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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在修改的,二十万字从头改真的太难了,我今天才改了一万字。

依旧是不建议往下看,虽然我也知道没人看。

狭黑的暗室内

墙的一角开了个方方正正的口,极狭小。

极奢侈的光束透进来。

这么一点光,在这暗室中无济于事。

暗室不大,摆着各样式的刑具。

一个男人恶狠狠的抓着半跪在地上的女子的头发,神情凶狠又带些满足的狞笑。

“说!睢泽到底在哪儿!”

女子不答话。

脑袋里嗡嗡作响,似乎总听到一个声音。

若让你再活一生,你还愿意做睢潇月吗?

还愿生在赤羽门,再接管红袖阁吗?

当下的所有的痛苦皆因为她是赤羽门的红袖掌使,睢潇月。

男人更加凶狠的抓紧她的头发,直把她的整颗头往后拉扯。

那奢侈的光束照在了睢潇月的脸上。

白皙的脸庞上布满红色的不知名液体,一滴一滴从下颌沿着修长的脖颈流下。

若是忽略这周遭的场景,只会叫人对这女子的容貌所惊叹。

她紧闭双眼,脸上隐隐还带了些伤痕,更叫人见犹怜。

除了此刻她身后的男人,武阳山大弟子顾守成。

天下第一大门派的首席弟子,也只有在此番阴暗无人瞧见的地方才显露出他这令人恶寒的嘴脸。

身后的大手用力抓着睢潇月的头发,再次狠狠地把睢潇月的头埋进水缸里。

那是一缸辣椒水。

睢潇月的脸一触碰到水面,火辣的感觉就撕咬着她的眼睛和每一寸肌肤,不自觉的把眼睛闭上,却也无济于事,灼烧的感觉在脸上窜开,如此反复几次,睢潇月整张脸都麻木了。

每一次身后顾守将睢潇月拉出水面时,睢潇月便本能的大口呼吸。

而那辣椒水便瞬间从她的口鼻进入她的喉咙,深入肺胃,引起火烧一般的疼痛。

睢潇月眼前已是什么都看不清了,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耳边嗡嗡作响,失去知觉前大脑中一直反复响着这样的声音。

若让你再活一生,你还愿意做睢潇月吗?

还愿生在赤羽门,再接管红袖阁吗?

你愿意吗?

你愿意吗?

而睢潇月最后那一刹那的清醒,从心底直往上升的强烈的意愿,逆着满脑的混沌,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愿意!

再次醒来的时候,睢潇月不知道自己身在什么地方。

她眼前一片漆黑,眼上覆了一块纱布,眼皮上的触感冰冰凉凉的,似乎敷着药。

一瞬间睢潇月有一丝慌张和无助:我失明了吗?

不过片刻,她淡定下来,这半月受尽折磨,没死已是万幸。

她静心,此刻她躺在一张床铺上,盖了一床柔软的棉被。

武阳山人自是不可能给她这么好的待遇的。

睢潇月全然不知自己现下身在何处,心里起了一丝希望,“是门主救我回来了吗?

睢潇月平息下来,以耳朵尽力去捕捉此时房间里的声音。

她感受到房间还有另外一名男子的呼吸声,呼吸沉稳均匀,看来也是内功深厚之人。

男人大概离睢潇月三米之远,听声音正在熬煮着什么东西。

房间的气息是陌生的,睢潇月屏息,试图感受到更多的信息。

在她看不到的屋内,一名男子坐在一个小火炉旁,耐心的煨着汤药。

男子身穿黑色里衣,套一件白色束袖外衣,衣服以黑色绣纹装饰,一身简洁。头发高高束起来,头戴一样式简单的银质发冠,发色黑亮,脸庞棱角分明,甚至过分瘦削。

相貌是极俊朗的,只是乌眉间带了散不去的愁云,薄唇深眸,生出忧郁的气质。

察觉到床铺上的女子呼吸声的停滞,他扭转头,想她应该醒了。

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他开口,“你醒了?”

简单三字,他却害怕露出多余的情绪。

他音色偏明亮,带了京城口音,睢潇月听着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男子将煨着的汤药倒进碗里,朝床边走去。

睢潇月听得脚步声渐近,心中紧张,一下用力挺身坐起来。

她身上受了许多皮肉伤,现下忽然用力只感觉浑身肌肉拉扯着生疼,仍努力举起双手向前防御。

男子走近,表情复杂,随后轻笑道,“你是我救回来的,我若是有害你之心,何必等到现在。”

睢潇月转念一想也是,她现在身受重伤又看不见,若对方有心害自己,也只能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

睢潇月虽放下手,心里却仍是不敢放松半分。

男子在睢潇月旁边坐下,手里端着药碗,用汤勺反复倒腾着吹凉,说道,“我是端阳,二云剑云逸门下,我师父同你们门主私交颇深,戊申年你门主寿宴,咱俩是见过面的。你还记得吗”

端阳这么一说,睢潇月便一下想起来了。

二云剑传人云逸老前辈同赤羽门门主睢泽几十年故交,戊申年也就是前年,是睢泽的五十寿宴。

半百之年,彼时赤羽门名声正盛,宴席很是隆重,朝中江湖都有诸多名流前去赤羽门贺寿。

云逸前辈也带了他的几个弟子上了绿萝山,到了赤羽门。

宴席摆了三天,席上各名家弟子都一展风采。

其中便有这端阳,他是云逸的三弟子,也是广传最能继承云逸前辈衣钵的青年一辈。

宴席上他以精湛的剑术大败颇具江湖盛誉的宗师墨渊的长子墨刘彧,一时广为流传,实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

当时睢泽也对他赞誉有加,端阳又生了一张俊美的面孔,因此,虽只在比武那日匆匆一面,睢潇月却印象颇深。

“原来是云老前辈门下,”睢潇月心里的戒备放下一大半,“端阳兄英姿,两年前惊艳四座,潇月怎会忘记。只是,我本被武阳山人关押拷问,现在怎会在此处。”

失去意识前睢潇月还在武阳山上被顾守成拷问,只为问出睢泽的下落。现下似乎是已经离开了武阳山。

端阳沉默片刻,睢潇月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纠结。

“我师父受你们门主之托,命我带领赤羽门下霓裳,羽衣等几位师妹前去武阳山搭救你,几波周折终于救下你。”端阳说。

“武阳山虽标榜为名门正派,想不到竟以如此阴毒手段对待你这小女子。我虽救下你,你还是已然身受重伤,尤其是你的眼睛,暂时是看不见了。”

睢潇月闻言准备起身行礼,端阳赶紧拦住睢潇月,“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现在伤势严重,断不可多动。”

睢潇月心下一暖,“多谢端阳兄救命之恩,它日端阳兄若有所求,我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着睢潇月的话,端阳眼里的愁云更深了,一时结巴,“不用,你,你不用谢我。”

端阳转过头,不看睢潇月的脸。

“你不必多礼,家师同睢门主多年情比金坚,现如今赤羽门落难,我们二云剑门下自然不可坐视不理。”

端阳语气带了几分慌张,心虚的看向睢潇月。

睢潇月一头黑发披肩,眼前敷上白色的纱布,楚楚可怜的样子。

端阳心生愧意,想也是先治好她的伤为紧。

“来,你先把这药喝了,这药是治你内伤的。喝了药我再给你换眼药,我寻得了江湖偏方,许能治你眼伤。”

说着端阳盛起药,吹了吹气,将汤勺递到睢潇月嘴边。

睢潇月张嘴吞咽下药,温度正好。

喝了一口,睢潇月又想到他方才提到霓裳和羽衣两位师妹,“端阳兄方才说,你是同睢潇月几位师妹前去搭救睢潇月,那她们几人现在身在何处呢。”

端阳喂药的手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是端某武艺不精,虽救得你出来,你那几位师妹却是,唉,丧命在那武阳山人手下。”

说着又重重叹气,“怪我没有能力。”

便是久久的沉默。

睢潇月好似已经失去了感受悲痛的能力。

这一年多来,赤羽门灾难迭生,渐渐颓败,受朝廷打压,江湖孤立。

两月前红袖阁被官府抄办,绿萝山被江湖各大门派围攻,门人危机四伏,睢泽迫不得已带领众人东躲西藏。

然追杀不断,同门师兄姐妹伤残病死,而后睢潇月又身陷囹圄,几经辗转,心头满目疮痍。

而被抓捕的赤羽门人大多被斩首示众,死亡是睢潇月近两月来听到过最多的消息。

静默片刻,端阳轻声说,“这是你二位师妹临死前让我交给你的东西,说让你帮她们带回去。”

说着他拿起睢潇月的手,放下两块冰凉的东西。

那是赤羽门人身份的证明,是蝴蝶状的玉佩,上面刻了各自的名字。

睢潇月双手触摸着上面的纹路。

两枚玉佩,一枚上面刻着霓裳二字,另外一枚刻着羽衣。

玉石冰凉,凉彻心扉。

这是上好的红玉,当初赤羽门名震天下,江湖上多少人趋附,而如今式微凋零,人人喊杀,不过一年,这世间局面已沧海桑田。

睢潇月的玉佩同别人有些不同,是她任掌使那年,睢泽重金给她打造的。

睢潇月三个字是用黄金镶上去的,在她被抓后早不知在哪一轮被那些贼人抢夺了去。

睢潇月把霓裳羽衣的玉佩好生收起来,心里想着若有朝一日能回到赤羽门,安葬了这玉牌也算是能让她们有一个归宿。

端阳又小心的喂睢潇月吃药,不知是因为第一次喂人吃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他总有些紧张。

汤药苦口,

睢潇月直接让端阳把一整晚药交到她手里,随后一口一饮而尽。

端阳吃了一惊,“这药很苦,你——”

睢潇月凄楚的笑笑,“现下这世间对我来说什么都苦,这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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