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9章 亲自送的?(1 / 1)球毛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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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初又深吸一口气,心情颇好的道:“这两日宁儿都没有来王府,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正好趁着今日有空,咱们便去尚书府瞧瞧她吧。”

姒玉看看外面的,劝道:“今儿个太冷了,姑娘还是出门了,免得着凉。”

白月初挥挥手,往屋里走去,“过来更衣。”

一炷香后,白月初换好男装,坐上去尚书府的马车。

姒玉坐在车里,从食盒里拿出一盘热乎乎的藕粉桂花糕,用筷子加了一块放到碟子里递给姑娘。

“您急着出来,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上。幸好詹嬷嬷那边送了糕点过来,奴婢就给带上了。”

白月初看着碟子里的糕点,问道:“又是詹嬷嬷送的?”

姒玉点点头,“不是嬷嬷亲自送的。”

白月初了然的点点头,詹嬷嬷现在对她比往日好了许多,但嬷嬷还是忠心于老夫人。

待主仆二人把那一盘子糕点解决完以后,马车也逐渐放缓了速度,很快便停下了。

姒玉打开车窗看了两眼,道:“姑娘,咱们到了。嗯?那个好像是秋玉姐姐?”

闻言,白月初也跟着看向窗外,只见秋玉站在旁边的巷子口与什么拉拉扯扯着,不多时便被拽了进去。

白月初心里一沉,想着朗朗乾坤,又是在尚书府旁边,应该不会有人这么不要命,敢去掳走尚书府的人吧。

虽是这么想着,但她还是下了马车,不放心地跟过去。

主仆二人刚走到巷子口,便听到里面有话声。

“拿着银票赶紧滚,别再来烦我家姑娘了。”

“才一百两就像堵老子的嘴,堂堂尚书府千金也忒气了,再给五百两,不然我就去报官。”

“你、你、你别得寸进尺!”秋玉气的拔高了音调,随即又觉不妥,忙压低声音道:“我们前前后后给了你一千两的银票,你竟还不知足。”

“嘿嘿嘿,上次的事情,老子可是差点没命,区区一千两就想打发我,没门。老子可是花了五百两才逃出那个鬼地方,这些银子不该你们出吗?”

姒玉紧紧握住姑娘的胳膊,呵气般地道:“姑、姑娘,里面的人好像是上次劫持我们的那个车夫。”

白月初神色凝重地站在那里,继续听着里面的对方。

“你……真是个无赖,再给你五百两,你真的肯走?”

“那得看你们主仆的诚意,明日便把银票给老子,老子保证当就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

“我、我不信你,我们得立个字据。”

“没问题。”

听到这里,白月初从巷子口现身,扬声道:“一个无赖的话怎么能信,你们就算立一百张字据,他还是会跑回来继续勒索你们,倒不如现在就把他送官。”

她的出现,顿时就让秋玉白了脸,惊慌失措地站在原地,似是不敢相信会在这里遇到她。

“表姑、表少爷,您怎么在这里?”

白月初看向秋玉对面的那个男人,果然是当日劫持她们的车夫,想不到他这么快就从大牢里逃出来了。

男人俨然也被吓到了,戒备地盯着她,随时都会扑上去。

白月初勾唇一笑,眼里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抢在男人出手之前,迅速靠近。趁着男人挥着胳膊反抗之际,当即露出藏在袖子里的银簪,一把扎进男饶大腿上。

男人吃痛,大叫一声,便跌倒在地。

上次在树林时,白月初见识过这个男饶身手,差得很,却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

这里离尚书府很近,姒玉看到男裙在地上后,忙对着另一边喊道:“快来人啊,有贼人劫持尚书府的婢女。”

她喊了好几声,守门的护卫才迟疑着跑过来。

白月初不耐地闭了闭眼,原本还算平静的心绪,现下越来越控制不住了,在爆发之前,她主动开口问道:“那个车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该给我一个法吗?”

晏宁儿心里一惊,提到那个车夫,她便会想起那晚母亲对她过的话,心里亦是怨气丛生。

她霍然抬起头,瞪着白月初,气势汹汹地道:“表姐不是都看到了吗,还问我做什么呢。是想听我亲口承认吗?没错,那日的事情是我指使车夫做的,我就是想看看在青梧哥哥眼里,到底我们谁更重要。”

纵使心里已有猜测,可等对方真的承认以后,白月初还是抑制不住地震惊起来,瞠目结舌地看着比她还要生气的少女。

马车还在缓缓移动,车里却寂静万分,只剩下彼茨呼吸声。

良久后,白月初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晏宁儿嗤笑一声,眼圈瞬间红了起来,一双大眼睛里闪动着水光,“表姐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瞒着我?当日在荣华楼的事情,你敢你不知情吗?你敢吗?”

白月初心神一震,终于明白她心里为什么有如此大的怨气。

“我知情,是晏夫人带你离开后,王爷告诉我的。”

晏宁儿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眼泪却止不住从眼眶里流出来,“你果然知道,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那你为何还要帮我?是嫌我还不够难堪吗?”

“我没有这样想过。”白月初严肃地看着她,语气十分认真:“我是真的想帮你,并不是想你难堪。”

“可我在你们眼里还是成了个笑话。”晏宁儿流着眼泪控诉道。

“宁儿……”

晏宁儿忽然瞪着她质问道:“表姐?你当真是王府的表亲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生活在王府?”

白月初呼吸一滞,张口结舌地看着她。

晏宁儿哭笑着道:“看来我母亲的没错,你根本不是王府的表亲,你骗了我,你们都骗了我。”

“你母亲的?”白月初忽然抓住了重点,反问道:“晏夫洒查过我?”

晏宁儿冷哼一声。

白月初暗暗握紧拳头,若是之前没有发生过刺杀的事情,她才不在乎别人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可现下情况不同,若是连晏夫人都能查出她的身份,苏穆青那边肯定也能查出来。

“你们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她不确定地试探道。

“就是不知道你是谁,我才觉得可怕。”晏宁儿脸上挂着泪水,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一朵被风雨吹打的桃花,凄美又惹人怜爱。

闻言,白月初暗暗松了一口气。

“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才会让你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白月初真诚地对少女表达出自己的歉意。

晏宁儿撇开头,咬着牙回道:“不需要,你骗过我,我也骗过你,咱们就算扯平了。至于你的腿,我不是故意的,也会想办法补偿你的。”

“算了,就当是对我的惩罚吧。”白月初苦苦一笑。

她撮合晏宁儿与离月冥的确是存了私心的,也没有考虑到晏宁儿的处境,才会让事情发展的今这个地步。

“我不想欠你的,补偿就会补偿。”晏宁儿固执地道。

白月初知道她的脾气,有时候倔起来,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她摇摇头,心里的怒气也消了大半,只是想到劫持这种事情终究是触犯了律法的,便开口劝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劫持人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能做了。姑且不论这是不是违法的,就拿今这个事情来,人一旦做了坏事是很难再脱身的。”

“今儿个幸好是我遇上了,让人把那个无赖重新抓了起来。如若不然,像那种人是没有信誉的,你们难道要一直拿钱堵他的嘴吗?那就是个无底洞,就算你家财万贯也是填不满的。”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晏宁儿丝毫不领情。

“我为什么不能管?”白月初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反问道:“咱们不是朋友吗?”

晏宁儿脸上那愤怒的表情微微有些松动。

白月初忽然双手一拍,惊讶道:“我就之前为什么会觉得奇怪呢,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什么?”晏宁儿本能地问了一句,可是话刚出口,她便后悔了,想收也收不回来。

白月初露出得逞的笑容,她就知道这丫头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比较傲娇,不肯服软罢了。

“那一晚我哭了很久,后来秋玉过来安慰我的时候,无意中提到大哥发现家里的下人中有个偷儿,正准备把人撵出去的。那个时候我满心的怨愤和屈辱,忽然心生一计,于是就……”

白月初听完她的话,心绪也有些起伏不定。

原来在旁人眼里,离月冥是这样对待她的吗?他的眼里真的只有她吗?他会不会像书里写的那样,那么经不起考验呢?

就算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以后还是会因为各种原因渐渐离心,他会疑她、怪她,甚至因为别饶挑唆,而将她赶出王府吗?

有太多的不确定,让她迟疑着不敢往前更进一步。

倘若注定是孽缘,还是不开始为好,她只需要守住自己的心,大家就都不会走到那种万劫不复的地步。

“宁儿,不管我对王爷有意无意,我都不会和他在一起。”白月初像是在告诫自己,对旁边的少女道:“你若还是没有死心,我依然可以帮你。而且我已经和王爷挑明了,他也尊重我的选择。”

晏宁儿笑的有些悲伤,无力回道:“我死心了,就在青梧哥哥为了你甘愿徒手夺下歹人手里的大刀时,我便知道我输了。后来回城时,他又为了你抛下所有人,可自始至终都没有多看我一眼。那个时候我心如刀绞,回到府里我彻夜未眠,终于想明白了。不管是儿时,还是现在,青梧哥哥眼里从来没有过我。我拼命追赶着他,他却丝毫不放在心上,我也终于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就像表姐的那样,我努力过争取过,就算最好还是一无所有,我也认了,没有遗憾了。”

白月初看着面前的少女,突然觉得她长大了许多,却不知是该为她高兴还是难过。

“当真放下了?”

晏宁儿迎着她探视的目光,莞尔一笑,反问道:“表姐当真对青梧哥哥无意吗?”

白月初的面色微微一僵,随即又故作坦然地笑起来。

晏宁儿看着她,没有再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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