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了山,山下客栈已空空。
回到夏城的路上,正赶上襄王派出的援兵搜救,来回撞了个正着!
“秋侍郎,可算找到您了,微臣听闻昨儿个离夏城二百多里路的兗城山上,有股悍匪被灭。襄王甚是担心,便派微臣过来探探究竟!不知您可安好?”
秋观桥没有看到云樁,想来是和他们错过了。
“襄王的消息够快的,没错,我和大皇子就在此山中!山下那客栈还是那群人的哨点呢!”
“之前我们派人去追你们,途经一家客栈。他们说您与大皇子朝右边的道一路疾驰,甚是勿忙,似乎被人追赶。现想来我们是被贼人诓骗了,与您错过了!那大皇子没和您一道?”
“他先走了,怎么,你们没遇上!”
“好,他平安就好,这样我们也好向襄王交待。对了,这两位是?”
“这是我和云大皇子的恩人,全靠这两位,才得以脱险。”
“那就一道随我们回夏城,末将会保护你们!”
翁同良有些愤怒,他咬紧牙关克制自己,真怕自己会动手杀了这些人。秋观桥瞧了他一眼,眼神多了些锐利。他的愤怒又被瞬间浇息。
彼此寒暄几句,也一道赶回。一行人快马加鞭,回到夏城已是凌晨。
襄王在城门迎接,所有人几乎几天几夜睡不着觉,纷纷为他们忙碌。
“秋侍郎,是本王看护不周,让你们受惊了。对了,大皇子已派人来报,他已比你先一步回来。怎么你们一道出去,却不一块回来?看到大皇子一个人,本王的心真是悬得紧啊!你如今无恙,本王也可以向太子殿下交差了!”
秋观桥对其作了个揖,道:“是观桥的错,害得王爷心惊!”
襄王有些吃惊,如今的秋观桥却有些不同,话多了,人也客套了些。
“看看本王,秋侍郎还是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观桥先退下了!多谢王爷在此等候,王爷也早些回去歇息!”
翁同良王助也学着他行了礼,跟着他一起退下,随他回到驿馆。
驿馆灯火通明,外围又围了一大队人马。听到秋观桥回来的消息,殷孔奚又出来寒暄一番,连夜赶路让秋观桥有些吃不消,便让下人带翁同良去休息,自己还是得留下应付。
“观桥,没事儿吧!有伤到哪儿!有就说出来,你若是少了根毛,到时怎么跟姑姑交待啊!”
“皇表兄,您这是干嘛呢!我母亲又不是虎,他只会为难我!”秋观桥有些无奈。
“还有心情说笑,看来没事儿嘛!”
“皇表兄,您看我赶了一夜的路,还是让我去歇会儿!”
“啊,是哥哥疏忽,关心则乱。对了,这几日为了找你,也耽误了回程的时辰。今夜好好休养,明儿咱们就得启程回北冥!”
“这么快!”秋观桥讶然。
“不用担心,本宫这几日已把回程的事都打点好了,你什么都不用操心!”
秋观桥本来还打算明天抽个空档去找找云樁,看来两人只能这么错过。她是否还在生气?他想到翁尺的话,有些不相信云樁的为人。看来,只能等到他把事情查个明白,才有脸面面对今日云樁受的委屈。
翌日,一如昨日的好天气,骄阳艳艳。
云樁就在这客栈上目送秋观桥一行人的马车离去。清晨,秋观桥来找过她一次,想与她见一面,但被云漠挡了回去。她并非生他们的气,只是分别之时,依旧有些不舍。那既然会不舍,她想,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秋观桥的眼神四处漂浮,像在期待什么,然而却还是没有看最心中所想。
秋观桥人马已然远去。云樁回到了铺子,看着那纸条上戏谑的话,果然被她猜中,她本来没报太大期望,知道结果时,情绪也没有太大的起伏。
“英叔,你给他们的银票做好记号了!”
那被唤做英叔的是郈鄄云丝铺的掌柜,他毕恭毕敬道:“是的!臣也派人向子微庄打了招呼,一旦这几张银票被兑换,就派人告知我们!”
“做得好!”
云漠道:“公主,襄王的人那天不是捉了些刺客嘛,不如去找找他探探情况!”
“也好,既然无事,找襄王叙叙旧!他能查出什么最好,若查不出来,让他欠我个人情也行!你替我下个帖子,邀襄王到银河一叙!”
“是!公主!”
云漠退了下去。云樁想想如何探襄王的口风?襄王不喜虚礼,不如直接问来得好,反正这事自己也参与其中,没道理不能知道内情。想到这些,心里有些豁然。