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桦愣愣地看着林渊在这种时候还冷静地从苏钰茹的口中获取情报，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点心疼这个女孩儿，就在林渊和苏钰茹正在讨论还有什么可靠的证据能够从男方这里得到更多的时候，方桦突然生气地开口了：

“不用送苏小姐去医院么！”

“……”

林渊本来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方桦在说话，一时间都没有搭理她，等到她第二次张口的时候，林渊挑眉看着她，虽然话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是却没有丝毫开玩笑的语调：

“我……寻思你这也没有留给我回答的余地啊！”

“林律师！”方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知道对方是自己的上司，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下来，“现在苏小姐受伤了，我们的当务之急不应该是送她去医院了解一下病情么？脸是女孩子很重要的一部分，现在脸上都是伤，如果不及时就诊，留下疤痕怎么办？”

“你觉得江一言在乎么？”

“……”

每次，除了对牧沐，林渊说话的时候总是能伤到所有人的心。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

苏钰茹听到林渊的话，也未免有点生气：“林律师，我不想再和江总有什么关系了！虽然他让您来给我帮忙我很感激他，但是，我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苏钰茹说这种话的时候，林渊有一种正在看着牧沐的感觉——

是没有爱了么？

不一定。

但是，却不能再回到过去了。

“为什么？”

林渊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看着苏钰茹通红的眼眶，林渊不明白：

“明明有一个能够也愿意为你遮风避雨的人，为什么愿意接受他？”

低着头，苏钰茹笑了：“也许……不是不愿意，只是……只是深深知道，这个男人以后会带来更大的伤痛吧！”

林渊突然激动地蜡烛苏钰茹的手，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你是对我没有信心么？”

“哎？”

“不是……”说到激动的地方，林渊直接就把自己代入了，苏钰茹的这番话把他叫醒，林渊叹了口气，“我只是……”

不明白啊……

低着头，林渊第一次有这种挫败感，他甚至感觉自己都快要哭了——

明明我已经知道自己错哪儿了，为什么不愿意给我再给一次机会呢？

“林律师？”苏钰茹不知道这些事情，自然是不会懂林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映，眨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苏钰茹突然想给他道歉了：“对不起……”

摆摆手，林渊没有说什么——

如果……

算了，哪里有那么多如果……

看着苏钰茹手上的伤，林渊还是开口了：“江一言和这个男人不一样，他会好好保护你的。虽然现在看起来他身边的小丫头片子不少，但他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

“林律师，你说的，我都信，”苏钰茹笑了，“只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重新下定决心，再决定和他在一起。毕竟，当初他逼着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离开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决绝。”

说这番话的时候，苏钰茹格外的瓶颈，但是林渊能够感受到，在她的内心深处，是千万把刀子在提醒她——

不要回去！

牧沐……

也是这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