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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明,李见心连忙从尸堆里爬出来,跑回了大宅子,将那满是污秽的衣服烧掉之后。又烧了三通热水洗澡,拿着猪毛刷子在身上用力地刷着,直到全身的皮肤都被刷得隐隐泛出血痕的时候才停下。伏在浴桶边上,李见心看着从自己身上拔出来的两根精钢弩箭,瞧了半也没瞧出什么名堂,只是看着这八寸长的弩箭想着这弓弩想来是被朝廷所监管的,这香楼的背后莫不成还有着朝廷掺一手的事情。想到这里,李见心连忙从浴桶里爬了出来,穿好衣服,在房间的床底下藏好一根弩箭,随即抓着另一根弩箭便去了东厂。
退完朝的曹正修一回到东厂便看到李见心手在门口,随手示意了一下,道:“李少侠,倒是几日不见,倒是不晓得今找曹某有何贵干?”
李见心看了一下曹正修的左右,随即向曹正修道:“曹厂公,李某有一些发现,想与厂公商量。”曹正修闻言,微微扶过眉毛,看了李见心一眼道:“那便进来话吧。”着便走进了东厂的大门,李见心也随在曹正修一行饶后面进去了,浑然没有发现有人在远远地看着他们。
东厂的议事大厅之中,曹正修让左右散了,静静地喝着茶,瞥了李见心一眼,淡淡地道:“李少侠,这四下无人,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还请吧。”
李见心闻言只是了那香楼里自己的所见所闻,了那些人彘的事情。曹正修闻言,吹了吹自己的右手道:“若是这些东西的话,李少侠还是请回吧。这些事情我们东厂早就发现了,既然李少侠不信任曹某,那何必来找曹某呢?”
李见心闻言深吸了一口气,他虽然知道自己和曹正修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没有丝毫谈判的可能,但李见心却是还抱有一丝幻想,现在这一丝幻想却是破灭了。此时的李见心却是不晓得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挣扎,紧咬着的牙床,脸颊上鼓起的肌肉,李见心紧紧地攥着拳头看了曹正修一眼道:“李某可以信任曹厂公嘛?”
曹正修拿起茶盏,浅浅地饮了一口茶道:“咱家虽然名声不大好,但也是一心为公,李少侠自己掂量吧。”着便放下茶盏,手指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微微点动着。
李见心想了想还是从怀中掏出那只精钢弩箭,对着曹正修道:“曹厂公,你可识得此物?”李见心着便将这根弩箭掷给了曹正修,曹正修一伸手稳稳接住弩箭,放到眼前瞧了一眼道:“哦,倒是这东西。”着便将这弩箭纳入到了袖郑
“曹厂公认得这根弩箭?”李见心略有些紧张地道,仿佛香楼的神秘面纱在他的面前缓缓地揭露了一角,他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曹正修,正要牢牢记下曹正修待会要出的一言一语。
曹正修看着一脸慎重的李见心,淡淡地道:“这是原本兵丈局里的一种疆二连弩的手弩所用的箭矢,倒是不晓得李少侠是从哪里得来的?按照咱家之前见过的那种手弩,倒是应该有两枚箭矢,想必另一枚被李少侠你藏起了吧。不过李少侠你倒是能在这手弩之下保住性命,想必一身横练功夫倒也不差。”
“曹厂公,李见心只是想晓得这二连弩倒是哪个营建的制式装备。”李见心又问道。
“这二连弩虽然威力远胜于寻常手弩,但是装备箭矢却是极为费力,况且使用的是纯钢箭矢,倒是太为浪费,早早便被淘汰了。只是三年前制成了一批试用装,随即便被封存在了府库之中,倒是没有流出的可能。”
李见心闻言一挑眉,试探地道:“会不会有那监守自盗的可能?”
“绝不肯能。”曹正修淡淡地回答道。
“为何?”
“因为五年前那座存放兵器的府库,却是因为火药自燃而发生了爆炸,监守那座府库的已经被午门斩首了,所以绝不可能发生着监守自盗的事情。”
“那会不会是图纸有流失出来?”
“你难道以为那些家人都在我东厂和锦衣卫日夜监控的情况下,还敢做出这钟事情?”曹正修着嗤笑了一下。
李见心闻言沉默了一下,这存放的兵器库却是被炸了,只是无缘无故地这火药为何会自燃?另外若是有人偷偷拿了一件手弩而去,想必也没人知道,那么到底是谁能够接近这兵器库,还能不受怀疑呢?李见心想到这里看向了曹正修。
曹正修看着李见心看向自己的眼神,看穿了李见心的心中所想,眼里流露出些许笑意,笑着道:“当时曹某正在外面公干,倒是不在京城,所以曹某绝无可能拿到这二连弩的样品。况且,曹某也不需要做出这种事情。”
李见心也不多想,随即问道另一个问题:“既然曹厂公如此磊落,李某想问问在城北的那个破落庄子倒是谁的?”
“那个庄子啊。”曹正修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着便陷入到了深思,随即抬起头来道:“李少侠倒是在那个庄子发现了香楼的痕迹?”
“嗯。”李见心嗯了一声,回答着。
“那个庄子倒是原先允文帝未登基之前做居住的居所,后来便慢慢荒废了下来。只是不晓得李少侠起这个有何关系?莫不是这香楼的人还和这个废弃的庄子有什么干系嘛?”曹正修着便深深看了李见心一眼。
李见心不明所以,不知道曹正修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是将自己昨晚的所见所闻了一遍。曹正修闻言深思了一下,道:“现在有两条路,第一条路便是立马去端了这个香楼的窝点第二条路便是放长线钓大鱼!”
李见心也晓得那废弃庄子的窝点被遏之后,后面的线索也就随此断掉了,于是问道:“曹厂公,倒是如何一个放长线钓大鱼的方法?”
“这个你只需自己去想了,曹某还有其他的公务要忙,倒是不多留李少侠了,还请李少侠自便。”曹正修着喝完了那盏茶,将空荡荡的茶盏放到桌案上,便起身走了,留下李见心一个人坐在这议事大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