娘山带回来的土匪都不管不问,整个成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现代典范。
府里的人都奇怪,少帅从大帅府带出来的三个老人,只有林其宗还在帅府效力,其余两人都不见踪影。若是几日不见,都想着是少帅派了军队的任务,可这半年不见,就不禁让人怀疑是死是活了。
整个少帅府穿金戴银,连门匾都换成了纯金的,只为梅九喜欢气派的住所,生活奢侈,连部队的军饷都挪用了不少,导致整个军队人心散乱,抱怨连连。
半年的时间,南云起被梅九迷得神魂颠倒这件事,已经传及整个北边大小城市,同时因为少帅沉迷美色、挥霍无度,有些将领实在看不下去,请了长假,说白了,也就是撂挑子不干了。
时间一晃到了来年五月,南边的军阀以军事支援的名义大举进攻北上,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从军事力量最薄弱的唐城下手,纷纷向南啸天请求调兵增援唐城,谁知南啸天冷笑一声,将呼声最大的几个人,以扰乱军心的名义关了起来。
众人不解,却也没人敢再谏言,大帅则暗中部署兵力,竟然要调一半的人去另一处南北交界的要塞,也就是南云起的二哥——南云来的驻扎之地武城。
果不其然,南军北上进攻选在了武城,一直报备军事力量稳定,粮草充足的南云来,居然只抵抗了一天,就缴械投降,大开城门。好在大帅安排的兵力藏匿在城边,对毫无防备的南军强力扫射,使其伤亡惨重,不得不退兵作罢。
而这支兵力,就是南云起命阿全私下训练的特种兵,也都是由那些撂挑子不干的老兵组成的,配合默契,作战英勇,再加上武器装备充足,才能以一个营的兵力击退对方一个团的进攻。
南方军阀损失惨重,灰溜溜的逃回驻扎地,还特意写信给南啸天,信口胡诌,把这场谋划已久的战事推给剿匪信息失误。
大帅可不是好糊弄的,直接一个电话,拨给了委员长报告此事。
战事平稳之后,南云起回唐城接上梅九,一同驱车赶往大帅府,多年的阴谋即将要水落石出了,只是不知道武宁能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梅九晕车,一天的路程被司机开了一天一夜才到,整个大帅府点着灯笼,看上去热闹,气氛却诡异的安静。
“云起,等会我们要说些什么?”
“什么都不用说,你站在我身后就好。”
“嗯。”
大帅府比少帅府还要气派,从进大门到大帅的书房,走了足有十多分钟,书房里灯火通明,南啸天和一个年轻男人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另一边坐着武宁,低着头拿帕子擦眼泪。
南云起和梅九进门的时候,大帅朝着门外的卫兵喊:“把那个混蛋小子给我绑上来!”
“是,大帅!”
不多时,只见刚才的卫兵押着一个身着戎装,眉眼与南云起有些相似的人,那人被绑着身子,却站得笔直,眼神阴狠,比愤怒时的南啸天还要骇人几分。
“云来,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啊……”武宁第一个说话。
“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寇,我无话可说!”
大帅一掌拍在茶几上,力量之大,连桌上的茶水也震翻了:“老子把你生出来,你居然敢反老子,还跟外人联合,良心被狗吃了?”
南云来嗤笑一声,不紧不慢的说道:“良心?老头子,你扪心自问,我自小表现最为优异,与大哥相差一岁,却能在同一年考进黄埔军校,毕业时也是整个学校里拔尖的人,而你呢,你居然要把全部兵权交给大哥?”
“这就是你害你大哥的理由吗?”南啸天怒吼。
“是,没想到他染上烟瘾之后,你也不考虑我,直接培养起老三来!”
南啸天气急,随手抓起桌上的瓷杯砸向南云来,被束缚双手的男人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毫发无伤。
武宁急忙帮大帅捋着胸口,声泪俱下的说:“云来,你糊涂啊!你爹虽没想过把兵权给你,可在委员长那里早就为你谋了职位,只等时机合适,你就能在委员长身边当差啊。”
“哼!区区一个人下人的职位,有什么稀罕,我要做一方军阀!要做一军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