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墨夜正一脸好奇宝宝的蹲在清月弦泉水井旁看着那盆虞美人发呆。楼上的白清欢实在看不下去了,纵身一跃来到了墨夜跟前。
坐在井沿之上白清欢看了看正紧紧望着那盆花的墨夜,又看了看越发低垂的花,淡淡的光晕中透着点点的粉红。
白清欢觉得很是神奇,心到:“难道这花是害羞了?花也会害羞?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白清欢摇了摇头对墨夜说到:“你认识这盆花?”墨夜一愣,收回了视线开始思考。白清欢可没有心情等他默默的思考。
开口说到:“好了。我问你问题,你只回答是或不是就好。”看到墨夜点了点头白清欢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墨夜缓缓摇了摇头。
白清欢:“第二个问题,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墨夜又摇了摇头。
白清欢乐了,随即看了看那盆虞美人问出了第三个问题:“喜欢那盆花么?”
这一次墨夜没有在摇头,沉默一会后又看了看那盆花,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
白清欢站了起来,有些了然的说到:“行了,你既然这么喜欢这盆花,那她就交给你照顾了。”
墨夜看了看白清欢,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显然这小子很开心。白清欢一愣,原来不仅是暖男让人抵抗不了,冰山美人的微笑更是致命啊。
而此时在楼上的戴月行透过窗户把院中的一切都尽收眼底,眼神暗了暗,扬起的嘴角也淡了淡,一只手摩擦着另一只手上大拇指的白玉镶着古朴饰纹的扳指缓缓的念出了“墨夜”两个字,声音依旧很温柔,但却莫名的让人感到危险。
白清欢觉得今日就是在兵荒马乱中度过的,好容易空闲了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精神还是有些疲倦,她问过宫徽。
宫徽说过,曾经的忘忧酒馆的主人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也绝不可能是烟蛊炉造成的。若真如宫徽所说,那就只剩下陇白骨了。
打了个哈欠,白清欢踱着步子上了楼,她实在有些累了。尽管不放心戴月行,但此时白清欢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旁的事情等睡醒了再说也不迟。
白清欢回到房间,倾倒在床上,被子一扯就睡着了。连鞋也没来得及脱。
吱呀,门开的声音传入白清欢的房中,但却惊不醒床上熟睡的人儿。轻微的脚步踏入房门口,缓缓的转身关上半开的房门。踱步来到白清欢床前。
只听得那人轻叹一声,缓缓蹲下身脱去了白清欢的鞋袜,此人正是戴月行,戴月行看着那双圆润的小脚避开了视线。把白清欢扶躺在床上,又伸手把被子整齐的盖在白清欢的身上。
床上的人儿舒服的轻吟一声,朝**了个身,继续酣睡。戴月行看着白清欢一系列的动作觉得她真是可爱极了。
坐在床上看着床上的白清欢,戴月行缓缓的朝白清欢的额间伸出手去,只见一股淡淡的白色光晕从他的手上传入了白清欢的身体里。而此时的白清欢感觉自己好像正在沐浴着午后的阳光,有些温暖又有些些微的热。
没过多久,白清欢的鬓角就出现了一滴一滴的汗珠,双手有些不受控制的掀起了被子的一角,想让自己感觉清凉一些。
戴月行看床上的人儿怕是快要醒来,随即收了手,再一次给她把被子盖好,在白清欢醒来之前消失在了房间里。
此时刚好白清欢微微睁开了眼,感觉视线有些模糊不清,白清欢再一次闭上双眼随即又睁开。感觉周身黏腻腻的很是不舒服,坐在床上开始回想,她刚才是做梦了吧,怎么会感觉好像看到戴月行呢?
白清欢摇了摇头,随即起身去了浴室。
从新沐浴梳洗过后感觉舒服了许多,看了看窗外的满月,血色的光芒撒照在大地上,白清欢顿了顿,一跃就到了清月弦泉旁。
看了看那盆已经盛开了的虞美人,开口说到:“还不出来?”
只见那株虞美人晃了晃身子,随后一阵光芒闪过,一位妙龄少女就出现在了白清欢眼前。
只见那少女一身桃红色的衣衫,头上戴着一株金丝八宝攒珠步摇,挽着个流云髻,手腕带着对白玉手镯,羞羞答答的站在白清欢面前看着她不说话。
白清欢看了看眼前的少女,倒是生的不错。酒馆的后院原本是一片小小的药田,种了些普通的草药,生了些不知名的小花。
她也没有多做改动,只是在其中加了张摇椅而已。而此时的白清欢正躺在摇椅上准备听故事。
只是可惜了,虽身处酒馆之中,白清欢却不能喝酒,至今为止没人知道她其实是个一杯倒,所以往日里她都是喝茶的。
若是让外边那帮人知道酒馆的老板娘喝不了酒,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白清欢躺在椅子上胡思乱想了片刻,回过神来后发现那女子只是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月色越来越淡,白清欢没了耐心,说道:“你费尽心机引我到彼岸去带你来忘忧,如今却又一言不发。若是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你还是回去的好。”
那少女听了白清欢的话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哽咽着说到:“请大人原谅,虞娘并非有意冒犯。这实属无奈之举。”
白清欢没有说话,只重新躺了回去。虞娘见白清欢肯听,便收了哽咽声娓娓道来:“我本是生于黄泉彼岸不远处山间上的一株花草,因经年累月的修行才好容易可以变换出人形,只因在三百年前,花界不知怎的发生了争斗,听说花界唯一的小公主不知去向。而我又不巧遇见了那位公主,当时她受了很重的伤,灵力也所剩无几,她看到我,便话也不说的要来夺我的内丹,可正在这时“他”出现了。”
这个“他”应该就是指的墨夜了。虞娘回想了片刻又继续说到:“是他救了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说到这里虞娘的脸红了红,又缓缓说到:“虞娘深知修为太浅来不了这里见他,所以才用计引大人前往,还望大人原谅。”虞娘说着头越发低了些。
白清欢依旧闭着眼躺在摇椅上,好似睡着了一般。良久,才睁开双眼,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那跪着的少女。
虞娘身子抖了抖,显然有些害怕。白清欢收回了视线开口说到:“所以,你让我带你来,是想做什么?”
少女听到白清欢这样问,显然是同意了让她留下,有些欢喜的说到:“只要大人让我留在“他”的身边,虞娘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白清欢没有说话,顿了顿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随后朝虞娘挥了挥手,虞娘看了眼闭着双目躺在椅子上的白清欢,垂下的眼里似乎划过一道流光,然后转身回到花身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