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8章 苏靳阳,崩了(1 / 1)红笺成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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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银歌急忙跟女子解释:“他是同我一起的!”

可是黑衣女子仍是表示只能由楚银歌一人前往。

洛天思来不太放心,于是在她耳边耳语,想让她就此作罢,反正看这月情浓也是颇为古怪,性情孤僻之人,大概也问不出个什么有用的消息。

而且刚才一番纠缠,已经能看得出女子的武功底子绝不简单,能被她奉为主子的也必定不是简单人物,她孤身前往,恐有风险。

楚银歌却觉得,既然已经答应了,无功而返岂不可惜,不如就让她去跟月情浓打听,而他就留在这里应付这些世家子弟,双管齐下来得更好。

再说,她的武功就算打不赢,拖延时间大喊大叫还是足够的,让他只管随时准备接应就成,反正自己也非什么人物,月情浓也没必要浪费什么劲。

最后洛天实在拗不过她,只能是随了她,只是提醒她凡事多留个心眼,有事就大叫。

达成了一致共识以后,楚银歌就示意黑衣女子继续前头带路,跟着进了那竹林的另一端。

洛天心想,就算刚才那少年对月情浓再怎么出言不逊,黑衣女子也只是提醒一二,并未真的动手,但却不知道这月情浓究竟是个什么性子。

不过好在楚银歌虽然爱玩闹,也是知分寸进退的,可万一洛天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遂欲悄悄跟上去。

可有几个世家公子,刚见楚银歌她们离开,就凑了过来。

“你没事吧,刚才那小少爷可是城中守备家的二公子苏靳阳,记仇的很,你们这下惹了他,之后在这烽凌城里怕是不好过了。”

“不过好在守备大人素来治军严明,这二公子估摸着也不敢跟家里报,只会私下里进行报复,你们可得小心。”

洛天听后,只是对众人拱手相谢:“多谢各位好意提醒,在下会注意。”

这几人见他竟是丝毫没有半分惧色,心觉这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等栽了跟头怕是就没救了。

于是众人又是七嘴八舌的说道。

“听说前几天,他去城西某个酒馆吃酒,非说那酒不好喝,店家就跟他理论几句,当天夜里店里就遭了鼠患,连带着好几天都没有开门做生意。”

“是不是城西张记,他家的酒可别提有多香醇,却平白遭了这样的秧。”

“还有还有,昨天听说他直接是在街上把一个半大的孩子吓哭了,就因为那孩子走路不小心,手里的东西弄脏了他的衣摆。”

“再往前了说,就上个月,朱家公子过桥掉到水里差点救不回来那事。”

“对对对,当时就有人见到他在附近出现,而且正好前一天,这朱家公子与他同看上了一个镯子,没有放手,直接买了去。”

“你说他又没个媳妇,跟人家有妻有妾的抢个什么名堂。”

“就是,也不知道先抢个媳妇再说,哈哈哈。”

这几人都是相识的,自然口没个遮拦,说得热闹,转眼却见洛天神游开外的样子,好像真的是一点也不在意。

他们面面相觑,心觉是不是自己多事,这人莫不是出生于身份显赫的世家,才敢如此淡定。

若真是这般,也不知道会不会给自己招来什么祸端,提醒到这儿也就罢了。

思来想去,他们几人也都抬手准备向洛天道别。

转身时却又突然被洛天叫住:“几位请等一下。”

其中一人客气的问道:“敢问阁下还有何事?”

洛天见他们脸上都有些无趣,便知是自己刚才走神的片刻,失礼了众人。

于是先朝着几人拱手作揖,才道:“在下初来贵地,尚有许多不懂,先在此多谢几位公子提醒。”

“客气,”几人回礼。

洛天继续道:“刚才听各位说起哪里的酒好喝,此番也想再叨扰一二,至于各位今日的花费,也大可由在下来付,只为多结交几个朋友。”

几人一听,觉得这事靠谱,当即表示只要是吃喝玩乐的事,这烽凌城里还没有他们不知道的地儿。

为了方便大家谈话逗趣,洛天招呼着他们就近找了张离人群稍远些的矮桌坐下。

刚一坐下,之前一直很客气的那人,就开始端起酒壶给大家布酒,热情的招呼着:“来来来,大家边吃边聊。”

洛天接过酒,回了谢,直截了当的问道:“我是外地来的,听说这烽凌城外有个破虞山,那附近有座村落,村里有户人家自酿的朝儿酒特别甘香,所以想去一试,不知几位可听说过?”

其中一人本来正喝着酒,结果一听洛天提起破虞山,就险些呛到了喉咙。

“咳咳咳,兄弟,那地方可是去不得,再说了,我也没听过还有这样一种酒的,你怕是被人给唬了。”

“哦,为何去不得,跟我说的那人是多年的知心好友,我相信他不会诓我。”

就刚才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那我也劝你别去,听城里好些人说,那地方不吉利,”

洛天忙问:“何解?”

那人还未开口回答,便被另外一人抢了话头。

“说是有一年山上流下来了血水,死了一山的人,后来几年里,周边好几个村子都连着遭了瘟病,村民大都搬离了。”

洛天心念一动,面上觉得好奇的紧,请他们继续细说。

只见几人又凑拢了些,“据说这破虞山上”

空荡安静得长廊上,苏靳阳撑着腿独自走了好一会儿,眼见四下无人,才松了一口气,慢慢扶着廊里的柱子顺势坐在了地上。

刚一坐下,他赶忙是看自己的脚趾头,刚才有没有给踢崩。

幸好仔细检查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伤口的痕迹,只是红得特别的厉害。

真是该死!

他刚才气急踢矮桌的时候,竟然忘了自己是赤着脚的,就那一下,痛得他脚趾头差点儿直接痉挛。

要不是当时听到了那女人的好心提醒,他当场就得跳起来。

想他堂堂守备府的二公子,平日里除了在父亲和大哥面前,几时受过这样的折辱。

他当下立马决定:此仇不报非靳阳!

那两人这下算是摊上他了!

当苏靳阳一瘸一拐的回到净室底楼的时候,正巧在门口看到自己的两个书童喝酒猜拳玩得起劲。

心里憋着的火也就不打一处来,随手抄起门边烛台上灭掉的一块蜡烛,有些烫手,在手心滚了两下就扔了过去。

正中了玩得最开心的那个书童的后脑勺,书童兴起吃痛,也是怒了,摸着脑袋就回身嚷嚷:“谁他娘的扔的,给老子站出来!”

苏靳阳扶着门框,厉声吼道:“谁家老子,是小爷我扔的,滚过来!”

那嘴上乱嚷的书童一看,竟然是自家少爷,心底自是凉了一半,赶紧招呼了另一个书童凑过去,觍着脸问:“爷,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苏靳阳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心里的气更是压不住,举着拳头就招呼了上去。

边打还边喊:“叫你笑,爷很好笑是吧,继续笑啊,笑,笑,笑!”

这俩书童,一个叫步廖,一个叫步帕,都是从小跟在苏靳阳身边的,自是知道自家少爷的脾气,也不敢躲,只能默默受着。

只道他是又在哪里受了气,找他俩当了出气筒。

步廖一向说话没个准,自然被打得多些,步帕站在一旁,倒是没怎么挨着苏靳阳的拳头。

苏靳阳手上打累了,心里的火还没压得住,不自觉就动了腿,而且刚巧还是踢红了脚的那支。

净室门前只听得“嗷”的一声,苏靳阳是一个屁股就摔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脚趾头,倒吸凉气。

屋里其他世家的书童从头到尾看在眼里,原本心里还在为被打的人叫屈,觉得当人家的书童就是低人一等,连被打都不能还手。

结果却又看到苏靳阳猛然自己摔了一跤,场面不免有些滑稽,心里想笑,嘴上却得死死咬着,生怕一个不慎就祸及自身。

他们当然也都是知道苏靳阳的身份的,都不敢多看一眼赶紧回了头去。

一时间,整个净室里安静得清雅起来,有的聚集在一起,手指前身,评点着墙上的檀香木刻字画,有的则是直接趴在桌上,装睡了事。

苏靳阳当然知道他们此举何意,当下只觉得脸上臊的慌,没了言语。

心中又将这件事一起算在了楚银歌身上,新仇旧恨加起来,他定要掀她个天翻地覆。

见苏靳阳摔了,步帕也是第一时间就替他检查了身体,然后又让步廖先去侍女那里把衣服鞋袜什么的都给拿来。

待伺候他穿好鞋袜之后,才又同步廖一起扶了自家少爷往外头走去。

没想到出胧月楼的一路上,苏靳阳嘴里就没停过,一直不停的咒骂着:“狐狸胚子,死女人”等字眼。

步廖也是好奇,问道:“爷,您在说谁。”

苏靳阳没有多加解释,只是咬着牙齿吩咐道。

“等会儿出了门先别走,扶我找个隐蔽点的地方等着,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是。”

俩书童同时都回了他,对视一眼,心里忍不住暗想,这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姑娘要遭殃了。

结果一直到深夜,步廖都暗暗打了好几个瞌睡,他们三人都还在暗处蹲着。

等人出来了,苏靳阳却小声惊呼:怎么跑出来了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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