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肥一听到是戴月行来了,转身一溜烟就跑向了里间儿,白清欢把手中的虞美人交给阿芳,让她放到后院中的那泓泉水旁温养着。
随后白清欢也收了手中的陇白骨,宫徽看了看她手中的伞知是白清欢有话要问她,也就没有急着要进去了。
而此时朦胧的雾雨早已散去,天上的弦月也渐露出一角,白清欢倚在门框上看着宫徽到:“说说吧,这戴月行究竟是什么人。”
宫徽猜到白清欢要问这个,也没有隐瞒,如实的说道:“其实我知道的也并不多。我只知道戴月行的修为深不可测,也很神秘,就连黄泉冥界的人也要给他三分颜面的。并且他和那只肥猫很久就已经认识了,说是有什么救命之恩,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白清欢虽料到宫徽知道的并不多,但这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么?宫徽也有些尴尬,若是白清欢问别的她还能说个子丑寅卯的,这戴月行,她确实知之甚少。
白清欢望了一眼酒馆上的牌匾向宫徽问道“这酒馆有多少年了?”
宫徽不知她为何这样问,只好老实的回答道“差不多有一千五百多年了吧。”
白清欢又望着宫徽,说到“你在酒馆里也有一千五百年了?”
宫徽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还不如一只猫。”
宫徽一愣,有些委屈到“我是在这里差不多有一千五百多年了。可那只肥猫活得可比我久多了,在还没有黄泉的时候那只猫就已经在了好不好。”
白清欢皱了皱眉,黄泉还没有出现大肥就已经出现了,若是这样的话,他又怎么会惧怕黄泉之外的戾气,看来她身边的这些个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啊。
随后又向宫徽问到:“那他一直都是那样么?”
宫徽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到“之前我不清楚,但自我见他起,他就是那样了。”
白清欢又看了眼里间,幽幽的说到“你说,是什么东西竟能使得一只猫活那么久呢?”
宫徽对这个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闭上嘴什么也不说。
白清欢见从宫徽这里也问不出什么,只好抬脚向里边儿走去,宫徽也跟着白清欢一起进了酒馆,然后去了后院。
白清欢竟直越过大厅,进入到里边的一个隔间里。推门进去正好看见戴月行手里不知从哪里拿来得一根小鱼干在喂大肥吃,此时那只猫哪里还看得出有一丝的虚弱,大肥看白清欢进来了,还是有些心虚的,叼着小鱼干直接从窗口就跳了出去。
看到白清欢进来,戴月行缓缓起身行礼说道“白姑娘回来了,可曾顺利?”随后看了眼从窗口逃跑的白猫说到“娇娇也是无心的,还请白姑娘不要怪罪于他才好。”
白清欢听到这个称呼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后看了看站在桌前的戴月行,此时的他一身白衣飘带,玉簪束发,依然如初见之时的温柔似水,只是添了几分清冷,那不知因为什么变了颜色的一头白发,使得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无力,原来,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而那日与她说话的翩翩少年郎只不过是他变化的样子而已。
白清欢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一笑,从桌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不疾不徐的说到“月公子倒是消息挺灵通的。”
戴月行也对着白清欢笑了笑,也是看着她不说话,眼睛里却有说不出的温柔。
喝了一杯茶后,白清欢才又说到“不知月公子来我这酒馆做什么,难不成是来喝酒的?”此时正当满月,月色的光芒透过打开的窗户照在相对而立的两人身上,显得有几分温柔而又缠绵。
屋子里此时只剩下了白清欢和戴月行。
戴月行终是叹了一口气,向白清欢走进一步,温柔的说到“我如今没有地方可以去,想在你身边呆着。我不需要你给我月例,也不用招待于我。我可以做你的护卫,保护你的安全。你身边的那个丫头应该告诉你了,我的法力,“深不可测”。”白清欢略一皱眉,看来她在门外和宫徽的谈话他都听到了。
没有等白清欢说什么戴月行又继续说到:“我并不是故意听你们之间的谈话,只是你对我有什么好奇的话不用问你身边那丫头,可以直接来问我的”。
说完戴月行伸手抚平了白清欢皱起的眉间,“清欢,如果今天是我跟你在一起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旁人伤了你的。”
戴月行明显是看出了白清欢很喜欢他的声音,故意说得如此的柔情万种,好让白清欢放松警惕。
白清欢确实被他的声音迷惑了,但很快又回过了神来,咬牙说到“你故意的。”
戴月行笑得很是温柔,又向前靠近了一点点,白清欢无法,只得一边后退着一边飞快的说到“你要住我也难不住你,除了六楼你随便住吧。”话还没说完,白清欢便一把推开戴月行向门口走去,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回到房间里,白清欢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有些疑惑。好像从第一次见到戴月行起,她就对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可白清欢很清楚,他对戴月行虽说是有好感,但绝对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好感。
“清欢”
“啊”白清欢被说话声吓了一跳,看来人是宫徽才放下心来,她还以为是戴月行那厮跟着她进来了呢。
宫徽看了看一惊一乍的白清欢颇有些稀奇,疑惑的说到:“你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刚才白清欢就觉得有些奇怪,此时听宫徽又这样说她觉得更是不对劲。倒了一杯茶喝下去后感觉好了很多,然后对宫徽说到:“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
宫徽肯定的回答道:“不仅是奇怪,我感觉你在戴月行面前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白清欢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儿确实感觉不像平时的自己,心里暗暗想着以后不管戴月行有什么目的,都尽量离他远一些的好。
想着这次带回来的那盆虞美人,白清欢问宫徽怎么样了。宫徽没说话,向窗外望了望。白清欢来到一扇窗前,正好可以看到水井旁边的虞美人似乎比刚带回来的时候好了那么一点。
不过,蹲在花盆边一脸认真的望着花盆的那二货少年又是哪个。真是,看来那人并没有说错,还真是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